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接過錢,小酥第一次覺得郡主如此之好,簡直救人於水火之中,緊握著手中的銀子。
“是,郡主。”
到了百花樓,李微凝在衛芷房裡,一杯杯喝著悶酒,奈何酒肉穿腸過,不能解千愁。
衛芷明眼人,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心情不好,舞完一曲屏退了奏樂的人。
上前,衛芷輕柔的手順著李微凝地手臂婉轉攀爬而上,到手腕處拿住酒杯底部,眼底透著溫柔,眼角的妝容又盡顯嫵媚。
“公子,醉酒不能消煩愁。”順勢衛芷拿過酒杯放置一旁,換了蜜餞遞上:“不如先吃點甜的再看。”
咬了一口手上的蜜餞,李微凝是覺口中甜意一片,只是那煩惱還是堵在心頭,輕歎了口氣,將蜜餞放回盤中。
這一切竟在眼中,衛芷近而更靠近:“公子不妨說說你心中所惱。”手安撫地往她的背上放。
背心被觸及那一刻,李微凝本能的往前挺直了些,摸著背轉過身看著衛芷,還是那般小巧精致,身姿今日多了份妖嬈。
斂眸之間,她從對方身上看到了杏花院的那群胭脂水粉的模樣,乏味沒意思。
衛芷見其不言,笑臉盈盈迎上前去:“怎麽了公子?”
不知道說什麽,李微凝眼神閃躲而過,拿起不遠處的酒杯,笑著一飲而盡。
“喝酒,繼續舞起來。”轉身她向門外吼道。
門外的湊樂小廝連著走了進來,衛芷不得已起身舞動。
有了這一出,李微凝不打算多逗留,天黑沒多久,就起身離開,走時禮貌性找了個理由給衛芷,以表真有其他事需要回去。
走在大街上,車水馬龍夜市正直人最多的時候,她站在街邊回頭看百花樓,沒了以往心煩氣躁時的歸屬感。
真是奇怪,她抿嘴搖頭,踱步離開。
路上,李微凝去了趟賣銀飾到鋪子,用剩下的錢給逸兒定了一副長命鎖,才回府上去。
──
到府上時時候還早,長廊上燈火通明,下人迎來休息時間,坐在角落談論近期耳聞。
方才喝的酒,李微凝這時才發作,酒精迷惑著缺氧的大腦,興奮跳躍在神經之上,一陣莫名的傾述欲升起。
走到廂房外,她指著小魚房間方向。
“小魚,你給我出來!本郡主要和你嘮叨嘮叨!”隨即坐在了入院的月洞門旁的石頭上。
聲音之大,整個東西廂房都聽的一清二楚,在屋內奮筆抄書的小酥聽見話,看了眼桌上請人的銀子,沒有好奇心去看繼續低頭賣力的寫。
很快,小魚走打開了房門,手上握著隨身攜帶的配劍走了過去,行禮之間風裹挾著酒味一到而來。
“郡主有何吩咐?”
搖晃著抬起頭,睜開一隻眼李微凝見小魚畢恭畢敬的樣子,更來勁了,非的把早上的事情盤問個一清二楚才行。
拍了拍身旁的石頭:“坐下聊啊。”
站在原地,小魚審視了了幾秒才坐下。
坐下之後,李微凝一手勾住小魚的肩膀向自己邊上拉,軟綿綿的手臂拉得對方紋絲不動。
小魚狐疑地眼神看著她。
感受到眼神的注視,李微凝松了手,撐著石頭挪動著位置主動靠過去。
過程中,她的手不小心碰見了小魚握著劍的手。
手指的冰涼刺/激著皮膚酥酥的,她緊張地趕忙把手收了回來,故作淡定地望著天。
院子內很安靜,風吹草動的聲音能聽得一清二楚。
李微凝緊屏著氣不敢呼吸,身體溫度驟然升高,透過白皙的皮膚,耳根和臉都染上了一絲紅暈。
余光下,見小魚似乎看著她,怕被發現異樣松開氣閘捂住耳朵低下了頭。
這一切小魚看在眼裡。
“郡主到底所謂何事?”
埋著頭的李微凝捏著拳頭,沒底氣地支支吾吾道:“一開始香囊就是送給我的嗎?”
聽見這句話,小魚聽出了話裡想確認的意思,但想不明白眼前的郡主在想什麽,無奈一笑。
“是。”
得到確切的答覆,李微凝差點開心地蹦了起來。
小魚還在,她不想笑得太張揚,轉過頭壓著聲音笑,表情扭成了一團,看著哭笑都不像,把不遠處透過窗戶偷看的小酥慎得慌。
“還不如抄書了。”小酥摸著雙臂平複雞皮疙瘩。
半晌,李微凝才算控制住了自己,揉了揉臉努力按耐住表情,回首眼神飄忽不定。
“天晚了,該睡覺了。”
說著起身離去,在進入正房後,她背著門嘴角笑容燦爛之極,壓都壓不下去。
走進屋,她開心地拿起桌上的香囊決定以後每日都帶著。
廂房內,等李微凝走後,小酥走了出來,小跑著叫著了準備進屋都小魚。
“小魚姐,等等。”
“怎麽了?”小魚停住腳步問。
小酥笑著想好奇剛剛兩人剛剛在聊什麽:“你和郡主聊了什麽啊,差點把郡主臉都扭成麻花了。”
不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麽,小魚把兩人剛剛說的話講了一遍。
“就這?”小酥不太信。
小魚頷首。
“好吧。”小酥本以為是什麽特別的事情,原來就香囊,沒意思還不如抄書了,覺得無趣地離開了。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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