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邊時,漂亮的吸血鬼唇角一彎,露出計劃得逞的奸詐。
手上力道一加,就把宮臨淵推到了床上。
弄的別人臉紅心跳之後,自己又沒事人似的躺下。
安分的閉上眼睛。
倒像是真睡著了。
宮臨淵的心又一次緊張起來。
他給司矜蓋好被子,自顧自站起來。
他覺得十分難受。
心裡難受,身上難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思索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他出門,走到酒櫃裡拿出一瓶威士忌。
回到房間後,仰起脖子,猛灌下多半瓶。
試圖借酒澆愁。
他不善飲酒,酒量少的可憐。
這樣的酒,一般喝三杯準醉。
更別說半瓶。
而且,這些年,朱慶陽也不讓他喝酒。
說他喝醉了總是哭,跟個孩子似的,不符合高冷長官的形象。
現在,宮臨淵頭腦暈乎乎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打了個酒嗝。
清明的眼睛漸漸染上了醉意,內心的期望被酒精無限放大。
鬼使神差一般,他走到司矜身邊,輕輕晃醒他。
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借著落地窗外透過來的月光,可以看清,宮臨淵的眼角含著點滴晶瑩。
竟真像一個孩子,在看自己無比珍視的人。
宮臨淵開口:
“矜矜,你不是餓了嗎?給你咬。”
第231章 血仆,你敢欺師滅祖16
司矜被晃“醒”了。
眼神朦朦朧朧,看向自己把自己送上門的美味點心。
咕咚——
吞了口口水。
“一口”他自言自語的說:“我就咬一小口。”
也不知是說給宮臨淵聽,好讓他安心;
還是說給自己聽,提醒自己克制。
但是,話音落後,吸血鬼便迫不及待的亮出獠牙,咬住了對方的脖子。
“嗚嗚嗚…”
不多時,幾道嗚咽自高冷長官口中發出。
宮臨淵含著淚,委委屈屈的控訴:
“矜矜,疼。”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手上卻沒有任何阻止他的動作。
似是為了照顧吸血鬼的情緒。
不想讓這次吸血之旅變得不愉快。
“忍一忍,很快就好。”
司矜騰出空低聲哄著:
“我想做個標記,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血仆。”
宮臨淵一邊哭,一邊問:“這樣矜矜是不是就獨屬於我一個人了?”
“是啊,這樣,你就獨屬於我一個人了。”
司矜說著,尖利的獠牙又一次刺破了宮臨淵的皮膚。
霸道又強勢的,在對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專屬於他的梅花印記。
然後,心滿意足的松了口。
抬手,用拇指輕輕擦去男人眼角的淚,溫柔的說:
“乖,不咬你了,別哭。”
“印記留完了,不疼了。”
宮臨淵哭的更凶了:“不行,不能隻讓你咬我,我得咬回來!”
司矜欺負小孩兒上癮,嘲笑他:“可是你連獠牙都沒有,怎麽咬回來?”
“我可以不咬脖子。”
宮臨淵抽抽搭搭的看上吸血鬼被鮮血染紅的薄唇。
眼中閃出獵人狩獵的精明:“咬這兒!”
說著,就一下子站起來,吻上司矜。
同時,順手將他按倒。
司矜身體後仰,砸在枕頭上,眼底帶著深不可測的笑意。
這個人真是的,喝醉了就忘了吸血鬼的體能是人類的幾百倍了嗎?
妄圖打敗他?
做夢!
吸血鬼很快凝聚力量,強勢反擊。
然而,剛翻過身,後頸的命門忽然被按住。
宮臨淵輕輕一點,便讓他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司矜:……
吸血鬼的命門在後頸和肩膀的交界處,一般從不對外人展示。
因為在戰鬥中,命門被指,便只剩下死亡這一條道路。
而現在,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吸血鬼,卻自大的將致命之處放在了敵人的視線下。
於是,連舉旗投降的機會都沒有。
便被殘暴的吸血鬼獵人吞噬殆盡。
… …
… …
吸血鬼獵人吃吸血鬼不吐骨頭。
吸血鬼拚死反抗,反抗,再反抗。
然而,沒有力氣,更沒有結果。
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直持續到凌晨四點。
司矜垂死掙扎,好歹留了一條命在。
他長舒一口氣,伸手,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痕。
還好還好,眼睛沒腫。
還不算一敗塗地。
宮臨淵的酒早就醒了。
他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麽。
但是沒法停下。
吸血鬼的求救太好聽。
吸血鬼的眼淚太好看。
讓他心甘情願的,從最高端的血獵,隻做他一人的血仆。
晨光微熹,宮臨淵也終於說出了昨天沒說出口的話,一字一頓,承諾的珍重無比——
第232章 血仆,你敢欺師滅祖17
“矜矜,我也愛你。”
“哦不。”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漏洞,立刻更改:
“矜矜,我更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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