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夙看著他,就看到他眼裡滿滿都是不讚成。
她就想到很久很久以前,有散修想要收幾個服侍的童子,教童子修行。
她湊了上去,通過諸多關卡,最後那散修卻說以她的心性和天賦,根本就無法修行。
那散修當時說的篤定無比,就跟眼前的陳宗主一般無二。
因而容夙哪怕知道眼前人算是為自己好,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道:“都說修行是與天爭命,修士最忌諱的就是不可能三個字。現在我試都沒試,陳宗主怎麽就知道我不行呢?”
容夙說完,對那陳宗主行了一禮,繼續道:“還有,我修的道不是殺戮刀道。”
陳宗主微怔,看著容夙離去的背影皺緊眉頭,許久後低歎一聲。
罷了,是容夙自己不聽勸的。
如此,他雖然惜才,卻也無法。
凌雲峰廣場。
容夙沒有回南明峰,而是坐在角落的樹影裡,眉眼間有一絲鬱意。
她面前放著幾十枚失去光澤的朱雀玉牌。
她唇角微紅,是血絲。
就如那陳宗主所說,或許是朱雀真火和她這一身的陰森深沉不相容。
容夙煉化了幾十枚,不但不能有什麽感悟,還感覺經脈陣陣疼痛,像被烈火灼燒著一樣。
她低喘著,眼神陰鬱,內心很不甘心。
如果沒有遇到陳宗主,如果陳宗主沒有說那些話,那麽容夙現在或許會放棄朱雀玉牌,去想別的辦法。
但現在她卻不想。
她一定要修出朱雀火,也要施展出夏刀。
容夙微抿唇,將唇上的血咽回去,伸手再拿起一枚朱雀玉牌。
不遠處此時就響起紫田的聲音:“容夙大人,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容夙抬眸,就看到紫田踏空而來,直接出現在她面前,並且拉著她就要往南明峰去。
她微怔,沒有反抗,隻問道:“南宮焰在南明峰?”
“是。”紫田應著,幾十個呼吸間帶著她回了南明峰,直奔南明殿內南宮焰居住的院落去,就看到青山正在院外徘徊,看到容夙後眼含希望。
容夙心裡不解加擔憂,也沒多問什麽,直接幾步踏進去,就看到了南宮焰。
她此時正躺在柔軟寬闊的大床上,蓋著幾床被子,眉眼結了一層霜,看著很冷的樣子。
“小姐剛從冰原回來,因為一些意外受了傷,並且寒意侵體,鳳凰血脈出現暴動,小姐出來後說一定要見您。”青山解釋道。
容夙就上前,碰到南宮焰手的時候隻如碰到寒涼無比的堅冰,接著眉心一燙,容夙便知道南宮焰說一定要見她的原因了。
她艱難壓住一瞬間自眉心襲來的燥熱,回頭看向紫田,就看到紫田眼神明了,說了聲“小姐很需要你”後,拉著青山就出去,並且把門關上了。
容夙:“……”
她掀開南宮焰的被子,正打算以神識看看南宮焰的情況,就感覺手上一緊,接著南宮焰睜開了眼睛。
看到是她後,南宮焰眼底有暗光掠過。
然後她動了動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把容夙撲倒在床上,並且吻住容夙打算說些什麽的唇。
第66章
容夙一驚, 反應過來後本能想要推開南宮焰,南宮焰卻紋絲不動,隻按住容夙的肩膀不讓她移動, 繼續吻著她的唇。
南宮焰的唇是溫暖的,帶著股鮮血的味道,卻不腥,而是甜的。但她的身體卻是涼的, 比冰雪還要涼。
同時還有一股燥熱和滾燙的感覺自她的經脈湧來, 如層層熱浪般, 裹住容夙後,容夙便覺自己的眉心開始像火般燒灼起來。
果然如她先前所想, 她會和南宮焰有烈陽地窟石室到囚牢內的種種,都是因為龍形面具。
但或許是修為提高的原因,現在的容夙雖然覺得那股燥熱感很難控制, 但還是能夠控制的。
她想著, 就打算推開上面已經解開她外衣, 並且想要繼續解她裡衣的南宮焰。
南宮焰察覺到了,她眼裡閃過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然後低眸直視著容夙的眼睛,手邊解著她的衣服, 邊放緩聲音,委屈又輕柔:“容夙,我難受。”
容夙看著南宮焰的眼睛, 從她眼裡看到閃爍著的淚光,不是因心裡情緒生出的, 倒像控制不住淚腺而出現的。
南宮焰的眼睛原本是澄澈如湖泊的,只是此刻湖泊卻像是被火點燃, 並且眼看著就要炙乾,波浪裡翻湧著情/欲,滿滿都是忍受不住。
容夙就想到烈陽地窟的石室裡、南明峰的囚牢內、日月山境的百重冰湖中,還有冰原大比、血脈暴動。
她知道龍形面具是能夠抑製、緩解南宮焰的難受的。
只是她要幫南宮焰緩解痛苦,就相當於要做那種事。
容夙就有些遲疑。
南宮焰才不管她遲不遲疑,趁著容夙遲疑的功夫,她將容夙的衣服解得差不多。
雖然還有一絲清醒在,但血脈暴動和冰原寒意的折磨也都不假。
她半清醒半躁動,直接憑著本能一通亂吻,自容夙的唇吻到頸部,再緩緩往下。
她的唇濕潤而溫暖,手卻是涼如冰的,冰火兩重天,容夙再無法保持清醒了。
她低歎一聲,攬住南宮焰的腰將她翻了個面,然後輕柔而帶著一股珍惜意味地俯身重新吻住她的唇,手指再一挑,南宮焰那襲華麗漂亮的衣裳就被丟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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