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他在心裡罵了一句。
眼見著事態即將失控,來者暗地裡掏出針劑,懷著壯烈犧牲的大義凜然感,給自己也來了一針。
藥水注入大腿。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這個縮在角落的、讓他不斷失控的汙染源。
……我他媽真是世界上最忍辱負重的人了。他懷著極為高尚的人格和對自己自願做太監行為的唾罵,望天想著。
藥效迅速發作,他克制住自己所有生理反應,並嘗試讓“霸王硬上弓”的暴怒感佔領大腦的高地。
接下來他再也不會管對方到底為什麽一直拒絕搖頭複讀機。他下定決心要將對方當場製服,霸王硬
上藥,在挽回兩人岌岌可危的理智的同時,也挽回這個夢境即將變得不符合晉江的危機。
他狠狠一把抓過林槐,不顧他的掙扎強行轉過他的腦袋,在咬住對方後頸皮的同時,將藥水注入了他的體內。
被注入藥水時,林槐依舊非常不老實,一副時刻要起義的樣子。他只能用身體將他夾在自己和牆角的空隙之間,用不需要注入藥水的另一隻手狠狠拍了拍他的屁股:“你他媽的別鬧了!”
然後,他:“……”
法……克……
啊……啊啊啊啊??
你……我……啊……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比躺在他懷裡還在發熱的林槐還要更燙。針劑被完全注入身體,在鎮定成分的作用下,林槐終於“乖”了下來。
來者:……
現在進退維谷,難以動彈的居然變成了他。他悲哀地發現,盡管之前他已經自己給自己注射了一管針劑,現在的他,卻依舊,非常誠實的……
不符合晉江了。
林槐趴在他的身上不肯下來,發熱的臉頰在無意識地蹭著他。他在無語凝噎和進行犯罪之間,選擇了先揍自己一拳。
“艸,你這個禽獸……”他先是揍了自己一下,然後又恨恨地擰了林槐的耳垂一下,“還抱著我幹嘛?下來了,現在不怕了?現在不鬧了?嗯?”
在那句話之後,他又覺得自己似乎有點無能狂怒。來者歎了口氣,嚴肅地思考了一番“再給自己一針會不會讓自己變成太監”的話題。最終,他只能無奈地摟著鬧事者的腰,把他象征性地往上提了提:“你剛剛到底在鬧什麽……你他媽的到底知不知道,你差點兒引發了一起惡性刑事事件啊……”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於是隻好打自己,罵自己。他又歎了口氣:“艸,我他媽真是個傻逼……”
“……”林槐小聲說,“因為……不想被看見……”
“啊?”
“不想被看見……自己那種……狼、狼狽的樣子……”
“……”
“對不起,以後……”
“……”
“……”
“……以後什麽?”
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楚天舒這才意識到,林槐已經睡著了。
也就是說,剛才那句話是他
在半夢半醒間、理智尚未回籠時……說的真心話?
“狼狽的樣子……”楚天舒終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你是傻逼嗎?明明……”
明明……可以給老子看的。
還有以後……以後什麽?以後……
以後……就可以?
嘴裡嘗到了點鹹腥的味道,楚天舒抹了抹鼻子。
……一手鮮紅。
“你……我……艸。”楚天舒憋出一句國罵來,“我他媽都在想些什麽……”
考慮到強罪所面臨的刑期,楚天舒將林槐放到了地上。
他從口袋裡掏出新的綠色藥水,面無表情地給自己來了一針。
……太監就太監吧。他苦中作樂地想。
在一切結束後,他扛起林槐,拖著他向樓下走去。
“你這個小傻逼。”臨到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狠狠地、趁著那個人睡著無法反抗時……
掐了一把那個人的臉。
在結束掐臉後,他蹲在他的身邊,想了想,將手放上他的額頭。
這種肌膚相貼的感覺非常奇妙。一時之間,他也有些犯困。
‘怎麽回事……’
楚天舒看著自己貼著林槐額頭的手心,像是突兀地發出了一點白光。
接著,他的眼皮,終於難以遏製地……
也合上了。
與此同時。
黑暗的夢境之海裡,原本吞噬了粉紅泡泡的白色泡泡……
突然,發出了奇異的光芒。
一道黑影,在識海中信步而出。
他站在彼方,看著眼前正在與林槐的意識糾纏的、被林槐的意識越發的侵入的白色泡泡,突然笑了。
“呵……”
然而在笑聲尚未傳出時,一道金光,突兀地閃了過來!
有“人”正在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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