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面的,有我見過的人!”
寒風瑟瑟,月光淒冷,在冰冷的雪地上並沒有阮清的影子,他就站在那裡,冷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說好了更新又遲到,真的非常抱歉,不知道說什麽好。
前幾天三次元忙的喘不過氣來還有身體狀況不好,這幾天有空我就盡量多更一些,親親一直都在支持我的小可愛們(吧唧吧唧)
第132章 春祭(12)
從小宅院回來已至深夜, 門府前打盹的侍從迷迷瞪瞪,連從大門口走進去一個人都不知道。
走進府中,才發現周圍都是亮堂堂的,侍從婢女急急忙忙打著燈籠, 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慕以隨手捉住了一個問, 那侍從停下來歇了兩口氣, 大冬天的硬是跑出一身熱汗。
“公子不知道嗎?老爺今天暈倒, 府中府外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眼看著面色又青又白的,就差點準備後事了。”
說到後面,侍從聲音越發的小, 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靠近這才松了口氣。
“神奇的是,居住在府中陸道長就燒了一道符,老爺就醒了, 明明下午還是好好的, 一到了晚上就尖叫著說腦袋疼, 像有釘子砸一樣, 說完砰砰的就撞上了旁邊的柱子上。”
侍從抬手指了指腦袋:“聽說這裡開了花,現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看來阮家家主在下人當中的名聲不怎麽好,這都快病危了,眼前的侍從冒著被逐出府去的危險,也要八卦兩句。
這人說的正起勁,突然想到了什麽,連擺著手走開了:“吩咐我的事還沒乾完呢, 就先不同公子說了。”
侍從兩三步消失在眼前, 混入忙碌的人群中。
慕以漫不經心的朝著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想到剛才侍從口中的話。
“是他身後的鬼魂在作怪吧。”
那拿著鐵錘釘子的女鬼叫人不得不印象深刻
站在慕以身旁的阮清不知道為何沉默不語,直到慕以再次出聲詢問,這才轉過頭來回道:“他自身種下的惡果。”
聽著語氣倒像是平平淡淡,慕以卻略微神色不明的看了看阮清,他“嗯”了一聲,倒是沒在問些什麽。
很快就到了阮家家主的宅院,屋子裡面亮堂堂的,不停有下人走進走出的,慕以走進去的時候,倒是意外的看見了一個人。
恰好這時站在門簷下的人轉過頭來,瞧見了站在院門前的慕以,惠清頷首,自來熟的打招呼:“許久未見。”
半天的時間而已,確實是許久未見。
這不得不說是阮府是非多,還是說緣分使然,出於禮貌,慕以點頭示意,站在一旁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阮清盯著惠清,目光陰沉。
小白兔公子身旁有個大尾巴惡鬼狼盯著,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惠清轉了轉手中的菩提子手鏈,到底是沒有靠近。
頭頂的月光明亮,下了大雪的夜晚格外的冰冷刺骨,帶著寒氣的風直往著骨頭裡面鑽,為了避免屋子裡面人多雜亂,就連阮家主的幾房小妾都是站在外間等候,這過了半晌,冷得渾身直打著顫。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裡面才傳出來動靜,大夫人走了出來,掃視了院中的人,視線微微在慕以這邊停留了一瞬,只不過很快就收了回去。
“家主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天冷大寒,大家都回到自己的院中吧。”
彼時院門前的人群這才散去,其中還摻雜著幾聲小小的抱怨,站在屋簷下的大夫人像是什麽都沒聽見一般,朝著站在一旁的惠清拱手做禮,隨即轉身又回到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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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阮家家主也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一劫,只是醒來依舊頭疼難耐,便將惠清留在了府中,以備不時之需。
只是不知道之前對阮府避之不及的僧人惠清,竟會答應留下。
又匆匆過了一月有余,繼阮府喪事之後,迎來了寒冬的第一場喜事,原是大房夫人有孕,已一月有余。
阮家子嗣單薄,大公子因病而死,二公子又是一個不成器的,最小的那位也因為幼年意外燒壞了腦袋,對於這新生命的到來,阮家主可高興了,就連困擾許久的頭疼也被喜事衝散了許些,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奕奕的。
老年得子,當是喜事,阮家主便在府中大辦酒席以示慶賀,這消息傳到了周遭的府門中,無一不搖著頭感歎唏噓。
這阮府上的大公子這才下葬一月,照理說就算是喜事,也不應該如此大肆操辦,喪事之後需當守孝三年,那阮家主白發人送黑發人,就算是不守那三年,也應當吃齋禮佛祈禱。
此行此舉,有損陰德,不該啊不該,實在是不該。
此行阮府宴請的賓客當中,一半的人都以稱病在家不去赴宴,可就算是少了一半的人,筵席也依舊熱鬧無比。
阮家大夫人身穿豔紅色長袍,因前兩天還下了一場雪,身上披著顏色豔麗的大氅,被各家貴婦圍在一起,可當真是嬌豔如花。
阮家主和來往的賓客打著招呼,臉上帶著笑,絲毫看不出來是家中辦過喪事的人。
慕以遠遠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無比嘲諷,那些人臉上的笑意,當真是刺眼無比。
怕身旁的阮清會傷心,借著寬大的衣袍,那藏在裡面的雙手十指相扣,慕以伸手在阮清的掌心蹭了蹭,衝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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