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震驚極了,忍不住怒喝出聲:“君漣漪!”
君漣漪很是滿意他的反應,微微勾了唇角,“逍遙子掌門,好久不見了。”
逍遙子遠不如君漣漪平和,見了他就是質問口氣,“我師弟最近不告而別,他是不是去找你了?你把他怎麽樣了?”
開戰之前,他曾去找過月蕪寂,希望他來做這次戰爭的人族領頭人。
可當他進入雲夢山之後,他才發現,月蕪寂早就不在雲夢山了。
他的修為不如月蕪寂高,月蕪寂要走,他自是找不到他的。不過他心想,等戰爭真正爆發,他的師弟在外雲遊,聽到此事,也必然會前來相助的,到時候,他們人族的勝算便也能大大提高。
可如今見到君漣漪,知他成了魔界新主之後,他方明白過來,月蕪寂為何要突然離開雲夢山,為何在魔族和人族開戰之事傳得沸沸揚揚後,都不曾現身了。
他的師弟,一定去找君漣漪了,而君漣漪如今要攻打人族,是定然不會,將他師弟放回來的。
怒從心起,逍遙子呵斥出聲,“君漣漪,蕪寂怎麽說都是你曾經的恩師,你不可以恩將仇報。”
眾人一聽君漣漪這個名字,皆紛紛睜大了眼看向對面之人。
終於,有人想起了十多年前之事,怒斥出聲:“君漣漪,居然是你這個叛徒!”
一聽叛徒二字,人們終於紛紛想起,十一年前,仙尊座下親徒,背叛人族之事,一瞬間,謾罵之聲再次鋪天蓋地而來。
“十一年前,你背叛我們人族,置我們人族於險地之中。十一年後,你又帶魔兵來攻打我們人族,當真是其心可誅呀!”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老天不長眼,竟是讓你這禍害又出來為禍我們人族。”
……
種種謾罵,皆入君漣漪耳中。
可惜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君漣漪了,亦不會再去為那些謾罵而自證其身。
一切……都不需要了。
唇角的笑意越濃,君漣漪挑眉看向那群人,身後觸手突然猛地朝那邊罵得最凶的那個甩去,只在一瞬間,就戳穿了那人的心房。
那道謾罵倏然而止,其他人亦是頓時住了嘴,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君漣漪。
剛剛他的動作,竟是快到誰都沒有看清的程度。
逍遙子亦是皺眉,沉眸看向了君漣漪。
君漣漪含笑看向他們,觸手淡定從那人胸口抽出,開口:“即是如此厭惡本座,不如用實力來打敗本座吧!”
可他這話一落,卻是無一人敢上前來。
就連謾罵,都少了許多。
這一次因是初戰,需隱藏些許自身實力,逍遙子所帶之人,並未有甚大能人物,一時之間,許多人,竟是生了怯意。
逍遙子見狀,作為人族這邊唯一的一個大能,果斷第一個站出,道:“本真人……”
卻不想,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有另一個人打斷了他。
“本真人願與尊主一決高下。”
說話之人高冠雪衣,一柄拂塵挽在臂彎,一臉堅定模樣,竟是未生出一分怯意來。
說話的,正是藍桉。
藍桉朝逍遙子作了一揖,恭敬道:“初戰,就讓本真人去會一會漣漪尊主吧!”
逍遙子眉頭皺起,卻並未拒絕,輕點了點頭。
藍桉亦是點頭,才緩緩走出人界大軍,朝君漣漪作了一揖,道:“尊主,我曾說過的,若你一定執意如此,那我們再次相見,便是死敵。”
君漣漪唇角的笑意未退,只是一雙目,卻越發冷了下來。
他緩緩開口,“很好。”
然後,再不多言,操縱著觸手,朝藍桉攻了過去。
藍桉立馬出劍,與之纏鬥在一起。
其實相對於君漣漪用觸手與他相搏,藍桉更願意君漣漪用劍。
他曾見過他用劍的樣子,知道他用劍時候的動作有多颯爽英姿,知道他的每一招每一式有多優美。
可惜,他今後恐怕都看不到了。
藍桉心間微痛,竟是一個不留神,讓那觸手襲至他胸前,眼看那觸手就要刺穿他的胸膛,他心中一緊,暗道一句糟糕,卻不想,那觸手又倏然收了回去。
藍桉詫異看向君漣漪,卻見他仍是淡笑著,那收回去的觸手立馬又朝他攻了過來。
藍桉絲毫不敢再怠慢,全力與之對抗著,卻終究是實力懸殊,再一次被打落了劍,觸手襲上胸膛。
藍桉又是心間一窒,這一次,那觸手卻是仍未扎下來,再次收了回去。
緊接著,又襲擊了過來。
一次又一次,次次都如此。
人族那邊終是有人不滿,覺得君漣漪簡直是在戲耍藍桉,憤憤提劍而出,卻不想,才剛出來,便被君漣漪一根觸手穿了心。
終於,蠢蠢欲動的雙方按耐不住,紛紛提著刀劍衝向了他們對面。
君漣漪沒去看他人,一心只看著藍桉,緩緩走近了他。
藍桉心中一緊,不知他這是何意,忙朝君漣漪刺去一劍。
這一劍,是本能的出劍,刺得很直白,幾乎是只要握過劍的人,都能夠躲得過去。
可,君漣漪沒有躲。
他直接迎上了這一劍,任那劍深入他皮肉,刺穿他的左肩。
藍桉被驚了一跳,連忙松開了握劍之手,“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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