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控制不住的去想。
這三年裡,他不在,君父的熱潮是怎麽過的?
眼前這個人才是君父名正言順的夫君,君父的熱潮期,是不是就由他為君父紓解。
雖然知道裴微雪厭惡陸深長這種事幾乎不可能發生,但他還是每每一想到這點,心裡就嫉妒的發狂。
為什麽君父的夫君不能是他?
為什麽他不能名正言順的陪在君父身邊?
那邊,陸深長還在怒罵:“你們罔顧人倫,逆子,蕩/婦,你們不會有好結果……”
他話突然噎在了喉嚨裡,瞪圓眼睛,全身僵住。
陸朔的佩刀不知何時已出鞘,剁進了陸深長腹部,他又面無表情地將刀在腹肉裡狠狠擰了一下。
血濺到臉上,陸朔卻似分毫沒感覺到一般,他垂眸看著陸深長,忽然說:
“父皇能給君父的兒臣都能給,兒臣還比父皇年輕,也比父皇乾淨。”
他像是在對陸深長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喃喃道:“君父能選父皇,也一定就能選兒臣。”
作者有話說:
還有兩個小劇情,應該兩三章內就能結束這個世界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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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繼子(十一)
之後的事處理起來就容易了許多。
陸朔以最快的速度平定了宋家準備造反引起的騷亂, 又言陸深長被宋修下毒謀害,已經暴斃,滿朝文武在宋家落馬後, 盡數掌握在裴家手中,無一人持質疑態度。
國不可一日無君, 很快, 就有文官進言,請求陸朔登基。
而在舉行登基大典的前一天晚上,沈慈的熱潮來了。
這三年裡身體經過精心調養好了不少, 來熱潮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疼得死去活來,這次沈慈終於體會到了這個世界設定中情/欲自持的熱潮。
簡直來勢洶洶。
難以言喻的燥熱感像在身上每一處都點了火,沈慈額間很快就覆了層薄薄的汗,臉色潮紅, 連呼吸都感覺變得滾燙起來。
沈慈有些難受地扯了扯衣領。
然後轉頭, 輕喘著對方白說:
“去,把陸朔叫過來。”
“啊?”方白正端著盆冷水,想和以往一樣幫沈慈擦拭身子紓解, 聞言驚道,“陛, 陛下?這……這使不得吧……”
以前三皇子雖然也幫忙照顧過君後, 但,但現在畢竟君臣有別了啊!
“有什麽使不得的, ”沈慈按了按酸脹發暈的太陽穴, 咕噥了一句, “反正老皇帝死了, 他也成年了。”
借來用用又沒事。
他聲音小方白沒聽清, 方白站在原地糾結了一兩秒, 見他實在難受,終於咬咬牙跑了出去。
算了,反正君後舒服最重要!
其余的,都,都推後!
過了不知道多久,沈慈迷迷糊糊地聽見殿門那邊終於傳來動靜。
“君父!”陸朔皺著眉快步走進來。
他本在西山大營巡視,聽聞沈慈在宮裡身體不適,盔甲都還未卸,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見沈慈臉色虛軟地躺在床上,慌忙走至床邊,小心將他扶了起來。
“君父?”
沈慈沒力氣地應了聲。
陸朔的盔甲帶著冷氣,在觸及的刹那,沈慈就感覺像是觸到了一塊冰玉,渾身的燥熱舒緩了不少。
他頭往陸朔懷裡埋了埋,咕噥:“難受……”
熟悉的香味在空氣裡蔓延開。
氣味甜膩,似在若有若無地勾弄,挑撥地人心尖一顫。
陸朔呼吸略微一窒,強按下心裡的燥熱,小心翼翼地摟著沈慈,輕聲問:“君父是疼,還是……”
“熱,”陸朔胸口的鐵甲已經被他體溫捂熱了,沈慈皺下眉,推了推他,“把你盔甲脫下來。”
陸朔喉結微滾,應了聲好,很快將盔甲脫下。
沒了那層盔甲,兩個人的距離就更近了,沈慈在他身上蹭了蹭,汲取涼意,每一下呼出的氣都帶著滾燙的溫度。
這熱潮果真是不同凡響。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眼前這個人能碰一碰自己。
“君父。”
頭頂上傳來陸朔略帶啞意的聲音。
“君父每年的熱潮都如此難過嗎?”
沈慈快被體內的熱潮燒糊塗了,抵著他肩膀輕喘了口氣,嗯一聲。
喘息灼熱,帶著撩撥人心的溫度。
陸朔垂下眸,先前那個想法又升騰了起來。
為什麽幫君父紓解熱潮的不能是他?
憑什麽不能是他?
是他第一眼就看中了裴微雪。
他喜歡裴微雪。
為什麽裴微雪不能是他的?
他想得太出神,不自覺捏沈慈腕骨的力氣大了些,聽到沈慈輕嘶了聲才回過神來。
陸朔慌忙松開沈慈手腕。
抿了下唇。
聽見沈慈又因熱潮受不住的呻/吟了聲,他垂下眼睫,沉默幾秒,然後做出了個決定。
他將原本用來擦拭的冷水放到一旁,然後低下頭,在沈慈耳邊低聲呢喃,像是在似有若無地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