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鋒和宋羊也樂得清淨——如果徐夫人遣來的人不是徐菱的話。
上午,徐菱帶著一個丫鬟,拎著一盒鮮花餅,又來到了客院。宋羊對她的出現已經不意外了,但還是疏離又不失禮貌地問候:“徐小姐來了呀。”
徐菱微微低下頭,恰到好處地露出幾分羞赧,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客院,“程夫郎日安。程、程公子可起來了?小女做了點鮮花餅,想給程公子和程夫郎都嘗嘗。”
“他早就起了,在屋子裡呢,你坐吧,我去叫他。”
“不用了,我就不坐了,還要去祖母那裡伺疾,這鮮花餅……若程公子喜歡,我會再做了送來。”徐菱嘴上說著不用,眼睛卻往屋子裡直勾勾地看。
“……多謝徐小姐的美意。”宋羊無語,從頭到尾程鋒都沒有出現,徐菱卻能句句不離程鋒,程鋒的魅力就這麽大嗎?
“程夫郎若不介意,我喚你一聲哥哥可好?”
宋羊露出大大的笑臉:“我挺介意的。”
“啊,這樣啊,那小女不叨擾了。”徐菱臉色一僵,但轉眼間就調整好了表情。
待徐菱離開客院,躲進房裡的程鋒這才出來,小心地覷著宋羊的臉色。
宋羊掀開食盒,故意捏著嗓子道:“程公子~快來嘗嘗呀~這可是徐小姐的一片心意~”
“你呀,怪聲怪氣的做什麽,我又不會理會她。”程鋒揮揮手,讓玉珠把鮮花餅撤走。
“我就是煩!她每天都要來,上午一趟,下午一趟的,明明你都躲著不見了,她可真夠鍥而不舍的。”
“都說了,她的目的不是我。”
客院外每天都有雜役、仆從路過,雖然來去匆匆,但打探、盯梢的狀態很明顯。程鋒讓人簡單查過一圈,至少有七八個人盯著客院,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那些灑掃仆人和小廝也都是徐巧安置的眼線,徐菱頂多算是一個放到明面上的監視器罷了。
“誰知道她是不是想一箭雙雕。”宋羊不高興地撅著嘴,任誰身邊有一個覬覦自己對象還天天刷存在感的家夥都會不高興的。
看宋羊的嘴巴撅得老高,都能掛油壺了,程鋒一個沒忍住,把手裡橘子的杆兒放到宋羊嘴上。
宋羊:“……!”
那杆兒上還有一片葉子,顯得宋羊呆愣愣的。葉子輕輕搔著宋羊的鼻子,宋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把杆兒噴掉了,程鋒憋笑。
宋羊一個猛撲,壓到程鋒身上,給他一個餓狼鎖喉,“你丫的又捉弄我!”
門外的玉珠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心裡也微窘,誰能想到呈勝鏢局的掌權人對外都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對著公子卻常有不著調的時候。
程鋒像是釣魚的人,抱住撲進自己懷裡的人,大手在宋羊腰側撓癢癢,“不生氣了?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不生、氣了,你丫的……”宋羊哪還有功夫打他,扭成一條上了岸的魚,在程鋒懷裡撲騰。
鬧了一陣兒,宋羊累了,直接癱在程鋒懷裡,嘴上卻沒放棄威脅他:“你完了,今日惹我生氣(2/1)達成,我要拿個小本本都記下來。”
“記下來好‘懲罰’我嗎?”程鋒故意貼著宋羊的耳朵,曖昧的問。
“懲罰”一詞,於他們有特殊的含義。
宋羊臉一紅,但是作為男人,怎麽能甘拜下風呢?
看了眼門外,玉珠和程鋒的屬下都不會沒有命令就進來,但宋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指揮身下的“人力車”:“走,去屏風後邊。”
“做什麽?”程鋒依言照做,轉到屏風後,正想再調笑宋羊幾句,宋羊卻勾著他的脖子往下一壓,四瓣唇緊緊貼在一起。
程鋒的呼吸頓時重了,立即反被動為主動。
好一會兒,宋羊吟哦出聲,他推了推程鋒,程鋒順著他的力道退開些,複又把臉埋在宋羊脖頸間,平複呼吸。
宋羊的唇水潤潤的,面上兩團紅雲,說話都連籲帶喘,卻還要挑釁程鋒:“還想被‘罰’嗎?”
回應他的,是脖子上被咬的輕微痛感。
“嗯……程鋒,等等……”
方才胡鬧時,宋羊的衣領蹭開了,此時程鋒輕而易舉地順著那優雅脖頸線條往下,漸漸深入平時不曾觸及的秘密花園,吸、吮,咬和輕舔,宋羊被他逗弄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他趕緊按住胸前的那顆腦袋,揪程鋒的頭髮,阻止程鋒繼續。程鋒有些發了狠,但這青天白日的,宋羊怕讓外頭的人聽到動靜,那他還要不要臉了?宋羊乾脆上手捶他,慘兮兮地:“疼。程鋒,你弄疼我了。”
果然,程鋒停下來,他直起身,凝視自己繪下的紅梅圖,眼裡翻湧著幽幽的、說不清的東西。
“……”宋羊又慫了,立即想從程鋒腿上下去。但程鋒緊緊扣著他的腰,禁錮著他動彈不得。
“讓我抱一會兒。”程鋒聲音低啞,“不做別的。”
宋羊能怎麽辦,隻好讓他抱著,問就是不敢動。
宋羊老老實實不再瞎撩撥,程鋒過了一會兒也恢復了冷靜。他用手指輕輕摩挲宋羊的嘴唇,語氣裡似乎帶著淡淡的警告:“我也該記一記,你撩撥我多少次,等成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