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當然了,我從未做過那種事,我清清白白!”
“你當朕是傻子?”祁洛拉著他的手,楚容被驚得手指顫抖不敢亂動,祁洛命令道,“不準抖!”
楚容身為男人的最後一點尊嚴都沒了,也太嚇人了。
“陛下,我不是斷袖,我真的不是斷袖啊……”楚容欲哭無淚,怎麽解釋都不會被相信,說實話,就是他自己都不信,但還是抱著希望去解釋。
祁洛攬著他道:“怎麽,這就怕了,朕難道不比父皇強?”
“不是……陛下年紀輕輕怎麽連這個都要比一比,我都說了我沒做過!從前的事我都不記得。”楚容別過頭,腦海一片亂麻,必須要想個法子自保。
“陛下不殺我,肯定還念及往日情分對吧?”
祁洛忽然面色陰沉,掐著楚容脖子的手用力收緊,露出極為不滿的表情,似乎是被戳到痛處的野獸:“朕確實念著往日情分,是你對父皇的阿諛獻媚之情,是你對靜王那個病秧子的照拂呵護之情。”
“唯獨對朕,你只有冷漠的眼神,冰冷的話語,你和太后都不想朕當太子,也不想朕順利登基為帝,你們都想扶持那個病秧子王兄,連你也對朕算計!”
楚容被掐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度覺得要死了,聽著他憤怒的話語,感覺自己真的快不行了,好似罪不可恕之人真的是他。
傷他的是攝政王,是太后,而自己只是楚容,他清清白白,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阿諛奉承之事,卻背了一口洗不白的大黑鍋。
還不如被大水衝走算了,活著比死了更累。
祁洛將他丟下龍床,獨自走下台階,看著被摔的頭暈眼花的人,傳喚宮人進殿伺候更衣洗漱,沒人敢往床邊看,更不敢妄言。
痛死我了,這個小皇帝是變態嗎?楚容揉了揉摔痛的屁股,蜷縮在角落觀察四周,更衣,洗漱,帶上冕旒,穿的一本正經,天色還有點黑,這是要去上朝啊,總算解脫一會。
待天子去上朝,楚容連忙將自己穿戴好,這衣服繁瑣又複雜,好在他也不是沒穿過,悄悄溜達在殿中,尋找吃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沒力氣怎麽應對小皇帝的刁難,萬一他想霸王硬上弓總得掙扎兩下不是。
年紀輕輕,怎麽是個死斷袖,楚容開始心疼自己。
……
皇帝下朝後,直接去了禦書房批折子,提心吊膽一大早的楚容總算松口氣,將殿中糕點全部吃下肚子,喝了茶水,開始養神。
傍晚,他想悄悄流出寢殿,被殿外侍衛舉著刀攔住,隻好繼續當個籠中鳥。
倚在龍床邊睡覺的楚容毫無察覺有人靠近,忽然頭皮一疼,被扯著頭髮丟在床上,驚醒後已經被死死鉗製住:“陛下就不能溫柔點嗎?!”
“你不配。”祁洛抓住他的肩頭,在他脖頸啃咬留下清晰可見的咬痕。
楚容驚慌不已,伸手去推,怎麽都推不開,隻好老實說:“陛下,怎麽說我也是個處男,我我我,真的是啊!”
“啊——!”祁洛一腳將他踢下龍床。
楚容第二次跌下龍床,憤憤與他對視,隨後覺得表情有些失控,連忙委屈起來。
祁洛嘲諷道:“爬過先帝龍床,和皇兄不清不楚,攝政王府舞姬面首無數,卻還說自己是雛,楚容,你惡不惡心?”
楚容道:“我惡心,我不配!”
祁洛道:“可朕還未嫌棄你髒,你卻百般推拒朕!”
楚容道:“我發誓,我是真覺得自己不配。”
第3章 我不是他
“楚容,你知不知道,祁國已經沒有楚氏和攝政王了,你已經死了。”祁洛捏住他的下巴,高高在上俯視著,目光對在一起,肆意打量,“朕在一年前,便將你的死訊公諸於天下。”
“在冷宮苟延殘喘的日子不好受吧?”
“從雲端跌入泥裡,被朕狠狠踩在腳下的滋味如何?”
“是,我很害怕,那裡又冷,又黑,吃不飽穿不暖。”楚容回想第一日身處冷宮的境遇,確實是這樣,小皇帝想聽自己的慘狀,他便如實說道,“孤獨的感覺令人惶恐不安,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地方。”
這樣說,或許會讓小皇帝覺得滿足,難道這還不慘?
祁洛卻一點也不高興,手中愈發用力:“就只有這些?難道你沒有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後悔?你傷的是朕的這顆心,卻一點懺悔之意也沒有!”
“我都說了,從前的事我一點也想不起來!”楚容打開他的手,惱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對你做過什麽,我不是攝政王,也不是傷害過你的人,你愛信不信!”
“你竟敢對朕如此說話?”祁洛被他徹底激怒,已經懶得再去試探他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吩咐侍衛將人拖出寢宮。
楚容被帶出天子寢宮時,長籲一口氣,或許這樣還能更安全些,伴君如伴虎,他一個記憶殘缺的半路攝政王,能躲開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口口聲聲說自己傷過他的心,難不成有一腿?
不是吧,小皇帝今年也不過十七歲,他被幽禁在冷宮那一年,也不過十六歲吧,皇帝都這麽早熟嗎?年紀輕輕心思這麽重,一點也不好糊弄。
似乎有點打臉,本以為隨便哄哄還能討點好處,現在又被打回冷宮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還能指望誰來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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