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難以想象,這一棍子要是落在她頭上,她究竟還有沒有命活。周徽皺了皺眉頭,這就是喻白說的,沒想要她命的家夥?
周徽在拿鐵棍的家夥還沒反應過來,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但對方力氣顯然比她大,掙脫了幾下,就掙脫開來。又鍥而不舍的朝周徽揮過來。周徽快速反應過來從棍子底下躲過,身側又有一人朝她衝來,周徽朝後一閃,躲過那人的襲擊。
退了兩步,兩個人同時向周徽發起進攻,周徽反手奪了一人手裡的棍子,堪堪擋住另一人的進攻,被奪了“武器”的人,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臉色陰沉著朝周徽走來。
周徽倒是沒多大壓力,從前刑偵隊執行任務,十幾個小流氓也不是她的對手。周徽決定速戰速決,鐵棍拿在手裡,看準兩人的手腕打下去,掏出手銬按住一個小流氓就反手給他銬上了手銬,又眼疾手快的把另一人按到在地。
別墅區向來安靜,綠植環繞,遠離噪音,別說是晚上,就是白天也聽不到多少吵鬧的聲音,像是為本市有錢人隔離出來的一片園林。他們幾個在這鬧出這麽大動靜,早有附近家屬打電話給物業投訴了。
這時候保安趕過來,大老遠就喊:“那邊怎麽回事?是業主嗎?快停下,不然報警了啊!”
周徽掏出證件,說:“不用報警了,我就是警察。”
保安剛想罵出口的髒話一下卡在喉嚨裡,好半天才轉過來,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露出一個幾乎扭曲的笑容,說:“警官,您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兩個小流氓鬧事,你們怎麽回事,這種人也往裡放?”周徽有點情緒在裡面,如果今天回來的是喻白,她會是什麽樣的下場。不過她也沒打算得到答案,皺了一下眉頭,給附近打了電話,讓他們來人把這兩人帶回去。
周徽等到人家派出所來人,交接完工作才往家裡去。中間空隙時間給喻白發了條短信:
【你那邊沒事吧!】
很快喻白那邊就給她回過來兩個字:
【沒事。】
周徽懸著的一顆心穩定下來。
這邊事情處理完就開車往家方向走,好在離得並不遠,周徽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又給喻白拿了幾件外套,和幾件她買回來還沒穿過的休閑服,都是幾件極其寬松的T恤,不知道喻白會不會穿,不過周徽還是打算先給她預備上,穿不穿就是另一回事了。
臨走時,周徽看到床頭放著的雜書,想著喻白在病房待著悶,她又一直辦公不怎麽說話,挑了兩本還不錯的,塞包裡給她帶過去。
剛才的事浪費了太多時間,周徽回到醫院已經是晚上九點往後了。喻白坐在病床上百無聊賴的翻手機。
窗外蛐蛐兒在草叢裡唱出悅耳的聲音,幾隻飛蛾輕輕撞擊著醫院病房的白熾燈燈罩,一下又一下,仿佛樂此不疲。
周徽還記得小時候聽過的飛蛾撲火的故事,那時候她覺得小小的飛蛾怎麽有那麽大的勇氣,後來她漸漸能夠理解,有些人就像飛蛾一樣,在無盡的黑暗裡不斷的尋找光和熱,樂此不疲,至死方休。
周徽的目光落在喻白身上,她正好這個時候聽到開門聲抬起頭,露出了笑容:“你回來了!”
一句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問候。
周徽心尖一顫,拎著東西,站在門口,也回以同樣的笑容,很輕很輕的說了一句:“回來了!”
第22章
周徽走進來, 把東西放床上。
“怎麽去了這麽久?”喻白問。
周徽邊收拾東西邊說:“臨時遇到點事兒,耽誤了。”
她沒有說別墅區發生的事,周徽不想現在讓喻白為這些事煩心, 她不動聲色的避開了這個話題,拿出一件T恤,轉過頭在喻白眼前展開,“我在你家裡沒找到休閑服,一直穿西裝也不太方便,我就給你拿了幾件我的T恤, 你在醫院這幾天換一換?”
喻白的眼神有點奇怪, 然後抬頭看著一臉真誠的周徽, 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有忍住, “周警官,你的衣服……挺有特色的……”
周徽眨巴眨巴眼睛,把T恤轉過來一看, “……”
額!都怪她太著急,沒看是什麽就拿過來,這些T恤她買回去大多都當睡衣穿, 要麽春秋往外面加外套, 圖案什麽的完全隨心所欲。
對這件突然冒出來的小豬佩奇圖案的T恤,周徽記得是上一年專門去買的, 買回來沒多久就被她放的找不到了。之後她想穿的時候還有點遺憾, 現在居然……
唉!周徽覺得自己的形象又一次徹底崩塌了。
周徽徒勞的解釋, “隨便買的, 你要不喜歡,還有其他的。”
喻白笑了笑拿過周徽手上的衣服, “我還是挺喜歡的,周警官不用這麽麻煩。”
喻白對於小豬佩奇的T恤好像還真挺喜歡,在周徽收拾其他東西的時候已經去衛生間單手換上了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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