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雄偉巍峨的大廈的目光都不對。
其中一個嘀咕的一句,“看宴總規規矩矩端正優雅的樣子,沒想到私下裡玩的那麽開,連身體都不顧。”
俞菲用力拍了一下年輕人的肩膀,“小子,說什麽呢?”
這種實話怎麽能隨便亂說。
那個年輕醫生看到俞菲似笑非笑的目光,嚇得渾身起了一層冷汗。
趕緊低頭和老師一起離開。
俞菲切了一聲,“你們懂什麽,別看她只是幾條傷疤,背後可是和嬌嬌弱弱童養媳的私定終身。”
齁甜。
這幾日宴秋每日晚上需要參加宴會,林晚晴那邊的新品發布有條不紊進行,業績屢創新高。
兩人各忙各的,在一起的時間很少。
宴秋在宴會上喝了個半醉,一陣冷風吹在她充滿酒氣的身體上,眯起眼睛望著滿天星辰。
她一隻手觸碰在心口上的疤痕,另外一隻手握著手機。
【您撥打的用戶暫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宴秋:“……”
兔子小姐太忙了。
“宴總,門口有人找您,說夫人有東西送給您。”
身後的工作人員彎腰在宴秋耳邊說,“您現在可要見?”
宴秋落魄的眼眸突然亮閃,“快帶人進來。”
王總搖著紅酒杯,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剛到三十歲的他,頭頂禿了一塊,沒人敢在他面前說。
宴秋:“許久不見你,頭髮更稀疏了。”
王總氣的臉頰上的肉抖了一下,“宴總又看不到,怎麽能人雲亦雲,瞎傳謠言。”
“即使我不站起來,也能看到你是個禿子。”宴秋同情地瞥了他一眼。
蝦仁豬心。
王總自尊心被戳到,冷哼:“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麽要推樟城的老城區發展,叫我看那破地方,早就該被歷史淘汰掉。”
在商業上來看,這自然是虧本的,宴秋有的是別的利潤可以補上。
這不符合她一貫的投資原則。
宴秋沉默沒說話,只是那眼神看的王總毛骨悚然。
他往後退了兩步,“我說錯了?”
宴秋淺笑了一下,“我找高人掐指一算,如果不投那塊區域,這輩子怕是娶不到老婆。”
王總:?
那確實要投,使勁投,多投點。
唉,不對,宴秋不是有老婆?
工作人員帶著一個年輕女子進來,那女子身上沾著林晚晴最新出品的香水味道。
“宴總,林小姐吩咐我把這罐軟膏帶給您。”
宴秋目光落在簡約的包裝盒上,“這是?”
“林小姐找了古法中的祛疤老方子,經過臨床實驗很管用。”
年輕女子是林晚晴工作室的一個實習員工,她把東西順利交到宴秋手裡後迅速離開。
宴秋從容不迫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裂痕,“林晚晴嫌我身上的疤很醜?”
年輕女子一窒:“……林小姐沒說,她囑托您每日塗抹。”
宴秋:“……”
俞菲在旁邊打哈哈,“夫人關心您呢。”
宴秋額頭上青筋跳了兩下,看著包裝紙上寫著抗老的字樣,她震了一下,
“林晚晴嫌我老?還是嫌我身子骨差?”
宴會廳裡大家觥籌交錯,宴秋坐在連廊上面對外頭的風雪,目光尤為淒涼。
人的悲喜並不相通。
年輕女子:“……林小姐沒有,林小姐不是,抗老是微乎其微的副作用,主要是祛疤。”
宴秋聲音被雪夜還冷,“算了,你不必說了。”
年輕女子走後很久都沒組織好語言和林晚晴匯報情況。
和夫人預想的不一樣,宴秋拿到那罐膏藥好像並不開心。
為什麽呢?
好像人一到三十歲,情緒都會變得變化莫測?
宴秋若知曉那女子心中所想,怕是會氣到舊疾複發。
宴會結束,
宴秋回到空蕩蕩的宅子裡,管家在廚房溫著適口溫度的燕窩粥,旁邊放著一板解酒藥。
過於寬敞的宅子裡沒有林晚晴的影子,變得如鬼屋般蕭索。
宴秋垂眸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把燕窩粥喝進肚子裡。
裡面沒有摻雜別的中藥,是很純正的燕窩味,
宴秋喝慣了藥膳,突然一入口覺得寡淡的很。
她硬逼著自己喝完後,腸胃裡一陣一陣的翻湧。
她拿著一面鏡子放在茶幾上,把林晚晴送的膏藥放在掌心裡化開。
有淡淡薄荷清涼的藥,觸碰在雪白的肌膚上。
宴秋冰的打了一個機靈,她手指畫著圈,把藥揉開。
如果林晚晴希望她有光潔平滑完美的肌膚,宴秋願意做手術,把疤痕去除。
可她更希望能夠留著這些傷疤,說明這兩人之間有過一段不得不說的過去。
宴秋把身上的所有傷疤都抹上了一層藥,在藥物的作用下,每一條傷疤都在發麻發燙。
直到夜深人靜,宅子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
兔子小姐把會發出哢嚓哢嚓響聲的高跟鞋放在一邊,輕手輕腳穿上棉拖鞋。
她悄無聲息的進入臥室,見宴秋在溫暖的房間內隻蓋了一層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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