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焰!”容夙聲音加重。
南宮焰就抬頭看她,眼神含笑,半點不怕她,也根本沒有被她的聲音影響到。
容夙:“……”
她說不過南宮焰,只能鬱悶地坐在原位,嗅著南宮焰身上酒香味,心情越加浮躁。
南宮焰忍不住笑。
笑完後,她才慢悠悠拉上衣襟,對容夙道:“你不想和本小姐住一起?”
當然不想。她還想修煉的。
雖然修不出夏刀打敗關俊才希望渺茫,但她還是想努力一把的。
但迎著南宮焰的眼神,容夙最後還是沒能開口,隻回以沉默。
“那你不想和本小姐住一起,是因為無法靜心修煉,還是怕自己做了什麽不該做的?”
南宮焰半撐著手,似笑非笑,繼續道:“難道你是怕自己抵擋不住誘惑,深更半夜會對本小姐做什麽?”
她說著,就湊近了容夙一些,吐氣如蘭。
容夙心一緊,忙反駁道:“當然不會。”
她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沒有偷香竊玉的愛好。
“哦。”南宮焰緩緩伸手搭上容夙的肩膀,聲音微揚:“那就是無法修煉了?”
“但你跟本小姐住一起,怎麽會無法修煉?”南宮焰故作疑惑。
她還記得很久以前在囚牢裡,容夙跟她剛做完,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盤膝而坐修行,甚至連她還在囚牢裡都不知道。
怎麽那時她心無旁騖,現在卻只是共處一室,衣服都沒脫,也沒做什麽,就無法修煉了呢?
南宮焰心裡自然知道答案,但她想要容夙說出來,就繼續靠近,幾乎坐進容夙懷裡,聲音柔柔:“你無法修煉,是不是因為心裡——”
她沒能說完,因為容夙動作輕柔推開她,並且打斷道:“我沒說我無法修煉,只是擔心會打擾到你而已。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去修煉了。”
她說著,忙裡忙慌就站了起來,幾步走到自己那張被紫田移回來的床榻上,盤膝而坐,眸一閉就開始修行。
南宮焰被她推得腰一酸,坐好後隔著一段距離看她,看不出她到底有沒有開始修煉,想過去看看,但看到面前一堆玉簡,心裡哀嚎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繼續完成大小姐的任務。
那邊容夙當然也無法立刻開始修煉。
她心裡慌亂無比,也知道南宮焰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但她知道也無法回應。
容夙低歎一聲,實在不知道怎麽辦,最後只能決定努力修煉打敗關俊才,然後就和南宮焰回南宮族。
回去以後南宮焰肯定會很忙,那就沒有時間再纏著她。
再然後就是九幽山海境開啟。
容夙想了一通,才收斂心神開始修煉。
這一修煉就修到了深夜。
她結束修行後,正打算再看看朱雀玉牌,低頭就發現自己床上正躺著一個女人。
窗外月光照進來,女人正睜著眼睛,扯著她的被子看著她,聲音清冽:“容夙,你修煉完了啊?”
容夙面無表情,聲音藏不住無奈:“南宮焰,你怎麽會在我床上?”
她想到先前南宮焰問的問題,就覺得是不是該反過來。
不是南宮焰擔心自己會對她做什麽。
而是她該擔心南宮焰會不會對她做什麽。
她想著,就扯了扯衣服。
南宮焰注意到她的動作後,實在忍不住,唇角揚了揚,才道:“血脈暴動後,我經脈有一股灼燒感,只有離你近些才能緩解。”
她說的是實話。
雖然和容夙雙修後大致無礙,但還有一些後患。容夙若是不在,她自己忍著也沒關系。
但現在容夙就在面前,而且她讓容夙跟她一起住也不是隻想看容夙修煉的,自然不能浪費。
但容夙不相信,現在在她眼裡,南宮焰隨時有衝上來解她衣服親她的可能,因而她不動聲色地挪開一些距離。
南宮焰就翻了個身,在她的被子裡滾了幾滾,直接挨上來,說道:“容夙,果然你的被子舒服一些。”
果然這才是南宮焰的目的。
容夙就回答道:“你可以把我的被子拿到你床上去。”
行吧。
容夙就是很不解風情。
容夙就是很難搞。
南宮焰低歎一聲,裹著被子坐直,看著她手裡的朱雀玉牌,直奔主題:“聽紫田說,你想利用朱雀玉牌修出朱雀火?”
“不是。”說到修行的事,容夙精神一振,跟對陳宗主不同,直接就解釋道:“我一開始不是想修出朱雀火,而是想借此修出夏刀。”
她將四季刀法和那頁紙上的內容大概跟南宮焰說了說,最後歎一聲,道:“只是現在來看,應該還是無法在正陽大擂台開始前修成夏刀了。”
南宮焰便皺眉,半晌道:“朱雀玉牌裡蘊含的朱雀真火太過薄弱,而且朱雀血脈很多年沒有出現,修士想修出朱雀火,難於登天。”
她是世族大小姐,雖然修為不如陳宗主,但有些東西卻比陳宗主知道得多,此時心裡就有些不滿那陳宗主說得太簡單。
容夙卻注意到別的地方。
南宮焰只是說朱雀火難修,卻沒說以她的心性不能修,她不由問了出來。
南宮焰聽到後就嗤笑一聲,是笑那陳宗主,“什麽心性陰暗不陰暗的,和這些有什麽關系?就算是所謂光明磊落的修士來,也會被朱雀真火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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