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這種敏銳的第六感,在秦樺離開之後,我迅速帶著喻白撤離,並且通知會所安保人員千萬不要再放人進來,因為我知道秦樺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我們。但是,我沒想到,他這麽殘忍,提前安置炸藥,出了會所就按下遙控,會所轟的一聲炸了,炸死好幾個人,我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帶著奄奄一息的喻白離開。
後來,我知道他又殺死了九叔,想要獨自出國避風頭,我趕緊通知周廳,最後,周廳帶人在珠港碼頭截住了就要上船的秦樺,他終於落網,落在我們手裡。”
第133章
周徽聽的心驚肉跳, 她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突然,她想起點什麽,又問:“那Red會所裡, 那具和喻白身形相似的屍體是誰?”
邵澤終於輕松的笑了一下,說:“你說那具屍體?那是我跟周廳做的障眼法。”
“障眼法?”
“對,因為我們都知道,警察內部的叛徒還沒找到,我們需要保證喻白的安全,隻好讓她先假死脫身, 我們再在暗處把那個可恥的叛徒找出來, 所以周廳找來一具跟喻白身形相似的屍體放在現場, 讓你們誤以為她已經死了,因為只有死人才是絕對安全的。”
邵澤歎一口氣, 聳聳肩有點無奈的說:“不過,你們沒信,很快通過DNA確定這個人不是喻白, 我和周廳沒辦法,隻好什麽都不說,讓她先徹底失蹤。”
周徽深吸一口氣, 又長長的吐出來, 心裡五味雜陳,不是滋味, 半晌, 調整好心態, 她問:“那後來, 你們又為什麽來到佤邦?她、她還成了瓦卡的軍師。”
邵澤又很沉的歎了一口氣,說:“唉, 也許是我們這輩子注定要跟毒品這種東西糾纏在一起。當時,秦樺落網,一切塵埃落定,我和周廳慢慢調查內鬼的事,喻白可以安心養傷,等傷勢好一些,就能夠安排你們見面,等內部的叛徒找到,就可以恢復她的身份。
但是,在喻白假死脫身的第五天,佤邦警方那邊傳來消息,說瓦卡越獄了。周廳把這個消息告訴喻白之後,她整個人神色就不太對,我知道二十七年前她曾經被瓦卡拐走,帶進深山,長達兩年之久,她的情緒波動大可以理解。不過那天下午在病房裡,她說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周徽一怔,眉頭緊皺:“什麽事?”
邵澤欲言又止,還是說:“她提到一個人,鬼子母。”
周徽:“鬼子母?!”
邵澤點點頭說:“對,當時安排喻白住的那家私人醫院剛好在南城區,五天來她聽到醫生跟護士總在談論丟小孩的事情,鬧得人心惶惶。喻白心裡有預感,聽到周廳說瓦卡越獄之後,更加確定心裡的預感。她認為瓦卡和鬼子母要故技重施,他們要二十七年前的慘劇重演。
喻白當年也是被鬼子母以卑劣的手段拐去佤邦,她太清楚鬼子母的可怕,現在,二十七年後的今天,平陵市又失蹤了六個孩子,喻白推測這是鬼子母在向瓦卡進行利益輸送,從前他們就是這樣做的,將這些幾歲大的孩子當做他們毒品交易的禮物,附贈送給買家,供他們淫樂。”
頓了頓,邵澤接著說:“瓦卡越獄的消息很快就在道上傳開,很多不得志的小勢力知道自己這麽混下去沒有出路,又都聽說過瓦卡曾經輝煌的事跡,紛紛跑去投靠他。
瓦卡可能是剛出獄,在當地的地位還不太穩定,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所以他幾乎來者不拒,短短幾天時間就召集了上百人,在佤山重新建造自己的大本營,勢力開始壯大起來。
事態愈演愈烈,因為佤山的武裝勢力錯綜複雜,立場陣營很多,當地警方不敢貿然上山,我們順著喻白給的方向查下去,果然發現平陵市丟失的六個孩子已經被秘密送往佤邦地區。
喻白決定去佤邦,瓦卡的身邊臥底,她和瓦卡當年有兩年的接觸,她知道瓦卡是一個生性殘暴,沒有人性的魔鬼,如果再不采取措施,那六個孩子一定會在佤邦喪命,並且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屍體都找不到。
於是,周廳開始著手安排喻白的新身份,因為她這些年由於臥底身份,始終走在灰色地帶,所以新身份很好做。況且瓦卡身邊當時確實需要人,他雖然對喻白的投靠有一些懷疑,但是在喻白替他做成幾件事情之後,對她的疑慮就打消了。喻白快速取得瓦卡的信任,成為他的軍師,替他處理各種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周徽安靜聽著,心跳仿佛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邵澤接著說下去:“但是,在寨子裡一個月,喻白從來沒有見瓦卡用孩子去交易,後院那十個孩子就一直這麽被關著,鐵鏈永遠鎖著,院子永遠有人看著,喻白幾次想要行動都沒有成功,因為警力還沒有到位,我們也不敢讓喻白貿然行動。
直到你們來了,喻白覺得機會終於來了。她給我傳消息,讓吳局抓住了佤山一個小勢力的頭目——貌欽,因為喻白已經打探到消息,那晚瓦卡會在山中寨子裡為自己舉辦一場盛大的接風儀式,順帶鞏固自己的勢力,擴張自己的人脈。而貌欽在受邀范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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