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青年把她支開,是為了搶她的安安哥哥。
她不知道青年和肖意安之間有什麽淵源,但旁敲側擊的聽聞過青年之所以被主上再次抓回來,是因為肖意安的緣故。
人都是自私的,沒有誰會為了一個毫不相乾的人甘願當籠中困獸,妖就更加不可能了。
青年緩緩回身,不太走心的解釋:“哦,可能是你去晚了,主上已經走了吧。”
對方敷衍得連掩飾都不屑,肖磬竹臉色微變,懼於對方非人類的身份也沒敢將那層窗戶紙戳破。
她只能敢怒不敢言的說:“既然是我去晚了那就是我錯了,你一個男妖一直待著我這個單身女性的房間裡,傳出去可不好聽。”
青年眉梢微挑,拍了拍纖塵不染的衣袖,微抬著下顎,眼神輕蔑:“憑你……也配?”
肖磬竹氣得五官扭曲,渾身發抖。
青年一步一步無聲的向她身後的房門走去,與她擦肩而過時停下,凌厲的眼神像是淬了劇毒的刀。
肖磬竹被他看得頭皮一陣陣發麻,下意識想要往後退,結果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青年半垂著眼瞼,披散的長發從肩頭滑落,半遮蓋住了他過於漂亮的臉。
青年呢喃道:“你是他的血親,用你的魂魄來血祭或許成功率更高些。”
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而青年正掂著手裡刀,思考著從哪裡開始下手。
仿佛看死物一樣的眼神,不必懷疑,青年是真的在考慮殺了她。
後悔懼怕的情緒佔據了腦海,肖磬竹抖著嗓子,色厲內荏道:“你不能殺我,我對主上還有用。”
青年呵笑了一聲,“你一個人類能有什麽用?我連他都想殺,又何況是你?”
肖磬竹雙眼圓睜,瞳孔輕顫,求生的本能欲望促使她開口求饒,但一張嘴卻發現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
青年撇撇嘴,不想再被這種惡心的東西浪費時間。他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顆鈴鐺,面無表情的將嚇得昏厥的人收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銜雪揮了揮手,展櫃內的人偶娃娃就像是被線牽引著一般落到他手中。
他轉身看向房間內嵌的巨大衣櫃:“可以出來了。”
話音落下,衣櫃從內向外推開了一扇門,金發碧眼的美人跳了出來,嘴裡還嘀嘀咕咕的罵道:“明明可以直接讓我們隱身的,幹嘛要躲衣櫃裡?不知道的還以為偷情被抓奸了呢。”
鶴步洲跟在他後面出來,一眼看見日思夜想了幾日的人偶娃娃,立馬焦急的撥開他向銜雪走去。
“哎哎哎!”
浮離猝不及防被推得一個踉蹌,扶著衣櫃門才沒摔地上去。
扶穩後他痛心疾首的指著鶴步洲:“這樣對一個孕夫,你還有點人性嗎?”
結果沒人理他。
浮離訕訕摸摸鼻尖,向兩人靠過去。
鶴步洲壓根就聽不見身後浮離的抱怨,他眼裡只有那個人偶娃娃。
“能把我的愛人先還我嗎?”
銜雪單手提著人偶,他問得小心翼翼,好像自己大聲一點會驚到銜雪從而拿不穩人偶將它摔地上一樣。
銜雪欲言又止的撇他一眼,最終什麽也沒說,將人偶送到他面前。
“謝謝。”
鶴步洲雙手環著人偶,緊張又無措。既怕太用力會勒到變成人偶的肖意安,又怕太輕了抱不穩容易被搶走,哪裡還有以往的沉穩自持?
浮離:“……”
果然是愛情使人面目全非!好好一個霸道總裁都被謔謔成什麽樣了?
他將此時的鶴步洲帶入了一下白謹言,忍不住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白謹言要是有一天也變成這鬼樣子,他就給他肚子裡的崽換個爹!
浮離搖搖頭,不想再看變傻了的鶴步洲一眼,轉而問起了正事來:“我們下一步要怎麽做?”
銜雪道:“我記得你會煉魂對吧?”
“會啊,問這個幹嘛?”
浮離一怔,有些沒搞明白,緊接著就看見銜雪朝他伸手,掌心向上攤開,金色的鈴鐺在日光下暈開耀眼的光圈。
是裝著肖磬竹的那一枚。
第58章
浮離確實會煉製傀儡不錯, 可上次那不是情況緊急,而且還是肖意安已經身死的情況下。將活人活生生的煉製成傀儡,那跟邪門歪道有什麽區別?要是叫他那正義感十足的爹知道了, 非把他的魚尾巴剁成十八段清蒸了不可。
浮離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有違常倫。”
銜雪冷冷問:“不救肖意安了?”
下一秒鶴步洲壓迫感十足的目光就加注在了他身上。
浮離:“……”
銜雪再接再厲,指著玻璃展櫃後面被破壞得猙獰又凌亂的符文, “看見那個血祭大陣了嗎?如果我晚來兩天, 符文喝飽了肖意安的心頭血,他就會徹底成為沒有思想沒有理智,滿心滿眼只有愛她的真傀儡。”
鶴步洲瞬間扭頭看向那個符文大陣, 明知道已經被破壞了,但還是忍不住內心洶湧升騰的戻氣。
那個女人怎麽敢的?
他都舍不得傷一根頭髮絲的寶貝, 她居然敢剜他的心放他的血?
鶴步洲死死盯著銜雪手裡的鈴鐺, 像是要將其挫骨揚灰一般。
他咬著後牙槽道:“她死有余辜,被煉製成傀儡不過是因果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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