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過我,”江鍾暮回答的很快。
謝知意:……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脾氣,又道:“放開我。”
“有什麽好處?”江鍾暮循序漸進。
還要什麽好處?
謝知意瞪大眼,沒見過那麽不要臉的家夥,都佔了多少便宜了,還要好處?!
好似在催促她,覆在腹部的手一圈圈地揉,一下子輕一下子重,翻過來覆過去地折磨人。
謝知意咬了咬牙,還得是年長者,多活了那麽幾年,忍耐程度更高,罵人的話在嘴邊繞了幾個彎,最後變成:“你想要什麽好處?”
江鍾暮看出她的不情不願,卻並不在意:“什麽都可以?”
“你先說,我考慮考慮,”吃一蟄長一智的謝知意謹慎小心。
“那你先說舒服不舒服?”手上動作停下,江鍾暮抬眼看著她。
繞來繞去就是為了這個?
謝知意皺了皺眉,猶豫了下才道:“舒服吧……”
“我是問和我接吻舒服嗎?”江鍾暮勾起唇,也不知道為什麽有人能用如此嚴肅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
掌心下的細腰沒了起伏,謝知意眼神虛晃了下,抿著嘴不肯說話。
“舒服嗎?”
“嗯?”狩獵的小豹子向來有著非比尋常的耐心,一次又一次地繼續提問。
“江鍾暮!”年長者終於被逼急了,高喊出聲。
可下一秒,被束縛的腳腕被大力拉扯,覆在腹部的手也反攏住側腰,摩擦的布料發出撕拉聲音。
謝知意眼前一白,人就已經跨坐到了對方腿上。
身上的襯衫在拉扯中、露出大片白淨肩頸,下意識抬手推向對方,反倒被貼得更近。
帶著厚繭的手指穿過發絲,覆在腦後,攏著側腰的手微微使勁,江鍾暮偏頭,貼了過去。
“唔……”沒來得及說出的話被堵在唇齒內,化作一聲含糊的嗚咽。
早早起了壞心思的人,在上樓前特地吃了顆薄荷糖,此刻清涼的味道摻雜著炙熱的氣息裡頭,又令人迷糊,又叫人清醒。
垂落的小腿搖搖晃晃,短了一截的褲腳露出白淨肌理,還有……方才被緊握出的紅痕,隨著時間而渲染開,沁出一整片的紅。
地上的影子合了又分,偶爾清醒是謝知意想要曲身退後,卻又被江鍾暮掐著腰、往前。
年輕人有很好的學習天賦,更會舉一反三,特別是下午實踐過,晚上又偷偷翻了翻資料的江鍾暮。
下午還稍佔上風的年長者,現下只能被操縱著,被迫跟隨,連呼吸都要取決對方是否肯大發慈悲地松開。
“江、江鍾暮,”謝知意試圖咬住對方,搶回領導權。
吃到甜頭的江鍾暮悶著聲笑,被咬疼也不惱,反而道:“姐姐,這回可不能撞石頭上了。”
謝知意驟然停住,想到下午的對話,一下子放松了力度。
江鍾暮抓住機會逃脫,無賴地擠入更裡面去。
覆在側腰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試探著往上。
謝知意急忙抓住她的手腕,低低喊了句:“別。”
零亂的氣息帶著可憐巴巴的泣音。
溫和而疏離的年長者就這樣央求著,試圖做出最後的反抗。
江鍾暮停頓了下,沒再得寸進尺,虎口掐在纖薄的側腰上,像是輕輕一掐就能折斷的花莖,讓人忍不住用力,又不舍得用力。
清風吹過山巒,緬桂花悠然落下,樓下的阿婆不知道為什麽走出門,踩響一步步的腳步聲。
遠處不知是誰家關了窗戶,嘭的一聲好像在發脾氣似的,月亮扯過雲紗遮住自己。
被按在懷裡的人從掙扎到無力反抗,雙臂勾著脖頸,不迎合也不反抗。
直到貪婪的小豹子終於松了口,低下頭,與之額頭相抵,用雜亂的氣息開口:“舒服嗎?姐姐。”
又是這個問題,沒完沒了似的。
謝知意不敢罵又不想回答,低垂眼簾看向地面。
江鍾暮笑起來,嘴角有淺淺的酒窩陷下去,過分銳利的眉眼被柔和,甚至有些孩子氣。
“我送你的薄荷糖吃了嗎?”
謝知意不知道她想做什麽,又怕這人再一次貼上來,只能回道:“沒吃,在抽屜裡。”
“不喜歡?”
“不想吃,”謝知意搖了搖頭。
“那現在呢?想吃嗎?”江鍾暮又問。
“要吃你自己吃,”年長者終於聰明了點。
江鍾暮挑了挑眉,抬手往拉開抽屜,往下一撈就拿出一顆,緊接著就道:“姐姐幫我撕開。”
比起其他要求,這事實在簡單,謝知意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接了過來。
這糖的包裝簡單,就是兩面帶齒口的透明塑料殼,裡頭是綠色的圓球薄荷糖。
即便有些脫力,但謝知意還是輕易地將它撕開。
她將撕開的糖遞給江鍾暮,結果那個無賴連接都不接,低頭就著她的手,叼起那顆糖。
炙熱氣息掠過指尖,泛起潮濕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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