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
韓尉:“!!!”
韓尉忍不住驚到:“兩年前?邵源?”
江繼文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是,那個叫邵源的警察和他家裡五口人是我們殺的。”說完,江繼文突然睜開眼睛,發瘋似的吼道:“許文良那個蠢貨居然跑來跟我說,他要把我們當年乾的事全都抖出來,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周徽在旁邊看著審訊過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樣一問一答的審訊方式,像是把已知的答案往裡填,她輕輕皺起了眉頭,目光轉向了喻白。
喻白眼底的顏色晦明不定,一抬眸,正好對上周徽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她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很有涵養的對周徽說:“周警官,接下來就是你們的工作了,現在我要回家休息。”
說完,一分鍾都不多停留的起身往病房外走。
周徽緊跟上喻白,在病房門口攔住她,眯起眼睛看著她,說:“喻白,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喻白依舊對周徽揚起一張笑臉,面不改色的說:“當然……沒有。”
周徽沉著臉說:“那你告訴我,今天晚上你去哪了?”
喻白收斂了點笑容,看著周徽的眼睛大言不慚的繼續撒謊:“哈哈,我看周警官一個人削蘋果削的不亦樂乎,不想打擾你,就下樓透透氣嘍!”
周徽:“…………”
喻白觀察著周徽逐漸沉下來的臉色,決定再蹬鼻子上臉一下。
她不懷好意的朝周徽耳邊靠了靠,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畔:“怎麽?周警官想讓我陪著?”
周徽氣急敗壞的一把推開她,看著她咬牙切齒:“喻白——”
“在,我在!”喻白靠在牆邊笑著又補充一句:“下次周警官想讓我陪著可以直說嘛!你的要求我不會拒絕的。”
周徽盯著喻白,煩躁的扯了扯衣領,罵到:“喻白,你他媽……”
喻白故作遺憾的看著周徽,眨巴眨巴眼睛真誠的說:“但是,現在不行,我累了,周警官,你會送我回家的吧!”
周徽:“……”
周徽本來想說的是,你是不是瘋了,隔三差五的又抽風?
但話到嘴邊,周徽只有些怒氣的說:“醫生沒讓你出院,你沒事回家幹嘛?”
“回家還要理由?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喻白無視周徽的怒氣,繼續嬉皮笑臉的說:“周警官,給你兩分鍾考慮時間,要不要送我回家?”
周徽冷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字:“滾!”
喻白似乎還很高興,衝周徽招招手,故作惋惜的說:“你錯過了和我相處的機會。”說完,又笑著補充一句:“不過……你在我這永遠還有機會。”
周徽:“……”
喻白又一次成功氣得周徽火冒三丈,這段時間的相處,喻白早就摸清楚了這位刑偵隊長的脾氣,就周徽這個段位,根本不是喻白的對手,兩句話就能讓她瞬間炸毛,根本不堪一擊。
擺脫了周徽的喻白,在醫院門口叫了輛出租車,上車說了地名,就沒再說過話。
二十分鍾後,出租車穩穩停在紀家別墅的門前,喻白推開房門,把自己丟進沙發裡,她沒有開燈,坐在黑暗裡。
只有落地窗外暗淡的月光,隱約投進房間的地面,給漆黑的房間添加上一些灰白的顏色。喻白看著正對窗子的方向,那棵已經枯死的桃樹,她久久的看著,有點出神。
突然,安靜的夜色中傳來汽車駛過的聲音,緊接著兩道明黃色的亮光透過大門的欄杆照射進來。
是趙敏來了。
喻白依舊在黑暗裡坐著,沒有起身,直到趙敏的電話打進來,喻白按了接通鍵,對著那頭說:“你進來,門沒鎖。”
沒一會兒,趙敏的身影就出現在院子裡,她走的很急,推開房門,漆黑不見一點光的黑暗讓她有點緊張,她對著黑暗的房間說:“喻白,你在嗎?”
喻白伸手拉亮了沙發旁邊的落地燈,暖橘色的燈光,並不很明亮。
她低沉的聲音響起:“我在,你過來。”
聽到喻白的聲音,她放下心來,心裡也隨著暖橘色燈光的亮起,有了點腳踏實地的安全感。
她朝喻白走過去,看到她坐在沙發裡,臉上並無慍色,她大著膽子叫了她一聲:“喻白。”
喻白淡淡開口:“我今天有點累了,就不倒茶招待你了。”
趙敏察覺到她今晚的狀態的確不太好,聽到喻白剛才在病房和江繼文的對話,趙敏就有所察覺,周徽都能聽出來不對勁,她當然也能聽出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