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讓步了。”薑肅卿的話又被打斷了,只是這個聲音是門外傳來的,且是他幾年都未成聽到的熟悉的音色。
眾人齊齊往外看去,外面站著一個滿經風霜,面容冷峻,似是山顛蒼松般挺拔的男人。
薑行知回來了。
連帶著薑淮寧和薑淮城也一並過來了,三人在院子裡站了許久,薑行知沒有示意,下人也不敢通報。府內還有一群喬莊的官兵站此刻站在院內。
“大哥,您回來了。”薑肅卿聽到薑行知的聲音,急忙望去,看到薑行知一臉風霜的步伐穩健的走了進來,而此刻他們還在斷理這些烏遭的死了人的‘家事’一時不知是喜還是憂。
“嗯。”薑行知點了頭,看到地上跪著的韓鵬舉,瞥了他一眼後,又掃視了一旁土匪頭目和被綁著的程發,最後目光定在了薑淮元的身上。
幾年未見,這孩子長相越發出挑了,只是今日這身上的戾氣頗為重了些,眼神裡悲憤也讓他忽覺陌生了些。
薑淮元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文文弱弱,禮貌有加,今日卻變成了這般模樣,這幫人著實有些能耐。
“阿元。”薑行知喚了還在被方才的仇恨,與不公氣到身體輕顫的薑淮元。
薑淮元聞聲,有些僵直的身體,往前邁出一步,循著往日的規矩,雙手交疊,作揖道:“父親。”她是薑肅卿的兒子,但也是薑行知名下的兒子。
薑行知聽著薑淮元的聲音有些哽咽,但卻不膽怯。他點頭,用著從沙場上才下來的粗獷殺伐的嗓音‘嗯’了一聲後,又望向了一旁的霍傾。
兩人眼神碰撞,霍傾福了福身,問安道:“兒媳霍傾見過父親。”
薑行知沒有打量霍傾,只是點頭後,嗓音低了些,道:“聽聞前日你夫妻二人,路上遇到了劫命的土匪,可有受驚?”
霍傾輕輕搖頭道:“多謝父親關心,兒媳無礙。”
薑行知再次點頭:“那便好。”隨後眼神又瞥向了薑淮元,蹙起眉頭故意道:“我兒今日面色不佳,可是受了什麽委屈?”
薑淮元原本作揖時低著頭,聽到薑行知的話後抬起了頭,看向著薑行知。她不知道這個父親會不會像自己的親生父親那般護著這些人,她猶豫了一瞬,側目看向了霍傾。
霍傾看著她,分明什麽都沒有說,連個動作都沒有給予她,但她卻從中看到了霍傾想要說的話。
薑淮元回過頭來,目光與薑行知對視,道:“孩兒小娘,七年前遭家中二房主母差其兄弟買凶與土匪勾結,殘害致死,還請父親,為孩兒做主!”
薑行知除了是她的名份父親,還是這大金的武官。
薑淮元的話說完,薑行知原本算平和的神情,突然染了一層冷厲,他掃視了一眼房中站著的,跪著的,還有被綁著的人。
柴房中的人全都靜默著,片刻聽到了薑行知粗厚的嗓音:“來人!”
薑行知話落,院內著裝與護衛無異腰間別著刀的官兵,衝了進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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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官兵進來,站列兩排,將人全數圈禁了他們的包圍圈內。
“大哥!”薑肅卿站了出來將韓楚蘭護在了身後。
薑行知瞥了薑肅卿一眼,語氣壓著方才的怒意,道:“卿弟這般,是想要護著眼前這個殺人犯嗎?”
薑肅卿知曉薑行知的脾氣,自祖父與父親去世,薑行知的性子就越發冷漠,但對他的家人卻是上心的,尤其是對他,別家兄弟他不知道如何,但薑行知於他,確實是一個挑不出任何短處的大哥。
“大哥,她是我的結發妻子!”薑肅卿與薑行知說話,語氣明顯弱了一些。
“那她又是你什麽人?”薑行知抬起手指向了薑淮元。
薑淮元站在原地,從她看到薑肅卿方才護著韓楚蘭的那一幕開始,便對薑肅卿失去了往日神聖般的尊崇。
“她是我兒。”薑肅卿轉頭看向薑淮元,語氣和眼神中滿是愧疚。
“一個是發妻,一個是妾。妾無錯處,被發妻勾結外人殘害致死,兒為生母報仇,你憑什麽阻攔?這難道就是我們薑家的祖訓嗎?”薑行知最後的話似乎有意再擊打薑肅卿。
此刻,薑肅卿方才的決定有些松動了。他們薑家歷來行事光明磊落,不與宵小惡徒為伍。雖算不上大仁大義,但也覺不會做些雞鳴狗盜之事,如今□□,已然是祖法絕不容忍的惡事。
“拿什麽祖訓來壓人,你是不是薑家人還另說呢。”從方才薑行知進來便啞口無言,半是緊張的韓飛光,又開了口。
薑行知聞聲,目光慢慢轉向韓飛光,他凝視著韓飛光,韓飛光仗著自己輩大年老,梗著腦袋,也不正眼去瞧他。
從前不正眼瞧,如今更是佯裝著不屑瞧了,當了武官怎麽了,他依舊是他的長輩。別人怕他,他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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