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伸了個懶腰,肚子很合事宜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饞貓餓了:“我們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
“我都OK。”凌希無所謂的回答著,腦子裡一閃而過上萬條蹦迪的鯡魚,立馬機警的補了一句:“除了鯡魚。”
“怎麽……有心理陰影了?”喬波爾笑意燦然的打趣著,但她不想心愛的小懶貓餓肚子,便又催促:“別癱著了,快起來,帶你去吃好吃的。”
凌希調皮地朝她勾勾手指頭,又指著自己的脖子犯渾:“別急,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你先想辦法把這個東西去掉,不然我就賴著不走了。”
喬波爾挑眉盯著凌希脖子上的小草莓,笑意愈發深刻:“去是去不掉的,不過……我可以幫你再弄一個,對稱了更好看。”
此話一出,凌希惶恐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你想屁吃呢,還對稱。”
“我的耐心有限,你到底起不起來?”
“不要。”
“凌希你多大了,怎麽還跟小孩一樣?”
“我不管,你得想辦法,光天化日的脖子上弄個這東西,我怎麽見人!?”
見凌希躺在椅子上打死都不肯挪一下,喬波爾眯縫起眼睛,有的是辦法治她,轉眼一聲不吭拿起車鑰匙就下了車。
凌希傻眼了,急忙坐起迅速拉車門,奈何喬波爾先她一步上了鎖。
這麽熱的天,把她關在車裡過不了多久就會悶死。
凌希不停地拍著車窗,冷氣的余溫已經不夠了,動作稍稍大一點,額上便止不住的冒出細密的汗珠。
喬波爾雙手環胸,對著車門欣賞凌希驚慌失措的表情,她還挺享受的。
“瘋女人,放我出去!”
“你在犯罪,我要告你蓄意謀殺!”
“喬波爾!開門,開門啊!”
狗東西就是得訓,不然成天吹胡子瞪眼。
車子的隔音效果特別好,凌希在裡面都快要哪吒鬧海了,外面沒半點聲響,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消停。
凌希的臉貼在窗子上都變了形,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舒服的冰涼。
喬波爾彎腰敲了敲車窗引起鹹魚的注意,只見她朝著窗戶呵了口熱氣,寫了個kiss。
凌希照樣學樣,畫了一張生氣的臉,喬波爾撇嘴搖頭示意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於是又寫了一遍kiss。
凌希氣不過啊,但一想到喬波爾瘋起來不要命不要臉的,隻好妥協的鼓起腮幫子羞恥的將嘴貼在了窗戶上一動不動。
看著鹹魚無可奈何的可愛模樣,喬波爾笑得花枝亂顫,她歪著頭頃身湊到車窗前,隔著玻璃蜻蜓點水的吻了吻。
唇終會嘗到花香,迷失在深情難耐的溫柔裡,不再咫尺山海。
但,不是此刻。
第27章 酒具
「哢噠」一聲, 車門終於解鎖。
凌希深怕喬波爾改變主意,保持著一臉純真的笑,推門走出的一瞬間就變了臉, 氣急敗壞地準備朝著瘋女人小腦斧嗷嗷叫。
結果腦子裡莫名飄過那句戳她痛處的話——打也打不贏,吵也吵不贏, 裝死,快裝死。
靈機一動,凌希順勢趔趄幾步,重心不穩地靠到車門邊, 扶著額心扮出一副林妹妹生嬌體弱的模樣:“嘶……怎麽突然頭好暈……”
喬波爾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胳膊以免摔倒在地,眼裡閃過不易被發現的擔憂:“怎麽了?”
“剛剛在車裡太熱,把腦袋給悶疼了, 暈乎乎的……”
凌希無力的噓聲回答,好似炸裂的頭疼惹得眉心皺出了川字紋,緊閉著眼睛開始努力的深呼吸, 靠在車門邊的身子搖搖欲墜, 仿佛隨時都會虛弱的栽倒。
狗東西把身體不適演得淋漓盡致。
喬波爾將她輕輕扶到後視鏡旁, 這樣就能借力靠著不易摔倒,語氣也變得分外輕柔:“我去後備箱拿礦泉水, 你先靠著別動, 乖乖等我。”
見喬波爾鮮有的慌亂, 凌希忍著隱隱的壞笑。直到偷瞄著瘋女人轉身朝後備箱走去,她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 站在原地興奮的扭來扭曲。
哼, 就是要這女人負罪感滿滿,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整蠱我?!
喬波爾下意識地抬眼看向水泥柱上的會車鏡,凸面鏡不僅把鹹魚使壞的邪惡嘴臉照得扭曲變形,甚至放大得一清二楚。
喬波爾臉上本是緊張擔憂的神色頓然消散,她輕佻眉梢嘴角勾勒出狡黠的弧度——既然這麽喜歡演,那我就慢慢陪你玩。
拿著礦泉水回到凌希身邊,喬波爾暖心的替她擰開蓋子,很是內疚的自責:“都怪我,惡作劇玩過火了,你這麽不舒服,看來今天的午餐泡湯了……這樣吧,我幫你給陳主任請半天假,現在先送你回家。”
“啊?”
喬波爾精準戳中凌希的死穴,提議取消吃飯便讓她露出了狐狸尾巴。
凌希接水的手頓了一下,但還得硬著頭皮演下去,她只能順了喬波爾的意思點了點頭。
“上車。”
“當真不吃飯了?”
“我知道你餓了,一會兒我讓助理送病號餐到你家。”
“不是……也沒那麽嚴重……我餓了。”
“頭疼應該沒什麽食欲吧,停車庫這麽悶你可能是中暑了,快上車。”
“可是我餓了!”凌希終於不演了,跺著腳犯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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