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搖搖頭,他想到遊文瑾親手設計出來的鎖鏈圖紙,“殿下,工匠那邊沒有什麽快,不過您是想要和純妃一樣養狗嗎?若是著急,與純妃娘娘知會一聲,要上兩條鏈子就可以了。”更何況用金子打狗鏈也太奢靡了,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參他們殿下一本可該如何是好?
之前也沒見他們殿下有多喜歡狗。
“不是給狗準備的。”遊文瑾淡淡說完,卻並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打算,“我給他一旬的時間。”
小喜子應下。
翌日,天氣晴好,顧潮玉起了個大早。
小福子跟在後面一路上都在打哈欠,快步走著,“師父,待會兒左丞大人若是生氣打人該怎麽辦?”
顧潮玉頭也不回道:“那不是還有你幫師父擋著?”
到了宮門,命人將門打開,顧潮玉立刻將方才的漫不經心換成了憤慨,上前相迎,“左丞大人,我今個兒才聽說您在宮外守著,便趕緊過來了,您這是要?”
左丞:“我要面見聖上,三皇子現在如何了?”
顧潮玉面露為難之色,似是不知如何開口,最後還是在左丞的追問下才說了,“被一個不長眼的死囚給打斷了腿,那死囚已經畏罪自殺。”
“毒婦!”想也知道左丞這話是在罵皇后。
“左丞大人,請您慎言,萬一被旁人聽去,給您治一個不敬之罪怎麽辦?”顧潮玉歎息一聲,“您和三皇子意圖謀反,不可再添罪名了。”
左丞也知道扣在他頭上的屎盆子,可他絕不承認:“我是被冤枉的,請顧公公帶我去見皇上。”
第99章 腹黑皇子×假太監(二十一)
顧潮玉帶著左丞往老皇帝的宮殿就去了,路上順便對貴妃以及三皇子的悲慘現狀進行了添油加醋,左丞聽完眼睛都要冒火了。老皇帝也是倒霉,生病休息這兩天沒有一天是安分的,這個來告狀,那個去申冤。
等帶著左丞到了,皇后那裡已經收到消息提前在皇帝面前哭訴,“皇上,臣妾也是關心則亂,生怕皇上有什麽損傷……那些書信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臣妾願入阿鼻地獄。”
左丞聽了,禮節也顧不上直接衝過去,跪倒在地:“皇上,臣是清白的,皇后就是因二皇子斷腿才懷恨在心,蓄意報復,我從未和三皇子寫過什麽書信。”
老皇帝身體有恙,已是苟延殘喘,大早上就被吵醒,心情惡劣到了一定地步,撐起身子坐在床上。他先將顧潮玉喚到身邊,無力地咳嗽兩聲,“顧公公,你來給朕講。”
話音一落,在場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顧潮玉身上——
反正三皇子現在也被折騰得差不多,與皇位無緣,這個時候將皇后扳倒才是要緊事,畢竟劇情線裡當太后的人是純妃。
顧潮玉想好了,擺明立場:“啟稟皇上,左丞大人所言屬實,奴才昨夜翻看了那些書信,發現用的都是同樣的紙,而那紙是皇宮特用,左丞大人給三皇子的書信,不可能使用那種紙,所以確實是偽造。”
“奴才覺得事情不對勁,又聽聞左丞大人被攔在宮外,特意去詢問,這才知道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為了報復三皇子做出的傻事。”
皇后寇紅的指甲都要嵌進掌心,她倒也沒指望顧潮玉會幫忙說話,可還要踩上一腳在她意料之外,“顧公公,三皇子斷腿,他和我的皇兒一樣不可能登上皇位。”所以為什麽要幫左丞說話?
“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您怎能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老皇帝被氣得撕心裂肺的咳嗽:“朕還沒死,你們都給朕滾出去,聽候發落!”
在皇后左丞先後離開後,老皇帝的咳嗽緩了些,將氣給喘勻了,“顧公公。”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老皇帝沉默了好一會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朕的時日不多了。”
顧潮玉可不能順著這話往下說,佯裝關切道:“陛下洪福齊天,能活萬萬歲。”
說出來討人歡心的話罷了,老皇帝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怎麽一回事,這些年無論是朝廷還是百姓都說他昏庸至極,任由個太監把持朝政,可這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快活。顧潮玉這個太監能讓他過的舒心,放心,那就算不上奸臣。
“朕除了二皇子、三皇子,還有哪位皇子可繼承大統?”
顧潮玉:“奴才不敢妄言。”
老皇帝沒打探出來,也不氣餒:“你認為皇后此次該如何懲處?”
“謀害皇子,這可是大罪。”顧潮玉並未正面回答。
老皇帝擺擺手:“廢了她的後位,關到冷宮去吧。”
顧潮玉俯身,“陛下聖明,奴才這就去傳您的口諭。”
“朕還有一道旨意。”老皇帝叫住了他,“顧公公,明日朕要上朝。”
……
“顧公公,也要給朕陪葬。”
早朝上老皇帝說了很多類似於臨終遺言的話,在眾大臣糾結的目光中他始終沒說出繼位者的姓名,直到最後,突然說要顧潮玉給他陪葬。顧潮玉神情平淡,對老皇帝打算要他命的行為無話可說,估計老皇帝也是知道他不會願意,所以才讓眾大臣做個見證。
還行,本來顧潮玉在劇情線裡的結局也是不得好死,所以聽到時很淡定。
第一個發聲者是已經大腹便便的探花郎,滿臉驚愕:“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妥!先皇在世時便禁止了活人殉葬,以示仁德,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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