薑淮元眸色緊張,忙把劍放低了些。
“你……你們不是答應……答應放過我的嗎?”這時躺在地上的傅老大,發出孱弱的聲音不甘的看著她們。
霍鍾聽到傅老大的話,臉上揚起笑意,一點正經的樣子都沒有,道:“那是我大哥答應的,我們可沒有答應。還有,我大哥已經放了你了,是你自己不小心又被我們抓了,這怪不得我們。”
“你——”傅老大知道自己吃了啞巴虧,現在與她們爭辯只是徒勞,身體的疼痛讓他皺起臉上的橫肉,眼睛一直瞪著薑淮元。
薑淮元見狀更是不敢下手了。
霍鍾看了一眼還在猶豫不定的薑淮元,伸出了腳,放在了傅老大的身下,使勁一挑,將他翻了個身。
薑淮元看著被磨爛了的後背,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
“妹夫,他看不見你了,動手吧。”
薑淮元:“……”
“快點,我三妹還等著我們回去用早膳呢。”霍鍾開始催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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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府府中。
薑淮元躺在榻上,她已經昏迷兩日了,霍傾在一旁為她擦拭額前不停冒出的冷汗。前日裡殺了人,回來便這般模樣了。
霍傾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二哥霍鍾。霍鍾站在一旁,眼裡雖無愧疚,但也心虛。
作者有話說:
躺在床上的薑淮元:“我要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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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薑行知沒有說一定要讓薑淮元殺人,可薑淮元拿著劍的時候,霍鍾見她一直猶豫,推了她一把,助薑淮元殺了人。
那血濺起一人之高,剛好噴在了薑淮元的臉上,著實把她嚇的不輕,回來之後一直不住的擦臉,之後便昏睡不醒了。
“三妹這不能怪我,人當時都沒死透,我最後還補了一劍呢。誰知妹夫這般……”霍鍾也覺得委屈。
“二哥,你先出去吧,夫君需要休息。”霍傾沒有責怪之意,那日她也是在的,只不過沒有出現在她們面前而已。
霍傾想起之前寺廟死的那隻貓,薑淮元都難掩難過,臨走還用油紙包著,帶回來安葬在了樹下。如此小生命她都在乎,何況是個人。雖是罪大惡極,但也是條活著的命被她親手殺了。
京城來使前日也已來過,薑行知升了武武官職,其它賞賜若乾。但這些都是其次,京城給薑家最大的賞賜是來使帶來的密詔,密詔內容是恢復薑家往日的爵位——鎮國侯。
由長房薑行知承襲,其子薑淮元為世子。京城已賞賜府宅,又蔭封了薑淮元京官,密詔命其擇日進京聽封。
薑家原本便是官宦人家,只因當年朝廷想要集中權利,廢除各地藩王,誅殺反抗者,薑家被人推出來做了這個劊子手,薑家太爺才辭官歸隱。
太爺立下祖訓,凡他血脈以後不可為官,其子孫後代,不可招搖,不可對外人言說家中曾有官職,亦不可與官宦人家有來往。
薑行知和薑肅卿是知曉祖上的,但薑淮元這一輩的卻什麽也不知。
祖訓是死的,人是活的,哪有不想揚名立萬家財萬貫者。
再者,聖上下了旨意,誰,又敢不從。
本來薑行知是要帶著薑淮元等人一起進京的,但薑淮元一直昏迷,怕路上有個好歹,薑行知便先押解了一乾人犯,以及礁顏王子的王妃及其妾室一並回了京城。
薑淮城因購買了礁顏王妃,也在人犯其列,是生是死,全憑聖上裁決。
相比薑淮城還有一線生的希望,韓楚蘭和韓鵬舉便沒那麽幸運了,才兩日的功夫,衙門便定了罪——明年秋後處決。
韓家老爺子得知自己的一雙兒女判決之後的消息,直接倒地抽搐不起。人老了便是看上去再如何硬朗,也經不起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催心折磨,接下來的日子怕是要一直躺著渡過了。
薑肅卿也隨行去了京城,發妻已然沒了活著的希望,可兒子還可以想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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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霍傾側躺在榻上,聽到薑淮元嘴裡快速的呢喃著什麽,她坐起身,瞧著她薑淮元不安的身子抖動,手也在尋找著什麽。
霍傾垂眸,思忖了一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手中有了溫軟,薑淮元安靜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薑淮元睜開眼,察覺自己手中有異物,她想要看一眼的時候卻發現霍傾正看著她。
兩人目光相撞,薑淮元目光有些微怔,她看著霍傾,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中此刻攥著的柔軟的異物正是面前主人的纖手。
薑淮元慢慢松開了有些僵硬的手指,霍傾收回後下了床。她披著外衣去桌上倒了一盞茶水。
“喝些水,潤潤嗓。”霍傾的語氣依舊溫柔,她將茶盞放在一側,伸手扶起了薑淮元。
薑淮元接過,大口的喝下後,霍傾看著她害渴的樣子,問道:“還要嗎?”
薑淮元側目看著霍傾,眼中有些拘謹,抿唇後,點了點頭。
喝第二盞茶的時候,霍傾又輕聲問道:“夫君睡了兩日了,可還覺得哪裡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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