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辛:……
嚴楚楚:……
“還有我的司機呢,我那麽大一個司機就這麽被你們拐跑了!”林槐握著擴音器,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百無聊賴地說著,“司機,你有沒有心,我讓你體會到人的感情,你卻獨自偷跑……”
被嚴楚楚等人注視著,司機舉起了雙手:“……我真的只是個普通的npc,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開門啊!開門啊!你有本事開門啊!”林槐繼續喊著。
說完這一番話,他隨手將擴音器扔給了旁白的任秋,翹起腿道:“開循環,接著放。”
任秋握著擴音器,一臉懵逼道:“林……林哥,你是認真的嗎?”
“我看起來不像認真的麽?”林槐眨了眨眼,“放。”
任秋謹慎地將擴音器放在了清虛觀門口,自從作業被林槐收拾了一頓後,他後腦的鬼臉老實多了,一整天都沒敢出來煩他。而應夏站在另一邊,看著兩個人的舉動,心裡一時晦澀難言。
隨著“開門啊開門啊開門啊”的噪聲,楚天舒五音不全的歌聲也在院子裡響起:“心裡的花,我想要帶你回家……”
“在這深夜酒吧,哪管他是真是假……”
林槐:……
應夏:……
另一邊的任秋:……
“你不是說……”應夏看向林槐,“他很強麽?”
林槐面無表情地塞住
了耳朵:“這其實是一種裡應外合的手法。”
見應夏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他於是解釋道:“我在外面耳膜攻擊,他在裡面精神攻擊。”
林槐在外面喊,楚天舒在裡面唱歌,兩個聲音此起彼伏,攪得整座道觀全然不安寧。程辛和嚴楚楚堵著耳朵出門去了。
張明戈聽得頭頂青筋一突一突地跳,也出去了。一時間大廳裡只剩下司機一個人。
他剛想發聲,已經有人走進了大廳裡。
首先走進大廳裡的,正是王展鵬。他一臉不耐煩地對司機說:“你們都在搞什麽鬼?”
“這麽吵,我連視頻都快看不下去了。”另一邊的王展鳶也抱怨著。
兩人神情中全無自己仍在避難的自覺。王展鳶抱怨了半天,見沒人理她,於是癟了癟嘴,看向自己的爸爸:“爸,我們什麽時候能出去啊?在這個道觀裡呆著好無聊,既沒有空調,也沒有街可以逛……”
“你安分一點。”王父早就被這一對兒女吵得頭疼,“要不是你們鬧出那種事來,又怎麽至於把咱們一家人都搞到這裡面來……每年都要來一趟,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王展鳶撅了噘嘴:“早知道那隻鬼不是任純,而是任秋,爸你就應該把他們家的房子收回去賣了,等他們一家沒地方住了,就沒地方作妖了!”
“你還好意思說。”另一邊的王展鳳見不得妹妹這幅嬌滴滴的樣子,嘲諷道,“當初要不是你,整天說著任純任純任純的,展鵬至於看上她,惹上這一身事嗎?”
“誰讓她整天穿成那樣,在學校裡騷的。”王展鳶抱怨著。
王展鯤也說:“當初就是錢沒給夠,哥我都說了,玩完了就把人家送回去,你偏不,這下鬧出人命了吧……”
“我要早知道她能變成鬼,她弟弟沒死也能變成鬼,我還會玩她麽?”王展鵬爭辯著。
“我們家真倒霉,被困在這個鬼地方。”王母也抱怨著,“大好的前程都被他家給毀了,唉!”
這一家人毫無自己身為加害者的自覺,司機聽在耳中,隻覺得非常厭惡。然而遊戲的任務是保護這些人,他也隻好把這些話都當成耳邊風。
幾人聊完,在外面巡視了一圈的程辛等人總算回來了。
在看見程辛等人後,幾個人的臉色頓時大變樣。早在昨天,他們就看見了這群人施展的不同一般的手腕,自然對待他們和對待司機大不相同。王展鳶見張明戈來了,嬌滴滴道:“明戈哥,這外面的人都好吵啊,你讓他們安靜下來,好不好?”
“就是,我這聽得心裡面跳來跳去的……”王母也捂住了胸口,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說起來,外面來的是什麽人啊?”王展鵬則問著,“我看著外面那個人像是和你們一夥……不對,和你們一起來村裡的,怎麽他站在兩隻鬼那邊啊?”
“他……”程辛有些犯了難。
“大師,你要替我們好好說啊,我們悔過的,真心悔過的,他們要多少錢我都肯給他們的。”王父也站了起來,“這每年都有兩次,擔驚受怕的,確實是遭不住啊……”
幾人面色的大變樣讓司機目瞪口呆。此刻,一陣清朗的笑聲從室外傳來,王家眾人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熱切道:“道長!”
進來的果然是清虛道長。他須發皆白,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他向著眾人說:“各位施主不必擔心,關於妖孽之事,我已經有了定奪。”
“那廟裡供奉的,原本是座泥巴像。長年累月受了香火,貪心不足,便成了妖邪,附在任秋的身上作祟。我會想辦法驅除掉任秋身上作怪的妖邪,對此,我已經有六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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