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是喜歡他這副有點小聰明,卻又率真的性情,又問道:“朕今日心情好,你還有什麽要求盡管提,保不齊朕都能允了你。”
“臣聽說各營之間路途遙遠,來往只怕頗為疲憊,想讓陛下寬限些時日。”
“準,你去了何地若是覺得好,住個一年半載也無妨。”皇帝笑道:“只是別待個十年八年不回來,到時候朕不急,你二哥該著急了。”
“多謝陛下。”
原悄又朝他行了個禮,這才告退。
他從禦書房出來後,見原君恪正等在外頭。
“二哥是來當值的?”原悄問他。
“不急,先送你出宮。”
隨後,原君恪打發了隨行的宮人,親自帶著原悄朝宮門口行去。
路上原悄將自己朝皇帝說的話都朝他轉述了一遍,問道:“二哥我這麽說行嗎?”
“嗯。”原君恪轉頭看向他,“回去讓金錠子帶你去置辦些東西,路上還有到了那邊都得用。各營所在的地方貧富不一,不比京城,該帶的都提前備好。”
“嗯,對了二哥,這兩日我抓緊將大哥複健用的東西製好,我不在京城,你可以勤督促他。”
“嗯。”原君恪點了點頭,又道:“我會讓陳年跟著你一起去。”
“他不是你的親隨嗎?跟我走了,你怎麽辦?”
“就是親隨才讓他跟著,旁人我不放心。”
原悄心中一暖,往原君恪身邊蹭了蹭,“多謝二哥。”
原君恪似乎不大習慣他這親昵的舉動,忍不住四處看了一眼。
原悄見他如此,故意擠著他走,最後險些將對方擠到了牆根。
原君恪無奈一笑,抬手在他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他這才老實了。
當日回府之後,原悄就列了一份購物清單。
他不是個喜歡吃苦的人,不會虧待了自己,所以能帶的自然是要買夠。
次日一早,他先是帶著金錠子去購置了給原君懷做木杠的木料,然後又講購物清單上的東西一一采完妥當,這才準備回府。
“公子。”從成衣鋪子出來後,金錠子拽了拽他的胳膊。
原悄不解,問道:“怎麽了?”
“那邊。”金錠子努了努嘴。
原悄轉頭一看,這才發覺街對面,衛南辭正騎在馬上遠遠看著他。
大概是顧忌著余敏行那日的話,衛南辭並未主動湊過來。
“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木料送到了,記得清點一下。”原悄朝金錠子道。
金錠子點了點頭,看了衛南辭一眼,這才離開。
“衛副統領,你要巡街嗎?”原悄走到街對面,朝衛南辭問。
“可巡可不巡。”衛南辭下了馬,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之人。
幾日不見,少年氣色倒是好轉了一些。
這令他有些沮喪,心道難道不見自己,真讓三郎這麽高興?
“我請你吃個飯行嗎?”原悄問。
衛南辭聞言一喜,自是求之不得。
兩人一道去了江月齋,原悄讓衛南辭點了幾道菜,自己又要了幾個橘子。
“我前些日子沒休息好,心情有些煩躁。”原悄道。
“如今好了?”衛南辭問。
“嗯,已經好多了。”原悄朝他一笑。
衛南辭許久未見他,這會兒看到他這笑容,人都有些癡了。
“有件事情我……不大明白。”衛南辭問道。
“什麽事情?”
“你這個月……為何一直沒找我?不是說每個月都需要標記安撫嗎?”
“我身體出了點狀況,暫時可能不需要了。”
“沒事吧?”衛南辭聞言有些擔心。
“余先生和小余大夫幫著看過,說問題不大。”
“是暫時不需要,還是以後也不需要了?”
“應該是暫時吧,不好說。”
衛南辭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測,又問:“你不會去冒險動刀子吧?”
“當然不會,余先生也不會同意冒這樣的險,再說……”他現在有孕,暫時不需要擔心發情期的問題了。
“那你也沒有找到旁人幫你吧?”衛南辭又問。
“沒有旁人能幫我,我也……不會隨便找別人幫這種忙。”原悄有些不自在地道。
衛南辭聽他這麽說,不禁有些高興。
三郎這意思不就是,不會隨便找別人幫忙,卻可以找他幫忙。
這就意味著,他之於對方是特殊的一個。
說話間,夥計便端了菜上來。
原悄主動幫衛南辭夾了菜,搞得衛南辭有些受寵若驚。
“你還記得鬱鳴聲嗎?這人竟然是太子派來的奸細,故意接近我大哥的。”原悄朝他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大哥和我二哥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就我還被蒙在鼓裡。”
衛南辭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聞言輕笑一聲,道:“早就跟你說,他不像好人。”
“你最近沒有不舒服吧?”原悄問。
“你這是在關心我?”衛南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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