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鶴看向他:“只是什麽?”
“只是……”余年想了想,“我想尿尿,尿尿憋不住的,所以早起。”
“噢。”
好像有道理。
賀小鶴勉強接受了這個回答。
余年捏著他的嘴巴,把他捏成小鴨子扁扁嘴:“說,你怎麽跑到我的床上來了?”
賀小鶴有些說不出口:“我……”
余年反客為主:“快給我從實招來!”
賀小鶴捂著小臉:“我一個人睡不著,我想和爸爸一起睡。”
余年說:“那你要跟我說,怎麽能偷偷跑到我的床上?”
賀小鶴理直氣壯:“我給爸爸捏我的屁屁,爸爸和我一起睡,這是交換。”
“我哪裡有捏你屁屁?”
“就有,爸爸睡著了偷偷捏我。”
余年低頭看看小崽崽。
嗯,看起來是很好捏的樣子。
余年收回目光,認真警告他:“反正你下次上來得跟我說,否則我一個翻身把你壓成紙片小孩。”
“知道了。”賀小鶴點點頭,“爸爸,還有下次嗎?下次我還可以和爸爸一起睡嗎?”
“……”
邏輯縝密,專抓漏洞,不愧是你,小反派。
“沒有下次了!”
余年摟著小崽崽,倒在床上。
算了,小崽崽在這兒,他今天早上是跑不了了,不如多睡一會兒。
余年閉著眼睛,捏捏小崽崽的屁屁,隨口問:“你和我關系好嗎?”
賀小鶴窩在他懷裡:“好啊,我最愛爸爸了。”
余年又問:“那賀總和我的關系好嗎?”
賀小鶴點點頭:“嗯,大爸爸也最愛爸爸了。”
余年癟了癟嘴。
他才不信呢,他就是個小炮灰,大小反派不給他“混合雙崩”就好了,還最愛他。
他不說話,賀小鶴睜開眼睛,伸出手,抱住他:“爸爸,是真的噢,我和大爸爸都最愛你了。”
賀小鶴抱住他的時候,余年忽然感覺,一股奇怪的電流從他的身體裡竄過去。
余年一激靈,睜開眼睛。
他的心臟跳得好快。
余年盡力平複心情,看向賀小鶴:“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賀小鶴自信回答:“爸爸,我叫‘賀小鶴’。”
余年點點頭:“小鶴?這應該是小名吧?大名叫什麽?”
賀小鶴繼續回答:“大名叫‘賀鶴’!”
余年迷惑皺眉:“啊?這誰給你起的名字?呵呵?”
賀小鶴抬頭看向他,自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
余年哽住。
該不會是他起的吧?
“就……挺霸總的。”余年試圖補救,“賀鶴,以後你去幼兒園,別人問你,你叫什麽名字,你就可以雙手插兜,酷酷地回答:‘呵呵。’”
賀小鶴眼睛一亮:“爸爸,你以前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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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鶴,再跟我講一些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好!”
兩個人躲在被子裡,嘀嘀咕咕地說話。
小霸總一遇到爸爸,就會變成話嘮小崽崽。
賀小鶴覺得,失憶之後的爸爸,和以前也沒有什麽不一樣嘛。
兩個小時後,老管家輕輕敲了敲門,推著餐車,走進病房:“先生、小賀總……”
被子裡一大一小兩個凸起,正嘰裡呱啦。
老管家倍感欣慰,果然是父子連心,看看,先生和小賀總這麽快就熟悉起來了。
他笑了笑,提高音量:“先生、小賀總,可以洗漱吃早飯了。”
余年和賀小鶴掀開被子,回過頭:“好。”
余年坐在床上穿鞋,賀小鶴戴上手表。
賀小鶴忽然想起什麽:“爸爸,你六點就說你要尿尿,現在八點了,你一點都不著急嗎?”
“……”余年穿鞋的動作一頓,他隨口騙崽的,誰知道崽還記得。
不愧是你,記憶力超強的小反派。
余年躲進浴室,假裝自己很著急。
*
洗漱完畢,余年和賀小鶴坐在桌前吃早飯。
老管家把牛肉粥舀出來,放在他們面前:“賀總給先生預約了上午九點的全身體檢,吃完早飯就可以去做,賀總已經在外面等了。”
余年捧起碗:“嗯……幫我謝謝賀總。”
病房門上有一塊透明的玻璃,余年一抬頭,就能看見賀行缺站在外面。
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西裝,背對著門口,身材高大挺拔,很有壓迫感。
余年只看了一眼,就連忙收回目光。
他小聲問老管家:“賀總吃過早飯了嗎?他要不要也去吃一點?吃完了再過來。”
老管家笑著道:“賀總已經吃過了,知道先生見到他會緊張,所以特意在外面等。”
余年低下頭,攪了攪牛肉粥。
門外的賀行缺勾了勾唇角,年年在悄悄關心他,他聽見了。
寓於爭利*
賀小鶴吃完早飯,擦了擦嘴,對余年說:“爸爸,我先去準備一下。”
余年抬起頭:“你要準備什麽?”
賀小鶴理直氣壯:“爸爸等一下要去做檢查,我也要準備一下。”
“噢。”余年捧著碗,抬頭看看站在門口的那個背影,叮囑賀小鶴,“那你要早點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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