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脆說讓我出去抽算了唄。”顧行野不悅道:“怎麽換個地方住還轉性了?脾氣大了不少。”
駱時岸攥了攥拳頭,以前他說話也是這麽盛氣凌人,但駱時岸都不跟他計較,或者可以說是知道他愛佔嘴上便宜,實際還是愛自己的,完全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
今天他照例不發作,因為還有事想請他幫忙。
駱時岸如往常一樣,淡淡地說:“對了,小羊的弟弟出了點事,你能不能幫忙照顧一下。”
“什麽事?”顧行野吃了口他剩下的沙拉,嚼了兩下又吐出來:“減肥呢?”
“嗯,最近在健身,只能吃這個。”
“是嗎,我看看。”顧行野湊過去一把將他攬在懷裡。
冷風吹了那麽久,帶著絲絲涼意的指腹零距離感受他還未明顯的腹肌。
他帶來的涼意與溫度糾纏廝磨,激得駱時岸手臂雞皮疙瘩突出。
只等他摸夠了,才掀開自己的衣服,精壯明顯的腹肌就展現在駱時岸眼前。
顧行野抬了抬眉:“你想練成我這樣啊?”
“就是為了鍛煉身體。”駱時岸不露痕跡與他拉開距離,整理好衣擺回到客廳坐下:“車禍昏迷了那麽多天,醫生說今後最好保持運動。”
顧行野默了默,從廚房跟過來:“你剛說小羊,你助理啊?她弟弟怎麽了?”
“和別人打架,進了管教所。”
“小事。”顧行野說著拿出手機。
“別。”駱時岸製止他:“小羊他弟弟頑劣成性,聽說這都不是第一次打架了,給他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性也沒什麽。”
“那就待幾天,讓他在裡面聽聽課?”
“可以。”駱時岸說。
“沒想到啊。”顧行野一面擺弄著手機,說:“什麽時候你也知道給人教訓了?”
以前上大學,不少人覺得駱時岸是故作清高,看他不順眼,後來顧行野看上他幫忙解了幾次圍,駱時岸每次都勸他算了,他並不把這當回事。
“因為——”駱時岸淡淡地瞧他:“現在才知道對方只會將我的‘原諒’當做‘畏縮’,然後一次一次變本加厲。如果這次不讓他付出代價,他會一輩子都以為我懦弱,以為我失去思想,沒了他就毫無生存之力。”
顧行野攥著電話的手一頓,抬眼:“你說什麽?”
“她弟弟是不是也找過你茬啊?”
“沒有。”駱時岸彎了彎唇:“是我看小羊可憐,一個助理每個月才能賺多少,那麽瘦弱的姑娘月月給弟弟添補,賺的錢一分也剩不下。”
“小事,給她漲點工資不就行了嗎。”顧行野向來大方,無論是對朋友還是對員工。
說完,他就撂下電話湊到駱時岸身邊。
雙雙陷入柔軟的沙發裡,手臂繞過他的腰,探進去掐了一把。
駱時岸也配合著依偎在他懷裡,安靜地聽他的呼吸,感受他胸膛起伏。
未幾,又開口:“那牛骨我吃不了,送給小羊一箱吧。”
“本來是買來給你補身體的,有都是,都放我朋友的冰庫裡了。”說完,他咂了咂嘴低聲問他:“我說你怎麽這麽稀罕那小姑娘啊?”
他的手不老實,一會兒在前一會兒往上,這會兒又漸漸往下。
“你是不轉性了?看上她了?”
“那倒沒有。”駱時岸能感覺到半個身子發麻,朝他懷裡靠了靠:“就是看她可憐巴巴的。”
“那我不可憐嗎?”顧行野說話間,胸腔也隨之震動,猶如微弱的電流輕拂駱時岸的頭皮。
“咱倆都多久沒——”
話音落實,駱時岸從他懷中離開,指腹按住他的唇:“我才剛出院多久?又因為落水病了一場,你這麽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陽了之後每天都在咳咳咳咳咳,真的好難受啊,要咳死了
第10章
被駱時岸打開的那扇窗忘記關上,月色悄然入侵,風拂過窗簾,絲絲涼意飄進屋內。
顧行野眼中沾染了涼氣,眼中繾綣已經盡數消散,沒好氣地說:“冷死老子了!”
駱時岸慢慢起身,披了件衣服關上窗。
關好後倚在窗台邊,冰冷的大理石溫度從他腰部慢慢入侵,融入血液,漸漸讓他的右手不再顫抖。
“我要吃飯。”顧行野說。
駱時岸緩步走出臥室,那牛骨到底派上了用場。
配合著網上找來的菜譜,駱時岸勉強頓了一鍋湯。
等待湯熟的過程中,他拿著笤帚將散落在客廳地板的煙灰和煙頭掃到一起,又將破碎的煙灰缸統統倒進垃圾桶。
駱時岸用精油加沐浴露才將地板上沉重的尼古丁味道掩蓋,做完這些,又站在臥室門口,偷偷看他。
從顧行野胸膛起伏的程度能看出他現在處於接近暴走階段,駱時岸握著手,手指摩挲,小聲問他:“我不會炒菜,要不給你點個外賣?”
“或者你想吃什麽,我給魯普打電話,讓他電話指導我。”
魯普是顧行野的廚師,每一次家族宴或是顧行野出差歸來,一定要吃魯普做的菜。
“人家在電話裡說你就能做出來?”顧行野斥他:“幾天不見你成神仙了?”
駱時岸沒吭聲,轉身離開。
不吃算了,愛吃不吃。
他守在鍋邊緣,牛骨味道很快蔓延出來,滿屋飄香。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