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後腰抵住了擺放書冊的案幾邊緣,雙手撐在身後,墨發從書案上一路鋪到應我聞的衣袍邊緣,清冷如雪的眉目被散落的發絲半掩住,平添了幾分風流。
身前的男人與他腰腹相貼,那沉重的書案都被男人弄得隱隱有晃動的趨勢,好似無法抵禦住這般凶猛莽撞。
陸雪擁只是克制地擰起眉,眼睫被迫顫動著,耳邊是應我聞深陷情愛的低喘與呢喃,一聲接著一聲,皆是他的名字。
窗外本該穿堂而過的夜風被阻隔在外,被迫剮蹭出嘎吱的聲響,恍惚間竟與閣樓內的某種聲響相交呼應。
“應我聞!”
閣樓中忽而傳來一聲羞惱的訓斥,但這種冰冷的訓斥很快就斷斷續續弱了下來。
“原來這簪子竟還有如此妙用,心肝可還喜歡?”
“出去。”
“看來小雪果然還是更喜歡我的,莫不是嫌這簪子不能讓你的身子歡喜?”
“不想……就滾……呃。”
應我聞將那根濕淋淋的簪子塞入陸雪擁掌心,輕笑道:“這下主人可是清楚了,除了瘋狗,旁的東西都無法滿足你。”
陸雪擁將那瑩潤的簪子丟開,冷著臉不語,卻被強行抬起了下巴,被齒貝咬住的唇瓣被瘋狗粗糲的舌尖反覆舔舐,直到他受不住松了口,便趁機長驅直入。
而另一處的動作更是從未停過,直到黏膩而渾濁的白痕染汙了雪白衣袍上那繡著的白鶴的孤傲的眼睛。
太過了。
陸雪擁如同卸了力氣,閉著眼任由終於釋放過一次的男人將自己攏入懷中溫存,鼻尖那一點痣早已被舔舐得鮮豔欲滴。
那輕柔的舔舐並未就此停下,而是順著他優美的側臉弧度一路向下,吻過紅痕遍布的胸膛與腰腹,鋒利的犬齒輕而易舉地便將礙事的腰帶咬開。
他的呼吸猛然一滯,長睫無助地顫動。
“不……應我聞,停下來。”
小狗這樣討好取悅的方式,幾乎讓陸雪擁丟盔棄甲,但分明理智幾近崩潰,他卻依舊倔強地維持著最後清冷的表面,將幾欲從喉間滑出的低吟強行吞下,隻余破碎的呼吸。
直到一滴清淚失控般從他眼角滑落,早已被褪去鞋襪遍布咬痕的瑩潤腳趾猛然蜷縮,下一瞬又無力松開。
應我聞終於意猶未盡地抬起頭,喉結滾動將苦澀咽下,他俯身將無力的小雪人緊緊抱入懷中,眼中是癡迷與饜足。
像是恨不得將懷中人徹底揉入自己的骨血中再不分離。
陸雪擁閉著眼,隻覺得這樣迷亂的情事,比練劍還要累,讓他初愈的身子疲憊到一根手指頭都不願再動彈。
那本如白玉一般無暇的手指都滿是或深或淺的犬齒痕跡,如同惡犬打上的標記。
這條狗,實在太難喂飽。
“若是累了,便躺在我懷裡睡吧。”應我聞低頭用鼻尖蹭著他的鼻尖,柔聲道。
男人的話仿佛下了蠱,陸雪擁本是不願搭理他,卻不知不覺在他懷中逐漸沉睡。
他的潛意識蠱惑了他,將男人的懷抱認作是安全的休憩之所。
應我聞細致地將陸雪擁的衣袍整理好,將領口的盤扣扣到最頂端的喉結下方處,繼而跪在一旁為他穿好鞋襪,欲蓋彌彰般將那一身痕跡掩埋。
不然等陸小雪醒來瞧見了,定要生氣,生氣了便不搭理他。
眸光落在那白皙腳背上的鮮紅的咬痕時,男人的神色驟然深沉一瞬。
他的小雪人,渾身上下都是他的標記,誰也別想搶走。
這一處閣樓本是相府特意設立的在冬日賞雪時的暖閣,最高處這一間更是特意為病弱的陸雪擁專門設置了床榻暖爐,內室還有一處溫泉泉眼,故而應我聞也不必再抱著人往旁的庭院趕去。
他並未急著清理小雪人體內的痕跡,私心想要讓自己肮髒的欲望存得久些。
將人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後,應我聞便重新回到桌案前,點燭研磨,執筆在宣紙上將一個人的輪廓仔細勾勒清楚。
除卻那雙幽藍的眼睛,畫中人的面容與他別無二致。
畫完最後一筆,他將毛筆擱在桌上,打開了身旁的窗戶,靜靜等待幾息,一道黑影便迅速從窗口飛入,單膝跪地,“主子。”
應我聞將那張畫卷遞到他面前,淡聲道:“告訴暗衛營的人,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個人。”
影一垂眼看著畫中人無比熟悉的面容,暗自吃驚,“找到該如何?”
“殺了他,不留全屍,挫骨揚灰。若是在此人身邊看到江上柳,帶回來,要活的。”應我聞無可否認,不論他在心裡如何告知自己不必在意這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是他的直覺卻在警示他,不要讓陸雪擁遇見這個人。
杜絕這種事發生的最好辦法,就是永絕後患。
第057章 太子謀反,唯有他可破僵局
“屬下遵命。”影一說完,再次消失在閣樓間。
應我聞從書案前站起,抬腳進了內室。
床榻上,白衣公子微微側過頭沉睡,昏暗的燭火下,清冷似雪的眉目仿若鍍上溫柔的澄黃色澤。
他俯下身將人重新抱進懷中,緩步下樓朝那處溫泉走去。
方才剛穿戴好的雪白衣裳又被再次解開,露出內裡紅白的皮肉。
深紅的是咬痕,雪白的是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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