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真的存在於世界上的麽?
不多時,姚通元一掌將陳副宗主拍出擂台,看他還要上來,眼裡殺意洶湧。
他很想殺了如此不識時務的陳方,只是到底是正陽宗副宗主,正陽宗宗主也不簡單。
姚通元就道:“陳方,你要為了一個還沒有冊立的少宗主葬送整座正陽宗麽?”
陳副宗主的動作一滯。
姚通元見有用,眉眼間有不屑,繼續道:“容夙殺的不止是我們姚族的少主,還有段族少主,你要護著她?你能代表整座正陽宗護著她?正陽宗能同時應對姚段兩族傾族而出?”
姚段兩族當然是很難傾族而出的。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不希望少主死的。
段族少主死了那麽久,族內現在早出現新的聲音,只是段佑的父親段君鶴還活著。
而且正陽宗雖然很多地方跟世族不同,但內部也不統一,怎麽可能傾全宗之力護住容夙?
他輕蔑地笑一聲,看陳副宗主立在那裡不再上前,再看看還在舞劍抵擋陣刃的蘇明雁,就打算一掌拍傷丟給陳副宗主。
蘇明雁卻似乎有所察覺。
她右手執著佩劍一劍橫出,劍勢如水滲透進那道姚族族衛結出的陣法,不但擋住所有陣刃,還反擊了一劍,有幾個姚族族衛就捂著手腕低嘶幾聲。
接著她左手並指如劍,一劍刺向姚通元的手掌,人已經收劍回撤立在陳副宗主後面。
那一劍——似乎修為再高些就能刺穿他掌風了。
姚通元心裡微凜。
但那又如何呢?再天賦卓絕,還不是說退就退。
他就打算把容夙抓來,先折磨一番再殺。
他看向容夙,結果看到容夙面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個青衣的女子,如雲霧般飄渺,正抬手結了個結界給容夙套上。
再迎上他的目光時,青衣女子的聲音淡而堅定:“正陽宗不能傾全宗之力護他們的少宗主,我南疆一族能。”
南疆一族。
還有剛才那個和一般修士不同的結界。
青衣女子的身份昭然若揭。
南疆、南荒古神廟乃至整座南州的聖女,巫寒韻,造化境一重的修為,還是剛剛修上去的。
那劍道頗為不凡的白衣女子就是看到巫寒韻來了才退的吧?
姚通元眯起眼睛,似乎在想著些什麽。
他後面已經有很多姚族修士趕來了。
生死擂台在登天城中心,姚族族地也在登天城,這是姚族的大本營,現在姚族少主死在大本營裡,姚族修士自然坐不住了。
現在就有造化境的姚族大能壓不住情緒直接衝了上去:“小小的南疆聖女,也敢大放厥詞?”
那人顯然沒有把南疆一族放在眼裡,隻當是什麽上不得台面的勢力。
巫寒韻淡淡看著他,抬手開始結印,卻不是拍向那大能的。
因為早有服飾古怪的修士自虛空裡走出來,輕輕松松攔住了所有衝向聖女和容夙的修士,連姚族族衛結出的陣都沒了作用。
造化境一重、造化境二重、造化境五重……
那些服飾古怪的修士修為從低到高都有,而且出手時甚至沒有多余的動作,隻手一抬一收,衝到面前的姚族大能就被丟出去了。
南疆一族。
南州地位至高無上的南荒古神廟。
姚通元眉微皺,知道他想的沒有錯,因內亂開啟護族大陣幾十年的南疆一族很不簡單。
同時他也知道南疆這位聖女手裡結的道印是什麽了。
那是轉移道印。
登天城此時四面八方都是姚族族衛結的困陣、殺陣、縛陣,鎖定的是容夙,就算是歸一境的大能來,也很難直接救走容夙。
但南疆聖女的轉移道印如果結成了,那麽容夙會一瞬間消失在原地。
她離了登天城,再想困住就難了。
而且南疆一族明顯是要護她,屆時護族大陣一開,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那姚族這臉就丟大了。
不能讓這位南疆聖女結成道印。
只是那些來自南疆一族的修士手段古怪,他先前受生死擂台反震也傷得不輕,很難以一對多。
當然,如果姚族大能都壓上去,還是能贏的。
問題是如果對付個南疆一族就要這麽困難,那姚族以後還怎麽穩坐雷州第一世族的地位?
姚通元再看一眼後面眼神複雜的容夙,嗤笑一聲,心裡就有了主意。
容夙大概以為南疆聖女來了她就能活吧?她現在心裡是不是滿懷希望?那就讓他來碾碎她的希望,讓她生不如死!
姚通元想著,對巫寒韻道:“南疆聖女,你要傾南疆一族護住容夙?”
“是。”巫寒韻擲地有聲。
她自信南疆一族會聽命於她。
姚通元點點頭,忍著心裡不耐一一掃過那些服飾古怪的修士,手一揚,手裡就多出一部古拙不凡的古書:“那如果本座說,容夙的性命和南疆古書,你只能選一樣呢?”
他面上滿是戲謔。
巫寒韻在查南疆古書的下落,這個他早知道。
姚族早知道南疆一族不簡單,還在南州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當時會出手搜查南疆古書只是想著能不能搭上關系、利益最大化。
沒想到會用在這裡。
不過也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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