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紅色的絹花用上好的綢緞做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美妙極了。
蕭時之一回頭,用一隻手接過又軟又蓬松的花朵。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嗑瘋了。
白浮雪無聲說:“陛下值得最漂亮的花。”
蕭時之將那朵絹花斜插在衣襟中jsg,“多謝愛妃賞賜。”
蕭時之的車駕去紫宸殿,那裡有皇后和后宮,一眾妃子及朝廷大臣在等著,白浮雪不愛熱鬧,車子直接開到了珠鏡殿門前。
白浮雪身邊的松蘿在門前,一看到白浮雪就哭了。
整整大半年時間沒見。
遠遠看到白浮雪的車駕來,立刻撲通跪在地上。
原先十六七歲的少女已經快二十了,出落的亭亭玉立。
白浮雪撩開簾子,在女官的攙扶下踏在地上,松蘿驚訝地望過來,“奴婢參見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本是用在皇后身上的詞,用在淑妃娘娘身上毫不顯突兀。
松蘿哭的眼淚模糊,又不敢哭的聲音太大,只能一個勁的抽泣。
“娘娘的肚子怎麽大了?懷孕了?”
白浮雪摸著四個多月凸起的肚子淺笑,“懷孕了,承蒙陛下關愛,孩子不鬧騰。”
白浮雪一隻手把松蘿拉起來,“這半年辛苦你獨自待在珠鏡殿了。”
松蘿吸吸鼻子,小心地攙扶著娘娘回到寢宮休息。
雖有半年沒住人,整個宮殿依舊維持著走時的奢華和雍容。
松蘿:“皇后娘娘來添了些物品,陛下身邊的人也從未懈怠過,每逢有好東西,第一個就是拿到咱們這裡。”
松蘿破涕為笑,“奴婢這就請太醫來給娘娘把脈。”
白浮雪靠在軟枕上瞧著這熟悉的宮殿,一時心下感慨。
“路上的軍醫早就請過平安脈了,本宮沒事兒。”
白浮雪從袖子裡拿出來了,好些個小東西給松蘿,“你平日出宮少,這些都是本宮從外面給你帶來的。”
“平日裡拿來解解悶。”
松蘿笑著收好,不一會皇后也來了。
朱涇店終於恢復到了往日的熱鬧,一旁養著的樂師和武器魚貫而入,該彈的彈,該跳的跳。
皇后見到白浮雪比見到皇上還要激動,趕忙把這受盡苦難的妹妹抱在懷裡,“妹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回到后宮的白浮雪就像回到了快樂老家。
皇后坐在小凳上替白浮雪梳頭髮,“白妹妹在外頭忙了些什麽?”
皇后原本想白浮雪出宮,大約只是看看風土人情,草原風光,衝在前線的全是將軍將領和士兵,總不可能是陛下和妃子。
白浮雪心想我過的可真是太精彩了,“本宮剛見到陛下的時候,陛下人被困在洞裡,那時山神發怒,山體滑坡,本宮就用火炮把洞口的岩石炸開了一條裂縫,人鑽了進去。”
白浮雪此言一出,皇后臉上掛著的得體笑容立刻凝結在了嘴角。
皇后:?
皇后拿著梳子的手微微發抖,另外一隻手抖的差點拿不住,白浮雪的青絲秀發。
白浮雪回憶當時繼續開口,“俘虜了北庭人,本宮吃齋念佛習慣了,哪能任由那些將軍們用重刑逼供,怪血腥暴力。”
皇后愣愣的點頭,“妹妹以慈悲為懷,自然是極好的。”
白浮雪:“所以本宮提議讓那些北庭人不眠不休七八天,周圍點滿蠟燭,亮的和白晝似的,困了就澆冷水灌濃茶,不出幾天就全部招供了。”
“任憑再強大的草原猛士,也扛不住。”
皇后:“。”
好一個慈悲為懷。
菩薩聽了都想笑。
皇后艱難開口:“妹妹在前線沒受傷吧?”
以淑妃娘娘之尊,怎麽可能能靠近城牆炮火?
皇后只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問,根本沒想到白浮雪會回答。
卻不料白浮雪點頭,“也還好,本宮站在火炮後面,沒有受傷,只是前面北庭人的血濺的太高,糊了本宮一臉。”
白浮雪現在還能想起之前暈血有多難受。
腸胃痙攣,一口口茶水往外吐。
皇后徹底被嚇到了,顫顫巍巍地替白浮雪梳好發髻,最後手指連梳子都拿不穩了。
她知道白浮雪並非池中之物,可也沒想到白浮雪這人居然那麽猛。
白浮雪回頭看著一臉複雜的皇后,笑的眉目明朗,“前線那些士兵又髒又臭,身上沾滿了難聞的血腥味,還是后宮裡好,娘娘身上的脂粉味真好聞。”
白浮雪親切的將側臉枕在皇后大腿上,像小貓似的蹭了蹭。
皇后:“。”
真是委屈死你了。
……
蕭時之上完早朝後在書房裡處理文書,專門開辟了一處閣樓讓草原來的祭司去夜觀天象研究文獻。
李德全老淚縱橫地獻上一盞茶,“陛下舟車勞頓,注意休息。”
湯圓大貓貓甩著尾巴眯在窗台上,整隻貓又長大了一圈,更像是一隻小獅子。
蕭時之喝下茶水,“淑妃如何了?”
李德全:“太醫院已經來請過平安脈了,胎兒一切都好。”
剛回到皇宮等待蕭時之的不是長時間的休息,而是每天必須要完成的奏折和必須要看完的文書,每天沉浸在卷生卷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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