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傷了一隻腳,但沈遂身手仍舊利索,躍身翻進棺材,然後又將林淮竹拉了上來。
陣法已經被千機閣的人毀損,他們鑽進棺材倒也沒什麽不舒服之處。
棺槨十分深,蓋上棺蓋甚至能盤腿而坐。
沈遂跟林淮竹合力將棺蓋蓋上,隻留了一條縫隙,他拿出照明珠,抬手一瞧。
“這是什麽?”沈遂故作驚訝。
棺蓋上面密密麻麻紋刻了許多字,這是厲鬼在這鎮壓的幾十余載中,閑著無聊寫的鬼修秘法。
原著有這段劇情,林淮竹在殺了厲鬼,將這些功法學完後,便燒毀了這口棺材。
林淮竹瞧了一眼,頭頂處用一種骨錐文字潦草地寫了四字——天煞獄典。
這四字下面是十二訣心法。
林淮竹細細讀了一遍,竟是那厲鬼的法典。
只看了一遍,林淮竹就將那十二訣記住了。
除了天煞獄典外,還有幾門詭術,密密麻麻刻滿了棺槨內蓋,只是不知真假。
“這是……那邪祟的法笈?”沈遂面露喜色,“我們算不算因禍得福,跟話本裡那些跳魔崖不死的男主一樣?”
林淮竹沒說話。
沈遂從荷包翻出一張羊皮舊卷,將它展開貼到棺槨上。
不出片刻,上面法笈一字不差地全部留在羊皮卷內,沈遂吹了吹上面的墨跡,卷起來又放回了荷包裡。
看到沈遂此番行止,林淮竹眸光動了動,“這些可能是假的。”
厲鬼生性狡詐,留下假秘法害人不足為奇。
沈遂毫不在意,“管它有用沒有,我先謄下來帶回去再說,萬一有用呢?”
林淮竹:“這是邪功。”
沈遂:“只要不拿來害人,便不是邪功。”
怕林淮竹誤會,沈遂又補了一句,“倘若要害人才能練成,那我們就燒了它,大道萬千,也並不是一定要修它,我不過是好奇。”
林淮竹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叫人聽不出情緒。
棺槨之中一時安靜下來,只能聽見外面連綿不盡的劍吟聲。
沈遂握住林淮竹冰冷的手,“別怕,我們很快就能出去,我雇了三個築丹修士,那厲鬼再厲害也敵不過。”
林淮竹垂眸看著那隻攥著他的手,想問沈遂是怎麽知道他在亂葬崗,但開口卻隻應了一聲‘嗯’。
“你若是這麽坐著不舒服,躺我腿上。”沈遂拍了拍自己的膝。
林淮竹還真乖巧地枕了上去。
不管他是真乖巧還是假乖巧,沈遂安撫意味十足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想起上次給林淮竹擦頭髮扣了一分,怕他不喜歡被人碰腦袋,沈遂默默移開了手。
這麽一遭,林淮竹竟一分都沒給他漲。
真不愧是你,寡王!
沈遂猜林淮竹不給他分,很有可能是生疑他為什麽明明沒了記憶,還會來亂葬崗救人。
這事回去了得跟林淮竹解釋一下,希望他打消疑慮後能多給些好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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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棺蓋哐當震了震,像是有什麽東西暴力摔到上面。
沈遂目露警惕,飛快掏出藏在長靴裡一把金鞘匕首,心臟怦怦地胡亂跳動。
幾息過後,五指黑甲穿過棺槨木蓋探下來,摳進林淮竹的右肩。
沈遂想也不想,將匕首刺了過去。
厲鬼面色猙獰,他一個吃痛將棺木搗碎。
沈遂跟林淮竹毫無遮擋地暴露在厲鬼面前,迸濺的碎木在臉上留了傷。
聞到血腥味,厲鬼興奮貪婪,伸手將沈遂、林淮竹一手一個拎了起來。
就在他要下口時,一道凜然浩氣的劍意從身後穿胸而過,沒等傷到沈遂跟林淮竹,劍氣便如清風化散。
厲鬼身體劇烈一顫,赤紅的眼眸大睜,口吐黑血。
沈遂見狀立刻補了一刀,那刀正中厲鬼肋骨。
林淮竹隱約看到厲鬼的肋骨處,簇著一道轉瞬即逝的幽光,他似有所感地從順著那道傷口將手掏進去。
摸到一個什麽東西,林淮竹拔了出來。
看到林淮竹輕松從厲鬼體內掏出一個肋骨模樣的東西,沈遂懵了。
這是什麽?
該不會是招陰旗吧?
作者有話要說:
嗯……暫時還是一分沒有,懷懷難搞人設不倒。
不過現在越難搞,等將來小遂得手了……
嘿嘿
第21章
蕭子殊持劍立於溶洞上方,墨發黑眸,氣勢凌然,一身玄色衣袍被勁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躍身而下,視線在沈遂和林淮竹身上環視,“你們沒事罷?”
花了大價錢雇千機閣的修士保護他跟林淮竹,沒想到還是遭了不少罪,沈遂很難有好脾氣。
不過他也沒有發火,只是擋在林淮竹前面。
沈遂掏出一張素淨的帕子,借著給林淮竹擦手的機會,順勢將他手中那塊肋骨一樣的東西,拿過來放進荷包中。
林淮竹沒說話,抬眸看了一眼沈遂。
沈遂解釋道:“你現在受了傷,拿著不便,等回去再給你。”
林淮竹的手並沒有傷到,沈遂這麽說不過是一個托詞,他真正防的是蕭子殊。
倘若這血淋淋的玩意兒真是招陰旗,被蕭子殊看到起了搶奪之心就麻煩了。
厲鬼被蕭子殊一劍穿心,如今只剩下一口氣,他怨毒地瞪著林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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