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薑寧安頓了頓,她繼續控訴道:“這還不算過分的,父皇根本就不讓寧安見阿爹,他嫌寧安佔用阿爹太多時間了,因為阿爹一點兒也不想見他。”
關於霍寒澤和薑襲月之間的事情薑襲淵多少也知道一點,畢竟她什麽都感受到了,也很清楚自己哥哥對霍寒澤是什麽感情,他的恨意全來源於他曾經是那樣心悅霍寒澤。
薑襲淵哄著薑寧安,讓她跟著魔族的長老學者好好學習,好好修煉,將來好保護她心愛之人。
薑寧安奶聲奶氣的說道:“寧安一定會保護好阿爹和自己心愛之人的,寧安才不會像父皇那樣,傷了心愛之人不說,還保護不好他,寧安都不想阿爹原諒父皇呢。”
薑寧安說完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你千萬不要和父皇說哦,要不然他又不允許寧安見阿爹了。”
薑襲淵被薑寧安逗出了小聲,她點點頭答應了薑寧安的要求,甚至還主動提出要拉鉤。
之後的幾日裡,薑襲淵一直陪著薑寧安,甚至還親自跟著她一起去學堂上學,看看這些個長老學者到底講得怎麽樣。
而在楚稷慈和霍寒澤這邊。
他們每天都會給昏迷不醒的薑襲月輸送靈力,確保他的仙骨靈脈能夠在身體裡穩定下來。
楚稷慈靜靜地看著沉睡的薑襲月,忽然開口道:“霍寒澤,如果沒有的當初交給我的這副仙骨靈脈,我或許……根本就無法將襲月復活。”
霍寒澤搖搖頭,說:“師尊,復活襲月這種事情也只有你才能做到,我的仙骨靈脈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只要襲月好好的,什麽都好。”
聞言,楚稷慈忽然低低笑出了聲,道:“不,我是說真的,這說明……你和襲月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他才不會對你的仙骨靈脈有所排斥,你的仙骨靈脈並沒有我們所看到的的那樣平靜,相反,它的能量與誅仙台下的風暴十分相似,稍微不注意……就會吞噬新的身體,但……襲月的身體與靈魂卻與它完全匹配,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楚稷慈的話令霍寒澤疑惑萬分,他呼吸一窒,忽然明白了什麽,他喃喃道:“師尊……您的意思……襲月真的從一開始就是……屬於我的?他本該就屬於我……我……那為什麽……為什麽還會有那些不好事情發生……”
“霍寒澤,你發現了嗎?”楚稷慈淡淡道,“當我們以為襲月死了,我心中悲痛萬分,沒有遭受天劫便直接飛升,而你……而你又變得比以前更強了……我有一種感覺……我們真正要渡過的劫難應該就是……”
“心愛之人的死……”霍寒澤立馬接嘴道,“只有經過大悲大痛,才能完全成神……”
語畢,楚稷慈和霍寒澤都沉默了。
薑襲月所遭受的所有劫難不過都是冥冥之中命運的安排,他的存在仿佛只是天道要助楚稷慈和霍寒澤渡劫飛升的工具,如今他們已然飛升,這個工具也就沒了他的作用,死亡或者沉睡有可能就會成為他的宿命。
楚稷慈和霍寒澤都不能接受這樣的真相,楚稷慈原本溫和平靜的神力忽然狂暴起來,就連霍寒澤也不例外。
“我隻想要襲月或者,如果成神的代價是襲月的死亡,那麽……我寧願不要成神。”霍寒澤聲音沙啞低沉,他已在暴怒失控的邊緣。
也不知是不是霍寒澤和楚稷慈的憤怒動搖了天道,他說完這句話後,一直沉睡不醒的薑襲月忽然有了動靜。
“水……水……”薑襲月的聲音沙啞不堪,楚稷慈聽清薑襲月的話之後,他趕忙拿了水讓薑襲月喝下。
薑襲月喝完了水,他花了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來,他被霍寒澤抱在懷裡,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盯著楚稷慈看了許久。
“你是……你是宗主大人?”薑襲月眼神陌生的看著楚稷慈,仿佛才認識楚稷慈不久,“我這是怎麽了?我不是剛剛才被您塞進紫極宗雲褚真人門下嗎?我怎麽會在這裡?這裡是哪兒?”
*
作者有話要說:
第58章 月兒……你要拋棄我?
春風輕撫荒州大地, 吹走了荒州冬日的寒冷,吹來了荒州極其珍貴的生機綠意。
可在魔神宮中,春風並沒有吹走籠罩在楚稷慈和霍寒澤心頭上的陰影,這團陰影反而隨著薑襲月的蘇醒更加濃厚起來。
薑襲月醒過來之後, 他掙扎著從霍寒澤的懷中爬了出來, 整個人瑟縮著躲在角落, 一臉警惕的看著霍寒澤和楚稷慈, 水汪汪的眼睛裡滿滿都是陌生的警惕與恐懼。
“我……我這是做錯什麽了嗎?”薑襲月的弱弱的問道,他眼底的害怕是真的, 警惕也是真的。
霍寒澤和楚稷慈的心猶如墮入冰窟——薑襲月失憶了。
“月兒, 我是你的師尊啊。”楚稷慈的聲音顫抖著, 他不敢靠近薑襲月, 生怕自己上前一步都會嚇到對方, 他站在床邊, 盡量使自己的語氣溫柔下來。
薑襲月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他搖搖頭, 臉上的笑容明顯就不相信楚稷慈的話,他沙啞著嗓子道:“宗主大人說笑了,弟子深知自己體弱多病, 天生廢靈根, 怎麽可能是宗主大人的弟子……”
說完, 薑襲月頓時愣住了,他靜下心來, 分明感覺到自己身體裡四股菁純天然的靈根緩慢生長, 他愣怔了一瞬, 猛然抬起頭看向楚稷慈, 失聲喃喃:“這……這是怎麽回事……宗主大人……我的……我的靈根為什麽……”為什麽會變得如此活躍有力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