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再按時打卡三個月他就能再獲得一次許願機會。
這一次,他要做宮家的家主,要讓所有欺負他的人,全都生不如死!!
然而,系統沒有反應。
宮司霖再次啟動系統,依然沒有反應。
他的腦袋空空的,根本感受不到系統的存在。
他甚至開口叫著:“心心?小黑鴨?你出來啊?!”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無邊的寂靜。
反覆嘗試幾十次,確定系統確實不能用之後,宮司霖終於崩潰大哭。
用眼淚和暴戾控訴著這個世界的不公。
… …
餐廳裡,司矜給宮臨淵夾了幾筷子菜。
全是大補的食材。
一邊夾,一邊假裝單純,若無其事的曖昧暗示:
“阿淵,多吃點韭菜,補腎的。萬一以後因為什麽事,需要徹夜不眠呢?得保持精力。”
司矜特意把“精力”的“精”字咬的極重。
說完,端起一邊的牛奶。
緩緩嘗了一口。
牛奶沫子沾到了唇角,他慢悠悠的卷入口中。
眼底閃著深不可測的笑意。
宮臨淵單純,多年不喜人接近,更沒接觸過這方面的常識。
但是,他耳垂紅的像是要滴出血。
他總覺得,司矜的做法,多多少少存了些暗示的意味……
宮臨淵立刻扔掉腦子裡不健康的想法,繼續煎熬的吃飯。
卻因為緊張,飯也沒吃進去多少。
朱慶陽買了花盆回來,叫宮臨淵過去布置。
宮臨淵這才如釋重負的走回自己房間,跟朱慶陽把花種好,又吩咐了一句:
“對了,跟組織的理事長匯報一聲,初代吸血鬼宮司矜危險性為0,停止組織對他的一切調查和追捕。”
朱慶陽看了眼外面乖巧吃飯的吸血鬼,點點頭,回自己的客房繼續工作。
宮臨淵則著急的翻開了公文包,從裡面找出一瓶噴霧。
這是國際血獵組織研究的,可以幫吸血鬼隱藏自身氣息,防止善良的吸血鬼被野生血獵抓走的試劑。
他深呼吸幾下,確定自己不大緊張之後,才把司矜叫進來。
關上門,把藥交給他,細心的講解用法用量。
司矜漫不經心的聽著,不知是記住還是沒記住,隻拿了藥就點頭離開。
望著青年的背影,宮臨淵忽然生出些不舍。
他聽見自己說:“等等,矜矜,等等。”
“嗯?還有什麽事嗎?”
宮臨淵嘴笨,編不出什麽好理由,絞盡腦汁的思索,隻開口:
“我給了你東西,你應該說聲謝謝。”
說完,似乎怕這謊言不真實,又加了一句解釋:
“要懂禮貌,這是宮家的規矩。”
“可我們怎麽說也算半個家人,謝謝你這三個字太生分了。”司矜偏頭看他。
宮臨淵愣住:“那應該…說什麽?”
此時,漂亮的吸血鬼微微一笑,眼神晶亮,壓低聲音說:
“我愛你。”
第230章 血仆,你敢欺師滅祖15
因為這簡單的三個字,宮臨淵的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他認真看著面前的少年。
激動的差點不會呼吸。
矜矜說什麽?
說…說愛他?
誰能告訴他,他到底有沒有聽錯啊?
“你沒聽錯。”
司矜很不會照顧愛人的面子,將他的猶豫拆穿的毫不留情。
卻又用語言,給了他最好的回復。
宮臨淵的臉紅了,一雙手死死握緊,忽然感覺肩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卻又甜蜜至極,不想卸下來。
司矜繼續道:
“以後這三個字,就是我對你表達謝意的方式。”
說完,又走到宮臨淵身邊。
低頭,吻了吻他因緊張而變得乾裂的薄唇。
宮臨淵一緊張,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
一顆心不可抑製的砰砰跳起來。
他想叫一句“矜矜”,想問一句“為什麽”,想回一句“我愛你”。
但是,千言萬語都卡在了嗓子眼。
因為緊張,叫不出口。
司矜卻在他咫尺的位置笑了:
“晚安。”
說完,就若無其事的走出房間,帶上了門。
司矜走了,宮臨淵卻久久不能入眠。
青年一句簡單的話,一個簡單的動作,在他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對著清亮的月光默默冷靜了半夜。
還是壓不下那一處的異常激烈反饋。
矜矜喜歡他!
當今世上,唯一的一隻初代吸血鬼喜歡他!
這幾點猶如洪水猛獸,不斷的衝擊著宮臨淵的脆弱的心理防線。
最終,把他那些關於“非一族類”“倫理道德”“男男之別”的顧忌,撞的分崩離析,連渣都不剩。
忽然,房門響了響。
宮臨淵的思緒被打斷,起身開門。
正見司矜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找了過來。
青年似乎在夢遊。
一上來就緊緊抱住他,湊到頸間輕嗅了一下。
露出獠牙,自顧自嘟囔起來:
“嗯,甜!”
司矜一邊自言自語說著夢話,一邊推著宮臨淵向室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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