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之所以讓兄長和弟弟離開便是怕韓楚蘭過來,霍家三兄弟護她心切,與之吵鬧起來,到時候事情越鬧越大,這婚怕是難以為繼。
她不能與薑淮元和離。
作者有話說:
申的下周榜單,小撲街要控字數,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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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薑府院內,樹木枝葉暗沉,剛剛凝結成的水珠,在滑動墜落半空之時,薑淮元和霍傾的房中不明的煙霧也輕散開來。
薑淮元自夢中吸了一口塵煙後,還未翻過身,人便陷入了昏迷。
此時房門外留守的下人也倒在地上,房門從外面被打開,腳步聲一步步的逼近床頭。鋒利的劍刃出鞘之時,製造了鐵器碰撞的爭鳴。
劍還未全部拔出,來人便已被床上人踹翻在地。
霍傾扯過床榻的邊的外衣披上,將火燈點亮,看著地上抱著胸口眼神中露出痛苦模樣的蒙面人,冷聲道:“我說過,不準動她。”
蒙面人慢慢起身,手撫著胸口處,猛咳了幾聲道:“不殺便不殺,做什麽下手這麽重。”
霍傾沒有理會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霍府,他便伺機想要殺了薑淮元,被霍傾阻攔後,這次又動了殺心。
“再有下次,絕不手軟。”霍傾的語氣中沒有透出一絲溫度。
黑衣人抬眼看著霍傾,無可奈何的神情,道:“知道了。”
“有什麽消息?”黑衣人夜裡來尋她,不單單只是殺她的男人,還有消息要傳達。
“廣安王已經悄悄離京。”
“知道了。”
霍傾目光瞥向房門處,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不是吧,我才來,好歹敘敘往日情份,增進一下感情。”黑衣人說話並不輕佻,二人似乎已經相識許多年。
“我與你並無情份。”霍傾側目看向他,神色清冷。
“好好好,你和我沒情份,是我和你的情份,我單方的情份好吧。”黑衣人說著話,眼瞥向床榻上昏死過去的薑淮元,又眼珠子咕嚕轉動,道:“你不會是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吧?”
聞言,霍傾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薑淮元,黑衣人從中捕捉到一點與往日不同的反應,道:“她雖然長的比我好看了些,但她到底是個廢物,你不如屈尊考慮考慮我?”
“滾。”霍傾冷眼掃過去,嚇的黑衣人往後退了兩步。
“滾滾滾,我馬上滾。”黑衣人往房門處走幾步後又道:“需要滅口的時候記得叫我,我最喜歡殺這種細皮嫩肉的娃兒了。”
聽著黑衣人最後的聲音散去,霍傾皺起了眉頭。薑淮元是個廢物嗎?不,在她看來,薑淮元可比方才那位聰明多了。
霍傾脫下披在身上的外衣,回到榻上。薑淮元與她同榻而眠數日,並非是霍傾能隱忍一個男人與她睡在一起,而是她知道薑淮元是女兒身。
都是女人,自然做不得什麽逾矩之事。
霍傾拿出一瓶藥,放在薑淮元的鼻間讓她嗅了嗅後,收起藥瓶,躺了下來。迷藥吸食多了會傷腦子,她可不想這個小東西變成一個傻子。
她喜歡聰明人。
翌日一早,薑淮元頭昏腦漲,放棄了她心愛的羊湯,準備在榻上繼續睡一覺。
此時的霍傾早已經出去,薑淮元瞪著大眼睛,瞅著頂上的帷帳,昨夜夢見有個男人進了她們房間,可自己卻怎麽也動彈不得,隱約只能聽到聲音,卻不知道說的什麽。
還有月老廟內那個女人的聲音。
薑淮元努力回想,腦海中其余的地方卻依舊是一片空白,或許是自己白日受到驚嚇,夜晚才會夢到有人想要害她吧。
薑淮元再次閉上雙眼,不多時,外面又傳來熟悉親切的聲音。
“快些讓淮元出去躲躲吧,父親不會聽她解釋的。”薑淮寧著急的險些要哭出來了,要知道,薑淮元逛青樓的事情,已經觸犯家規。
霍傾安撫道:“姐姐別急,我會去跟父親解釋,不會讓夫君有事的。”
薑淮元聽不真切,但聽到了薑淮寧的聲音,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穿了衣衫,蹬上靴子便往外走去。
“阿姐。”薑淮元拉開門,看到霍傾和薑淮寧正要往正廳那邊走去。
薑淮寧看到薑淮元出來,又緊張了起來。
霍傾說替薑淮元解釋,昨兒鬧的事情她也知道了,霍傾是不信薑淮元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兩人也未發生爭吵,但將心比心,若是她的夫君去了青樓,不管有沒有招妓,她多少心中是有些不快的。
薑淮寧聲音略顯焦急,道:“淮元,父親知曉你去喜春樓的事情了,王管家正在往這邊趕呢。”
薑淮元眨了眨眼,這次可是聽清了。
她如薑淮寧一樣,慌張了起來,來不及多說什麽,便要準備逃出府中躲避幾日,等薑肅卿氣消了些她在回來,不然大棒子打下來一定會讓她三天下不了床。
霍傾沒有阻攔她,眼瞅著她隻身往後院走去。
薑淮元才走沒多久,二房的管家便來了此處,她們府中的管家昨兒已經被替換了下來,兩個管家眼神交涉,王管家便要朝著後院走去。
霍傾神色平常,喚住了王管家道:“站住。”
王管家聞聲立在原地,側目看向遠處的霍傾。他挺直了腰杆,準備忽略霍傾好及時把薑淮元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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