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項鏈被她捏在雙指之間,懸在顧思語的眼前來回擺動。
在燈光的照射的,碎鑽組成的北極星吊墜正散發著刺眼的光。
映襯得顧思語的臉色更是慘白,俞白曼甚至都能聽到不屬於她的心臟,正急如戰鼓般地跳動著。
有趣。
她繞到顧思語身後,解開項鏈暗扣貼心地幫她戴了起來。
“說來也巧,前天我陪習婕去典當行贖包。無意中就看到了,所以買回來了。”戴好後拍了拍顧思語的肩頭,“所以,你可千萬別再弄丟了。”
就像是瞧不見顧思語緊張得樣子打趣著,“失而復得不值得開心嗎?來笑笑,我最喜歡小語笑了。”
顧思語勉強抽了抽嘴角,俞白曼才心滿意足地離開衣帽間。
直到俞白曼走遠,顧思語才慢慢緩過神來,她大口喘著粗氣,顫抖的指尖摸上胸口位置,那裡還殘留著剛剛俞白曼觸及肌膚帶來的冰冷。
透過胸前璀璨耀眼的吊墜,她仿佛能看到自己驚惶害怕的模樣。
*
售樓處,人滿為患。
唯獨俞白曼所在的區域,很是安靜。
她坐在沙發上,看向跟在售樓小姐身側認真聆聽的顧思語。
“俞白曼,你來真的?”
余光中習婕挺著過於飽滿的胸口湊了過來,無意間蹭著到了她的手臂。
“剛隆的,悠著點。”
“哎喲,眼睛還挺毒的。喜歡這個尺寸嗎?讓你家小顧也隆一個?”
俞白曼懶得搭理她 ,也不知道這種畸形的審美究竟哪裡好看。
俞白曼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憑空捏了捏。
還是顧思語的好,不論是大小還是手感。
習婕自討沒趣,索性轉了話題,“不過話說回來,顧思語還真是最像她。難怪你清理了魚塘 ,獨寵了她……”說著她又掰起了手指。
“臥槽,三個月了?!”她說完,接著又說,“聽姐們一句勸,玩玩得了,別太認真。秦珂柔的教訓還不夠慘重嗎?你非要陰溝裡翻兩次船嗎?”
話一出口,俞白曼就抬起頭,緊緊盯著她。
習婕知道完了。
秦珂柔三個字在俞白曼那屬於禁忌,誰提誰死。她怎麽一時嘴快就說出來了。
此時習婕悔得恨不得打自己嘴。
沒等她自己動手,一聲“習婕”就嚇得她差點沒了魂。
習婕立馬坐得板正,雙手奉上礦泉水,儼然一副狗腿子模樣。
“姑奶奶,我在。您有什麽事,隻管吩咐。奴婢我鞍前馬後,必盡犬馬之勞。”
俞白曼瞥了眼,接過礦泉水說,“我就是喜歡你這聰明伶俐的勁。”
15分鍾後。
顧思語回來了坐在俞白曼身旁,自然而然地挽起了她的手臂。
她們看似親密的關系,看得習婕直翻白眼。
俞白曼佯裝不見,從果盤裡取了顆草莓,“看好了?”喂到了顧思語嘴邊。
“嗯 ,一居室挺不錯的。” 顧思語咬了口草莓尖。
草莓的汁水沾染在了她的唇邊,俞白曼毫不避諱地用手指幫她擦拭掉,“地太小了,不夠我們折騰。”最後連同剩余的草莓一起塞入嘴裡。
聽到這話,顧思語直接被嗆到咳了起來,整張臉開始泛起了紅。
自從和俞白曼住在一起後,她們在那件事上,越發不知節製。
只要單獨相處,不論地點,時間,場合,總能沒羞沒臊起來。
要這麽說,一居室確實有點小了。
但習婕不懂啊,她突然插了句,“小嗎?小顧一個人住,也夠了吧。”
俞白曼直接白了她一眼,牽起顧思語的手重新選房辦手續。
最後,俞白曼買了套複式帶露天花園的精裝現房。
交錢拿房時,她腦中都在想如何星空之下的露天花園,與顧思語好好交流一番。
由於房產證只能寫付款人的名字,房子暫且落在了俞白曼自己頭上。
幾人辦理了手續後,單靜逸開車帶著她們來到一處私人會所。
環境優雅,很是安靜。
俞白曼顯然是這裡的常客,迎賓直接就帶著她們去到包廂。
包廂內裝修古樸,分為茶藝區和會客區,中間有一道推拉式的屏風隔著。
俞白曼點了茶後,茶藝師就開始了表演。
顧思語卻再一次拿出她的寶貝速寫本,獨坐在一邊認真描繪著,這似乎是她的習慣,無論在什麽場合,只要沒人打擾她,她總是可以坐在那裡畫上一整天。
起初俞白曼還會逗逗她,想要看看速寫本上到底都畫了些什麽,可小騙子的警惕性總是異常的高,沒等靠近她就把速寫本合起來。
緊張得要命。
後來俞白曼也就沒來興趣,更是慢慢習慣了和她這樣相處,她畫畫時,俞白曼就去做別的事,誰也不打擾誰。
但是,今天不行。
俞白曼敲了敲桌子,單靜逸便把一早準備好的陽式協議,擺在了顧思語面前。
“小語,這份協議你看看。”
顧思語合上速寫本,低頭看了眼協議。
大致內容是說俞白曼今天購置的房產將無條件轉贈給她的名下。
她好像對此很是驚訝,“姐姐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轉給我?”她又說,“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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