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照臨點了點頭,照司青玄的話說了。
“可是我和這個慫貨加起來,估計沒法馬上搞定三個士兵。”看守員瞥了眼操作員,發現後者的表情跟哭喪似的,於是說話的語氣愈發地不客氣,“小臨,你好歹是個覺醒者,至少負責一個吧?”
小照臨:“那你把你的毒素針給我。”
看守員隨手把毒素針遞過去,然後又從兜裡掏出一支用了一半的來。然後,他就發現操作員像隻討食的狗似的,眼巴巴地看著他。
看守員:“你想幹嘛?”
操作員:“你那個……毒素針,還有嗎?”
看守員沒好氣地說:“沒有了。一會兒你就用牙咬人吧。拖住一個就好。等我們解決了另外兩個,就回過頭來幫你。”
操作員:“。”
分發完毒素針後,小照臨按照他們商量好的躺進了洗腦機器裡。看守員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手中的毒素針掩藏在袖中。
操作員清了清嗓子,然後按下了洗腦室大門的開關,對著外面喊道:“快來人!出事了!”
幾個站在門外的士兵面面相覷,遲疑了幾秒後,邁步走進洗腦室。
“洗腦機器出問題了。”操作員一邊說話一邊流汗,演技倒是無可挑剔,他焦急地說道,“實驗體昏了過去,好像沒有呼吸了——”
實驗體有損傷是大事。
一路跟著照臨和看守員過來的那個士兵果然臉色大變,走上來就想把小照臨從機器裡抱出來。
男孩兒正緊閉著雙眼,人事不省,但好在軀體是軟的、溫熱的——
忽然,男孩兒睜開了眼,黑色的眼瞳裡滿是銳意。
耀眼的火光在空中炸開,伴隨著黑霧與煙塵,瞬間燎傷了士兵的眼睛。
隨後,他頸側忽然有股冰涼的刺痛感。
士兵馬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下意識地掏槍反擊,卻被人一腳踢在了膝蓋上,他半邊身體瞬間垮了下來,加上毒素在快速地發揮作用,隻瞬息間,他就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了。
於是,他一手探上了自己胸口處的通訊器,卻被因其滾燙的溫度燒傷,痛呼了一聲。
通訊器……已經被融成一團廢鐵了!
幾秒後,士兵支撐不住,不甘地昏了過去。
另一邊,看守員也已經快速地解決了戰鬥。即使他手上只有半針毒素,但他好歹練過一些基礎的格鬥技巧,能和士兵過上兩招。
十幾秒後,毒素針藥效發作。
看守員最終以下頦擦傷的代價撂倒了這個士兵。
好在傷口並不明顯,隨意修飾一下就能遮掩過去。
他微微喘著氣,把視線投向操作員的方向——卻發現操作員面前已經倒了一個士兵了。
看守員微微挑眉。
只見操作員手裡舉著一個鋼製的筆筒,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他剛才想去幫忙製服你來著,我就從背後給他來了一下。”
首先,操作員平時非常老實,剛才表現得也夠慫,士兵們一時無法確認他是否反叛。
其次,他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士兵們都被把他當做一個威脅,情急之下忽略了他,反倒使他一擊得手。
看著操作員臉上的笑容,看守員有些嫌棄地扭過頭去,忽然覺得下頦的傷口又痛了起來。
“趕緊走。”看守員說道,“我們要快點趕去隔離區。”
雖說已經決定了放出幾個實驗體來給實驗所製造混亂,趁機找到逃跑的機會,但放出所有實驗體明顯不現實。好在看守員的級別夠高,掌握的情報也多,一路上,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已經挑好了幾個絕對重量級的“麻煩”去解放,就等著為實驗所打開這個潘多拉的魔盒。
他帶著操作員和小照臨,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了關押實驗體的隔離區裡。
“我需要去控制室裡更改指令,才能解放實驗體。”把小照臨關進牢門裡的時候,看守員湊近了他,低聲地說道,“你的牢門看起來是鎖著的,但實際上是開著的。等隔離區的警報響起來之後,你就趁亂馬上逃跑。”
說著,他又瞥了眼操作員:“你也給我留在這裡。”
“你一個人去?你打算怎麽做?”操作員拉了看守員一把,被他直接推開。
“他們都很喜歡喝咖啡。”看守員抬頭,燦爛的笑容裡有些深藏的、扭曲的東西,“我會在咖啡機裡加點料。”
隨後,牢門關上了。
操作員與小照臨面面相覷。
他們一個坐在了牢房的床上,一個蹲在牆角。蹲牆角的那個毫無疑問是操作員。
司青玄透過牢門,看了眼裝滿了實驗數據的資料櫃,忽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他走到小照臨身邊,皺著眉,說道:“我懷疑他不會回來了。”
小照臨有些訝異,抬頭問:“為什麽?”
“直覺。”司青玄聳肩,“因為他把你帶回了這間牢房。等他解放實驗體後,牢房就成了最危險的地方。憑他的能力,很難再把你從這裡帶出去。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把你留在牢房外?”
小照臨:“……”
小照臨覺得有些暈:“他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只有你還‘正常’地呆在牢房裡,他們才不會第一時間懷疑是他背叛了實驗所。”司青玄毫不客氣地說,“這能為他爭取逃亡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