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光斟酌了一下,說:“陛下,我這次進宮要待多久啊,具體需要做什麽呢?”
晏喻之坐到軟榻上,“你要做的,自然是伺候朕。”
伺、伺候……?
是他腦子裡想的那個不能過審的“伺候”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哼哼,遲早有一天把你腦子裡那個不能過審的“伺候”實現了。
姍姍來遲,好在是趕上了。
第5章
沈浮光木著臉蹲在床邊,看著眼前睡得一臉恬靜的晏喻之,心裡突然冒出一堆氣,手下的動作猛地大了起來,將那人額前的碎發吹的直立起來。
這所謂的伺候就是,晏喻之躺床上睡覺,而自己在旁邊拿著扇子給他扇風,期間還不能停。
可惡啊!
難道當皇帝的伴讀還要負責幫他扇風嗎?他倒是睡得好,就是可憐了自己的手。
沈浮光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不就是幫未來的媳婦扇一下風嗎,這有什麽大不了的,結果越想越氣,盡管手已經很酸了,但那股強勁的風卻誓不罷休。
床上的人陡然開口:“既然手不累的話,那就再加半個時辰。”
沈浮光沒想到把人扇醒了,立即停下手,甩了甩酸疼的手腕,說:“我累!都要累死了,陛下您行行好,就免了我這一次吧?”
晏喻之聽見沈浮光這忽然放軟的語氣,甚至還帶著祈求,頓時怔了怔,才說:“下去。”
“好的好的,陛下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沈浮光霎時如蒙大赦,趕忙站起來,但沒想到蹲久了腿已經麻了,整個人往晏喻之那邊栽過去。
晏喻之瞧著沈浮光倒下來的身子,迅速往旁邊滾了兩圈。
沈浮光就倒趴在晏喻之方才躺著的地方,手心按在床褥上,還帶著溫度,似乎還有一股香料的味道。
二人就這麽躺在床上。
沈浮光像是已經擺爛了,根本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晏喻之坐起身,眉心微蹙,“起來。”
沈浮光道:“起不來。”
“你——”
沈浮光抬起一隻手指著自己小腿,說:“腿,抽筋了。”
晏喻之笑了,“可真夠沒用的。”
沈浮光趴在床褥上,有些憋屈,“這也怨不得我呀,明明是……”聲音突然就小了下去。
“明明是什麽?”
沈浮光聲若蚊呐:“明明是你讓我在旁邊蹲那麽久的。”
晏喻之:“你這是在怪朕?”
“沒有沒有。”沈浮光都快把頭搖成撥浪鼓了。
晏喻之輕嗤一聲,抬腳朝著沈浮光抽筋的那條腿伸過去,“用力蹬直。”
沈浮光照做了,然後感覺到晏喻之的腳在自己小腿上的幾個地方踩了一下,抽筋的感覺頓時散了不少。
晏喻之瞬間收回腳,“行了,出去。”
“多謝陛下,我馬上就出去。”沈浮光快速爬起來,站在地上除了小腿有輕微的不適感,倒是不疼了。
晏喻之倏然道:“等等。”
沈浮光趕緊刹住步子,問:“怎麽了?”
“就在外邊候著,不準走遠。”
沈浮光癟了癟嘴,“好吧!”
沈浮光一出去,梨白便迎了上來,不解道:“沈公子為何出來了?”
“陛下讓我出來的。”
梨白滿臉的擔憂與為難,“這……唉!”
沈浮光瞧著梨白這表情,倒是有些奇怪,難道是想他繼續待在裡面?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沒辦法,畢竟裡面那位九五之尊都發話了,他不可能還死乞白賴地留在裡面。
沈浮光站了一陣覺得腿有些累,便想蹲下,隨即想到剛才就是這樣才導致抽筋的,隻好作罷。
他看著這日頭,問:“白公公,陛下午休一般要多久?”
梨白:“按照正常來說應該是一個時辰,可現下的話……陛下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了。”
果然沒一會兒晏喻之就醒了。
梨白連忙帶著宮人進去伺候。
沈浮光見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就站在不遠處隨意打量著上陽殿。
梨白正在幫晏喻之穿衣裳,突然小聲說:“陛下,奴才怎麽覺著沈公子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上午還問奴才叫什麽,他以前都是直接喚奴才名字的,方才竟然也同其他人一樣,喚起奴才白公公來了。”
晏喻之聽著梨白的話,輕輕勾唇,“是嗎?”
梨白道:“可能是奴才感覺錯了吧!”
晏喻之道:“不用管他。”
梨白:“是。”他話音剛落,就見到沈浮光在看他,不過那眸光更像是在看陛下。
而沈浮光也是忽然看到晏喻之在笑,一時間愣了神,等到回過神來,晏喻之又變回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晏喻之走到殿門口,突然停下了,“梨白,帶他去醫正院拿藥。”
梨白:“是。”
轉頭便對沈浮光伸出手,“沈公子,請隨奴才來吧!”
沈浮光愣愣的,“陛下說的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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