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手柄無法控制,只要裡特反應過來他們的陷阱,大可聯系他的人脈,在到達能量風暴眼之前,幫忙攔截這架飛梭!
顧碎洲連忙給他捏肩膀:“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
他打開了一旁的光屏,調到中央台,勾了勾唇角,曖昧地在他耳邊蹭蹭:“哥,別擔心,我可是你教出來的。”
被打碎的玻璃很快就重新覆蓋上了原本的單向玻璃,空間再次變成二人的私密場所。
沈非秩推開他的腦袋,坐在了機械爪搬來的沙發椅上。
顧碎洲不願意自己單獨坐,非要跟他擠在一個單身沙發上。
沈非秩心系正事兒,沒跟他爭。
顧碎洲就如願以償和他緊貼在一起,手虛虛搭在他肩膀上,時不時摸摸他脖子,動手動腳。
直到被一巴掌扇在腦殼上。
“不滾就老實點。”
顧碎洲:“……”
在兩人的注視下,中央台到了實時新聞時間。
上來第一行加粗大字,就是《著名科研學家裡特·那昂斯教授,疑似非法盜用公民財產進行非法研究,現已被聯盟執行公民權益,我們已聯系上當事人,接下來為將您開啟實時直播。》
沈非秩挑了下眉,了然地拍了拍顧碎洲手。
“不錯。”
簡單兩個字,顧碎洲眼睛都笑彎了。
而在飛梭上的裡特還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麽。
他腦子裡全都是沈非秩剛剛淡漠的眼神。
為什麽?為什麽?
他明明已經死了啊!能量球是不會出錯的,那人如果沒死,為什麽風暴眼的能量場會……
霎時,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麽。
沈非秩的生死既然和能量場有關,那他本人如果知道了,會不會也能控制能量場?!
裡特慌了,巨大的心悸和恐懼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
那兩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顧碎洲……是想報仇 ?
除了這個,他找不到別的合理解釋了。
裡特眼睛紅得滴血,本就凹陷的眼睛更為可怖。
他絕不能這麽死掉!
他的存在意義這麽大,怎麽能輕易死掉?
直到現在,裡特依然偽善地把自己生死和大義牽扯在一起。
他猙獰著臉打開通訊設備,試圖和躍遷點的朋友聯系。
“申請聯系A—13坐標駐站守衛。”
但電子音在一陣嗡想後,給他回復了一句——
【很抱歉裡特先生,您現在所有的通訊設備和個人資產已被聯盟監管,無法發出通訊。】
裡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這次的使用資金數額驚人,高達千百億,是足以被拉出去判刑的程度。
飛梭的某處滋啦一聲,顧碎洲的聲音很快傳來。
“早上好,裡特·那昂斯。”
他沒有再虛偽地叫敬稱。
裡特猛地拍總控台:“你想幹什麽?顧碎洲,我警告你,你爸媽的屍體……”
“我爸媽明天下葬。”顧碎洲輕描淡寫打斷他,“很可惜,你看不到了。”
“……”
裡特晦澀艱難開口:“你,怎麽……”
“裡特。”另一道聲音打斷了他,“你會死。”
通訊頻道內一片寂靜。
裡特忽然大吼:“沈非秩!你們想幹什麽?我不能死,我告訴你們,我死了你們都……”
“你吼誰呢?”顧碎洲語氣不好,“你現在左手邊的那個按鈕,可以直接接通中央台的新聞直播,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他飛快說完,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給對方留,直接掐斷了通訊。
聽著耳麥中的忙音,裡特的表情一片空白。
距離飛出藍星掌控圈還剩下半小時,時間不多了,他余光不受控地移向顧碎洲口中的按鈕,喉結不斷抖動。
這一刻,他終於被迫承認,自己真的很怕死。
無關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就是單純的不想死,僅此而已。
新文直播面對大眾,包括藍星,包括聯盟統治下所有的星系。
藍星周六的晚上七點,是收視率最高的時候。
裡特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突兀地切入頻道,闖入大家視野。
“各位晚上好……”他深吸一口氣,“我是裡特·那昂斯。”
【這不是裡特教授嗎?我昨天還在看他的學術論文。】
【?我只是一天沒上網,這什麽情況有人來給我科普一下嗎?】
【樓上的,他賺黑錢被逮了,老大一筆錢呢,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多錢。】
【說實話,我覺得如果聯盟經費撥款充足,裡特教授也不會乾這種事吧?】
【你有病吧?聯盟撥款肯定要按照情況合理定奪啊,總不能錢全支持他一個人吧。】
網絡上的爭吵越來越大,不過大多數都在討論這次的公帳問題。
所以裡特開口第一句話,就讓彈幕安靜了下來。
“下面,我將就十五年前的事情,公布闡述事情。”
“關於W.N研究所藺子濯教授和顧莨教授的不合格藥劑非法售賣一事,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虔誠的懺悔著,但字裡行間都在為自己的罪行開脫,什麽疏忽、過失、意外、沒想到……一串用詞下來,說得眾人雲裡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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