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為我勉強你自己。”
“沒人可以讓你不開心。”
“……”
“?”
“!”
操,他就要親到了啊。
就差一點啊!
淦你媽的啊,你有病是吧,老子一點都不勉強。他真的應激了,頭痛,心悸,激動得耳膜上全是嗡鳴聲,但陳么好色。
他夠到了槐玉瀾的下巴,又貼了過去:“我喜歡的……”他都哭了,“別拒絕我。”
槐玉瀾笑了下,溫和,仁雅,非常的英俊。
好帥啊,真的好帥,陳么鬼迷心竅,神魂顛倒——他心跳如鼓,荷爾蒙上頭,他真感覺這就是他此生的幸福了。
就算是死掉也沒關系。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槐玉瀾抱陳么確實不費什麽事,陳么扒著他的胸膛,幾乎整個人要陷進他懷裡了,說來可能有點可笑。這是陳么清醒狀態下,他們間第一個擁抱。
陳么哭就是單純的掉眼淚,並沒有難過、悲傷之類的情緒,他看起來還很年輕,臉龐瓷白,眉毛細長,唇瓣殷紅,漂亮得驚人。
他亮得像是流動的水銀、又濃又密頭髮散落在輪椅上,像是要把他們包裹起來。
槐玉瀾攬住陳么的腰,擋住了陳么再次靠過來的唇瓣,也就只有陳么能讓他在癲狂裡保持著理智和清醒,他真的很溫柔:“不哭。”
他挑起食指,擦去那些淚花,“沒關系。”
“——不用勉強自己。”
“……”
氣冷抖,陳么真的氣冷抖。
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
你不知道,你就關心你自己!
他還是不死心,一根根扒開槐玉瀾的手指,他盯著搖晃的視野,親到了、要親到了……槐玉瀾又躲開了。
他還跟個貞潔烈夫一樣:“小么。”
“不要這樣。”
“!”
操操操。
氣血翻湧,怒急攻心。
陳么氣昏過去了。
……
……
車隊裡這兩天氣氛有點死氣沉沉的。
陳么生病了。
也不知道是什麽病,反正就是生病了。
曾羌用一條熏豬腿賄賂了下車隊裡的醫生,也不是什麽病,就是肝火滯留於兩腋,阻礙其心經的氣血運行……說人話就是怒急攻心,一下子沒挺住暈了。
好家夥,真的好家夥。
陳么被槐玉瀾當成眼珠子寶貝著,走哪帶哪,誰敢氣他。
曾羌自己尋思了下,那醫生可能沒說實話,他覺得陳么可能是被嚇暈的,就槐玉瀾那些鬼玩意,誰見了不害怕?
怪不得槐玉瀾一直沒讓陳么看見。
……不過她膽小點沒什麽,她有槐玉瀾護著,怎麽樣都行。
此時距曾羌加入車隊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他都和人混熟了。
曾羌不知道別人知不知道。
反正見過槐玉瀾的人,都知道高燒的人可能會覺醒異能了。車隊走了一路,他們很有善心地救助了許多高燒的人。
有兩輛重卡都是用來裝高燒昏迷的人士。
他有空就會往卡車裡鑽:“呦,醒啦?”
王濤徐慧已經醒了,能說話了。
他倆雖然在車隊裡沒什麽親人,也沒什麽朋友,但過得還行。作為陳么養的盆栽,他們在隊裡的地位比較特殊。
至少有人照顧他們。
不感激是假的,但他們還很虛弱,還做不了什麽。
王濤看見曾羌就想翻白眼:“你怎麽又來了?”
對於曾羌無緣無故的熱情,他有理由懷疑曾羌是想搶他老婆。
曾羌盤腿坐下,期盼道:“你們是不是也行?”
“什麽也行?”
王濤對曾羌一直不假辭色,“行什麽?”
末世一來,道德底線都放低了,還沒幾天,車隊裡就出現了很多搭夥的臨時夫妻,“不行,你想都不要想,小慧是我老婆,你敢想我打掉你的頭……”
徐慧在看書,聞聲就翻了個白眼。
這傻子在想什麽,曾羌明明是在問他們異能的事。
曾羌都要翻白眼了:“你在想什麽啊。”
他長得帥,還是幾百人的小頭目,他不缺女人的好吧。別說徐慧就長得一般,就是個仙女,他也不會動心的。他這個人,就很有野心,唯利是圖。
要是勾搭人,他勾搭車隊裡三把手蘇還娜不好嗎?
雖然說蘇還娜比他大點,兒子都高中了,但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送仙丹,女大三千直接位列仙班,爽死了好嗎。
他也不拐彎抹角了,“就異能啊,異能啊,你們覺醒了什麽?”
“你說異能啊?”
王濤這才放下心。
雖然他相信他老婆也愛他,但曾羌末世前是個高富帥,末世後也有權有勢的……他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有,有的。”
“臥槽。”
曾羌靠在車壁上,“真有啊。”他喃喃,“那以後豈不是你們這些人的天下了,普通人要怎麽活啊。”就癱了一下,他又打起精神,“給我看看。”
他熱情道,“兄弟展示一下。”
曾羌對他們挺照顧的,再說,車隊的老大槐玉瀾就是異能者,王濤也不擔心他受到什麽迫害:“行,你等下,我醞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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