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微笑著說:“勞模就不必了,我不圖那個虛名。不過等案子一結束, 我立馬走人,讓周廳放我走。”
“我爸?”周徽詫異了一瞬,瞬間反應過來:“你來警局當顧問,是我爸批的?”
喻白聳聳肩:“顯而易見。”
想到去省廳做不在場證明那次,周伯年做事那一板一眼的樣子,逼問的她簡直頭疼,和某人分明就是一套模板刻出來的俄羅斯套娃。
周徽打轉方向盤,繞過第一個彎道才有空偏過頭問她:“所以他為什麽不讓你走?”
喻白想了想,大言不慚的說:“大概他覺得我的智商和能力無人能及,能讓他的女兒自慚形穢,由此刺激一下她那不太健全的左腦。”
周徽:“……”
靠!周徽頓時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就不該嘴賤問她。
一個小時後,車剛在漁港酒家門口停穩,幾個保鏢已經撐開傘等在車門前了。
“這也是你的店?”周徽從車裡跨下來,享受了一把別人給撐傘的待遇,追上去問喻白。
喻白一臉看猩猩的眼神,“廢話,其他地方我還敢帶著你明目張膽的去嗎?九叔手下一堆打手,萬一他學嚴明昌,談不攏就動用點武力,你我今天能交代在這。”
走進茶樓,雖然裝修非常奢華,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也不為過,甚至連地板磚都鍍了層金箔,但是生意卻異常冷清,應該說是一個客人都沒有,即使天氣惡劣,也有點……太慘淡了。
周徽忍不住問:“位置這麽偏,導航都找不過來,怎麽把店開在這?專門用來招待你那些狐朋狗友?”
喻白轉過頭,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對!我的那些狐朋狗友就喜歡這種僻靜的環境,生意好不好不重要,關鍵是要‘靜’,還有‘貴’。我這家茶樓,雖然早茶很一般,但好在夠貴,正好滿足他們的口味。”
周徽:“……”
喻白看了一眼手表,笑眯眯的對周徽說:“九叔人還沒到,你先上樓,208包間給你準備了茶點,感受一下我店裡的氛圍,你會喜歡的。”
轉過頭對一個保鏢吩咐:“你帶周小姐上去。”
周徽跟著上樓,樓道光線昏暗,因為下雨的原因,燈泡還有點閃,郊區老建築是這樣。
“到了,周小姐請進。”訓練有素的保鏢一側身,候在門邊,等周徽進了房間又安靜的退了出去。
周徽簡直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十二人的圓桌上了三十來道菜。
叉燒包、流沙包、水晶蝦餃、馬蹄糕,腸粉、蛋撻、紅米腸,春卷、鳳爪、金錢肚……
而圓桌正中央,一個十寸大的蛋糕,上面一隻小豬佩奇,關鍵小豬佩奇手裡還舉了一塊巧克力做的牌子,上面寫著“祝:周徽29歲生日快樂”。
周徽太陽穴突突直跳,瞬間有點牙疼。
這個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周徽點開屏幕,不出意外的顯示著“喻白”兩個字,周徽按下接聽鍵。
“怎麽樣?周警官,生日蛋糕吃了嗎?”電話那頭傳來喻白愉悅的聲音。
周徽一臉不可思議:“你怎麽知道我生日?”
“哎呀!警局資料上都有寫的嘛!關鍵是……我有心。”
“……”
周徽愣了半秒,然後歎了口氣,幽幽的說:“警局資料我留的生日是身份證上的日期,不是今天。”
她登戶口的時候,父母都忙的不著家,於是周父周母就把這項艱巨而神聖的任務交給了周徽的爺爺,老人家記性不好,登記戶口的時候記錯了周徽的出生日期,隨便報了個日子上去,後來嫌改起來麻煩,就索性沒再改。
她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當然是按照戶口本上來的,陰歷陽歷都不是今天,她的真正生日幾乎沒人知道。
她媽在她四歲那年去世後,周伯年的工作也沒閑下來,幾乎每年她生日的時候周伯年都在忙工作,不是在嫌疑人家蹲點,就是在審訊室裡和犯人周旋,等顧得上家裡的時候,周徽生日都過去大半個月了,能想起來給她補一碗長壽面都不錯了。
周徽也從來沒在生日這天期待過什麽,久而久之也就沒再過過生日。
所以……
周徽追問:“所以你到底為什麽知道我的生日?”
“……那就是我記錯了。”喻白愣住半秒鍾,生意人的本性又暴露出來,笑著和周徽打哈哈:“先不和你說了,九叔來了,我掛啦!你好好吃蛋糕,Happy Birthday!”
掛斷電話,周徽看著眼前的蛋糕和一桌子的菜,心底升上一抹前所未有的情緒。
她走到桌邊,伸手拿起那片祝她生日快樂的巧克力卡片,送到嘴邊咬了一口,巧克力的清甜在口腔中彌漫開來,甜膩膩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味蕾,一瞬間填滿了整間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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