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想喝酒玩兩局保準你能喝上,這杯酒是喻姐的,你不能喝。”那人還算彬彬有禮,笑著拿過周徽手裡的酒,放在喻白前面的桌上。
“什麽遊戲?”周徽說話間已經坐了下來。
喻白沒想到周徽這麽容易答應,她本來還打算看周徽這麽應付這些人呢!從沙發上坐起來,喻白先喝了自己酒杯裡的酒,然後突然貼近周徽,搭上她的肩,手指輕輕勾了勾她的下巴,唇齒貼合著周徽的耳廓,柔聲道:“我教你啊,很簡單的。”
很有勾引的意味。
周徽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推開她。但是喻白明顯感覺周徽的身體瞬間僵硬,她貼著周徽輕聲笑著,呼出的氣息,盡數噴在周徽的耳廓、脖頸。
喻白已經醉的有點分不清在和誰說話,說了什麽。
含糊不清的講完遊戲規則,周徽皺了一下眉頭,把喻白頭扶正,讓她靠在沙發上。
然後對其他人說:“就玩一局,猜對了我就帶她走。”
“行,那要猜錯了呢?”
“你們定。”
“好!小妹妹挺上道,酒吧常客?”
周徽笑笑,沒說話。
周徽最後一個猜,概率最小,難度最大。
但是……
她猜對了。
幾個人有點難以置信,運氣這麽好?!
為難的看了喻白一眼,說好要把人留下的,這會兒打臉了!
喻白眼睛睜開一條縫,“這就贏了?真沒勁!”
“跟我回去。”周徽的聲音不容置疑。
喻白垂下眼眸,抓過手機和包,拖長尾音,“好吧——”
願賭服輸,喻白也不留戀。
站起來給叫來的一群人說:“姐姐先走了,你們玩盡興,今天所有費用都記我帳上,在這給你們陪個不是。”
在場哪個敢讓喻白賠不是,都站起來笑著說:“喻姐,看您這話說的,您忙您的。”
喻白唇角彎起一個弧度,揚揚手走了。
出來酒吧,夜晚的涼風讓喻白有片刻的清醒,又或者她根本沒有醉,眼神閃過一瞬的清亮,眉角的笑意也迅速消散。
但是周徽沒有看見,她跟在喻白身後出來的,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這時候她也沒工夫去看喻白。
她胸口憋著一口氣,像是堵了一塊巨石。
她找了喻白一整個下午,從第一個電話顯示對方手機已關機開始,周徽心裡突然下意識的滑過一絲慌張,她害怕喻白出意外。
她甚至調了警局監控,發現喻白是自己走的,才略微松了口氣。
心裡的那一絲慌亂和擔憂,逐漸在她心裡張牙舞爪起來,像是緊緊纏繞的荊棘,演變成無處釋放的怒火。
她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直到剛才才接通。
周徽把心裡的怒火壓了又壓,直接把喻白推進車裡。
喻白坐在副駕上對她怒目而視。
砰——
車門被周徽重重摔上,她自己也上了車,握著方向盤沒有說話。
喻白坐在副駕上對周徽露出不滿的神情,“你幹什麽?”
她不太明白周徽的表現,不就沒上班,至於嗎?
還是說,周徽正義感爆棚,怕她這個社會好公民遭遇不測。
想到這裡,喻白嘴角就要揚起一個嘲諷的笑,然而笑容還沒揚起來,就見周徽身體朝她傾側過來,面無表情的給她記上安全帶。
喻白:“……”
周徽打著方向盤,把車開到公路上,油門一踩到底,衝了出去。
喻白身體猛然向後一震,隨即抓住了車門,“周警官,你……好像超速了。”
“什麽眼神,這還不到80。”
喻白:“……”
她沒有和周徽計較,收回抓著車門的手,坐在副駕上閉目養神。
她是真的有點不舒服,腦袋嗡嗡響,胃裡翻江倒海,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不滿。
慢慢攥緊拳頭,終於沒忍住說:“周徽,你開慢點。”
周徽看她一眼,沒說話。
但是還是放慢了車速。
半小時後,車停在市醫院門口,喻白似乎已經忍到極限,煩躁的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就往下走。
周徽跟上來,“喻白……”
“別跟著我。”喻白皺起眉頭,粗暴的打斷她。
周徽腳下腳步一頓,還是跟了上來。
喻白也沒走多遠,扶住一棵樹彎下腰乾嘔起來。她吐的上氣不接下氣,搖搖欲墜的身體眼看著就要朝前倒去。
“喻白!”周徽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然後說:“進醫院做個檢查。”
“走開——”喻白拂開周徽扶上來的手,眼底慢慢爬上一層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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