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要命了,容夙這回真沒有救了。”小光球無比沮喪,然後它的眼前忽然亮起了一道幽暗的光。
那似乎是一道黑光,一出現就把小光球的白光給覆蓋住,接著將容夙還有她“懷裡”的南宮焰給裹住了。
別人似乎看不到這道黑光,因為囚牢木門邊上站著的紫田和一眾南宮衛都沒有什麽反應。
小光球的眼神卻瞬間就亮了,因為它知道容夙沒事了,因為黑光來自容夙的眉心空間。
然後它看看南宮焰那襲華貴不已的衣裳,還有地面上沾染了血液後還算柔軟的稻草,捂住臉默默消失了。
容夙完全清醒了,不但沒有那種被牽魂術牽引神魂的不由自主,還不困不累了,像是有什麽東西流轉周身,將那些疲倦不堪都掃除了。
但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心都有些燥熱,這種燥熱有些熟悉,似乎是石室裡身不由己的那種燥熱。
容夙心裡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然後她低眸看向南宮焰,女子似乎是在某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那雙手沒有再抬著她的腦袋,而是軟軟垂在身側,她直接跌坐在她懷裡了。
“小姐!”外面的紫田一驚,忙快步走到自家小姐身邊,伸手想要拉她起來。
結果觸碰到她身體的那一瞬,紫田險些沒跳起來,因為小姐的手太燙了,跟火一樣。
“小姐,您沒事吧?”紫田擔憂不已,想著是不是應該叫南九大人來看一看。
那位大人本來是暗中跟著小姐的,但來囚牢前小姐命她去了烈陽地窟,不知去辦什麽事了。
南宮焰皺眉,她自然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異常。
燥熱,滾燙,暴躁,這種感覺和石室內的感覺很像,但那時候是因為血脈暴動和陣法反噬,現在無端端的——
想到血脈暴動,南宮焰不禁低眸,以南宮一族無上心法內視經脈,然後驚訝地發現她那遲遲無法融合的鳳凰血脈竟然開始在她經脈裡流淌著,甚至有一部分融進了她的根骨內。
即便先前拿到了正陽宗的正陽鑒,她的鳳凰血脈還是遲遲不動,動了也只是一點點,現在居然會有這麽多?
南宮焰驚喜非常,哪裡還顧得上什麽紫田和容夙?她從容夙懷裡爬起來,盤膝而坐,打算先融合了那一部分的鳳凰血脈再說。
然後她發現那部分鳳凰血脈不動了,像魚兒離開了水以後,一動都不會動,眼看著就要缺水而死。
而她體內那股燥熱也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南宮焰驚疑不定,她試探性地靠近容夙,鳳凰血脈開始動了。
她坐進了容夙懷裡,鳳凰血脈開始流淌了。
她咬咬牙,以手抬起容夙的下頜,直接覆上了自己的唇。
“轟!”鳳凰血脈開始融合進她的根骨了。
而南宮焰隻覺那股燥熱越來越明顯了,她快要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渾身熱得像一團火,容夙就是那塊冰,只有靠近她才能舒服一些。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但容夙和鳳凰血脈的融合息息相關。
她要融合那一部分的鳳凰血脈,現在就必須和容夙待在一起緊密接觸。
而以她目前燥熱的身體和容夙不自然的表現來看,石室那一幕肯定會重演,容夙會再次睡了她。
融合鳳凰血脈和被容夙睡,還有正陽鑒一點點的作用、不知幾時才能徹底融合的鳳凰血脈,以及南宮族內那些蠢蠢欲動的小人,該怎麽選擇?
南宮焰幾乎想都不用想就有了答案。
“小姐。”紫田都快看傻了。
“滾出去!”南宮焰出聲了,聲音裡含著一股很明顯的憤怒和不易察覺的羞惱:“把門關上。”
“嘭”得一聲,木門重重被關上了,整間囚牢重回黑暗無光,只有上方竹窗幾縷光灑在稻草上。
紫田最後看到的場面,是自家小姐將容夙撲倒在地面上,然後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她看著厚厚的木門,把南宮衛都撤掉,自己最後一個走出這座囚獄,心情複雜無比。
囚牢內。
“南宮焰!”容夙驚呼一聲,慌慌張張把南宮焰推開,自己重新縮回牆角,禁不住心神大亂:“你幹什麽?”
喊完後她顫抖著手把衣服裹上了,動作間都帶著一股不知所措的慌亂,像個沒見過世面的窈窕淑女。
南宮焰忍不住笑了。
饒是她已經燥熱到不行,體內的鳳凰血脈也叫囂著要她靠近容夙、貼緊容夙,以毫無保留的姿態面對容夙,但她還是被容夙這副算得上純良的模樣逗笑了。
笑完後,她拿手撐在兩面牆上,低眸對著縮在牆角的容夙道:“你真不知道我要幹什麽嗎?”
“這種事,你又不是沒有乾過?石室裡,你不是就做得不少嗎?”
容夙一驚。
她自然知道按照這種情況,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問題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明明剛才南宮焰還在想著從她嘴裡問出生死結的解法的,怎麽無緣無故就燥熱了起來呢?
她想不明白,隻感覺自己本就燥熱的身體因南宮焰的靠近越加熱,熱到像火在燒灼著她,尤其是眉心處。
南宮焰還在說話:“不用這麽抗拒,跟本小姐發生點什麽,你又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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