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在一處隱蔽的蘆葦蕩前停下,此時天上忽然落下細細碎碎的白點。
定睛一看,居然是雪。
但是時若先現在已經顧不得那是雪還是泡沫板,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謝墨贇那句話……
別人黑化,先虐心後虐身。
文武貝黑化,滿腦子只有身。
這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有一個不走尋常路的黑化男主。
時若先緊張地吞咽口水,大腦飛速運轉,推測是求饒更快,還是抓緊時間跑更快。
謝墨贇保持著不帶溫度的笑容,藏著自己受傷的眼神,挑眉和時若先說:“你等他來是沒用的,他要是來了,那我就讓他看著……你是如何梨花帶雨被我……”
時若先的腦神經再度被刺激。
他終於忍不了謝墨贇這個樣子,捂著耳朵尖叫出聲。
“文武貝,你不要再說了!!!!”
謝墨贇腦子裡的筋斷了。
“不想聽我說是吧。”
謝墨贇上前,把時若先扛到肩上。
“不說,那就做。”
蘆葦蕩後,一片山野溫泉冒著熱氣。
雪落在時若先眼睫上,像是一朵晶瑩的白花。
如果是平時就好了……
但是可惜不是。
時若先瑟瑟發抖。
“你不要過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時若先說的:漆玉行你不管了嗎?他是將軍,你不考慮一下圍護君臣關系嗎?
謝墨贇聽到的:我時若先得想個辦法和漆玉行私奔,順便氣死謝墨贇,嘻嘻。
*
這幾天考試,明天估計不會有更新了,後天不一定,也許會有比較短小的一章吧。
第100章 謝:哭給我看看
草原的冬夜不比中原溫和, 刺骨的風卷著泥沙而來,但基本是這樣,也已經比不休不眠的狂奔要舒適太多。
烏騅馬靜靜站在蘆葦蕩邊, 狂奔三天對它來說已經是個巨大的挑戰。
馬尤是如此, 更何況是人。
但謝墨贇就像是吃了興奮.劑, 抱著時若先的手像鐵焊上去的一樣堅固有力。
時若先拍打著謝墨贇的後背,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時若先手腳並用, 一起反抗著謝墨贇的“暴君”行為。
“文武貝, 咱兩還能不能有話好好說?你這樣一言不發就來一發,我們以後還能一起構建和諧社會嗎?”
謝墨贇一語不發, 繼續扛著他, 大步走向溫泉邊。
時若先像他肩膀上的小掛件,隨隨便便就被帶走。
而時若先費勁巴拉的折騰了半天,除了把自己累夠嗆, 對謝墨贇唯一作用就是累積怒意指數。
謝墨贇把他放在溫泉邊上, 同時預判了時若先要起身逃跑。
他快速解開腰帶, 綁在時若先的手腕上。
時若先不敢置信, “文武貝,你現在還會玩這種了?”
謝墨贇繼續保持沉默是金的優良品質。
時若先看了看四周, 說:“這你是想和我在這裡……不行不行, 我不會水, 不行不行, 這裡不行就。”
但謝墨贇不給時若先抗議的機會, 把時若先直接帶下了溫泉。
溫熱的水包裹住時若先,但他身上衣服厚重, 此時全都貼在皮膚上, 十分滑膩。
而且他既不會水, 又沒有還手的能力,只能挺著腰,借著謝墨贇摟住給的力,和謝墨贇貼在一起。
哪怕擱這水和衣服,時若先也能感覺到謝墨贇精瘦肌肉如刀刻的肌肉和蟄伏的力量。
這玩意……打別人牛叉。
對付時若先的時候更牛叉。
時若先已經感覺到自己要打一場硬仗,面如土色,心如死灰。
但實際上,水面霧氣就像為兩人的面容渡上一層白紗。
透過霧氣,時若先看著謝墨贇英氣俊朗的臉,那侵略性的目光和多日奔波沒有時間打理的胡渣都讓謝墨贇看上去野性十足。
時若先低下頭,又感覺到謝墨贇的Q彈胸大肌。
這畫面簡直太禁忌級……這對一條純情蟲蟲的衝擊太大。
時若先閉上眼,不敢再想。
這溫泉雖自然,但高度適中,正好是謝墨贇站穩能露出肩膀的深度。
但時若先這隻蟲對水天生就感到恐懼,生怕自己摔下去,只能用雙腿盤著謝墨贇的腰。
謝墨贇皺眉:“別亂動。”
時若先“嗚嗚”假哭。
“我哪裡敢動,我怕我掉下去,這池水看上去好深,你可得扶住我了。”
這簡直是對蟲的膽量測試。
但時若先真是怕水的蟲。
在家洗澡不怕,但是這種野外的水,他是真怕。
可是謝墨贇看了一會,發現時若先哭聲大、雨點小,委屈了半天,也不見一滴眼淚掉下來。
謝墨贇抿唇,淡淡道:“小聲點哭,冬天的狼很難找到事物,所以見活物就撲。”
時若先乾嚎的哭聲驟停,打了個哭嗝。
“這、這附近還有狼?”
一直狼嚎從不遠處傳來。
時若先臉色發白,他已經無瑕為自己無意做了奶嗝攻而羞恥,趕緊把臉埋到謝墨贇肩上。
時若先小小聲嘀咕,“我不好吃,我沒肉吃的。”
謝墨贇單手扶著時若先的臀,故意揶揄道:“這不是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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