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聽見謝由的聲音自頭頂響起:“童童,該塗藥了。”
“一天兩次。”
溫童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什麽藥塗哪裡,他咬著後槽牙說:“不用!”
謝由:“害羞的話,我可以等你睡著了再塗。”
溫童:“……”
他深吸一口氣,微微往下扯被子,露出光潔的額頭與黑白分明的眼睛。
溫童緊緊盯著謝由手上的藥膏:“你放下,我自己塗。”
謝由搖頭:“不行。”
“你看不見傷勢情況,而且讓你自己塗的話,你肯定會亂塗。”
溫童:“我不會。”
謝由:“你會。”
“高一運動會的時候,你磕破右手,說會好好塗藥,但一次都沒塗,都是我幫你塗的。”
“大一軍訓的時候摔到了腿,也敷衍我會自己塗……”
溫童:“男子漢大丈夫,留點疤怎麽了?”
謝由:“其他地方就算了,這個地方不需要好好保護嗎?”
溫童臉頰不由自主地泛紅,咬牙切齒地說:“你怎麽不好好保護你那兒?!”
謝由淡定地說:“等我受傷了,童童也可以替我保護。”
溫童:“……我保護你個雞兒!”
謝由應道:“好。”
溫童:“……”
關於身體健康方面,謝由一向很強硬。
不是溫童想拒絕就可以拒絕的,軟硬兼施之下,溫童毫無疑問地被迫趴在了床上。
謝由垂眸,看著少年繃得筆直的雙腿,雪白勻稱的腿肉上有著幾道淺淺的指印,令人情不自禁地回味抓住時的觸感,綿軟細膩,仿佛要從指縫間溢出。
“快點!說好兩分鍾!”少年甕聲甕氣的聲音從枕頭裡傳出來。
謝由應了聲,開始塗藥。
昨天在幫溫童洗完澡後,已經塗過一次藥了。
由於昨天有些情難自已,此刻傷口還是很紅腫。
他把藥膏擠到手指上,輕柔緩慢地抹上去。
微涼的藥膏觸及身體的刹那,少年白嫩的雙腿繃得更緊更直了,淺粉的腳趾都蜷縮起來。
謝由一邊細致入微地塗藥,一邊欣賞著少年的模樣。
不到一分鍾時間,溫熱的體溫便將藥膏融化成半透明的液態,亮瑩瑩覆在紅腫處,透著幾分情澀。
結束塗藥的時候,傷口像是舍不得他的手指似的,層層地糾纏粘繞。
謝由喉結滾了滾,低頭,落下輕輕的一吻。
溫童的瞳孔驟縮,像驚弓之鳥似的身體微微彈起,啞著嗓子罵道:“讓你塗藥,誰讓你偷親我了?!”
謝由坦誠地回答:“情不自禁,情難自已。”
溫童:“……”
他剛才就該放個屁惡心死謝由!
“滾!”
“好,你好好休息。”
…………
桐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昨晚警察趕到酒吧後,謝夏月和黃哥先被送到了醫院。
謝夏月在醫院煎熬了整整一晚上,藥效才勉強解除。
眼睛還沒閉上一分鍾,警察又來了。
“謝小姐,考慮到您的身體原因,我們直接在病房內做筆錄。”
謝夏月皺眉道:“你們就不能等我休息好了再來嗎?”
警察沒有給她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開口道:“您參與了昨晚荔酒吧的下藥事件,危害公共安全……”
謝夏月慘白的臉色扭曲起來,立馬打斷道:“都說了不是我下的藥。”
“那藥也是從黃哲彥身上的搜出來的,和我有什麽關系!”
警察繼續說:“黃哲彥等人都指認是你指使他們下藥,原因是和哥哥謝由的關系並不好,想要借此惡心你哥哥。”
“我們也從謝由謝先生那兒了解到了你們兄妹倆的關系。”
聽到謝由的名字,謝夏月猛地坐起來,病床都在微微晃動,她破口大罵道:“謝由他媽的胡說八道!”
警察:“另一方面,昨天有瞳科技報警稱公司機密被竊取。”
“我們已經從你的包裡找到相關U盤。”
謝夏月臉色大變,她再蠢也意識到這些事接一連三的發生有問題:“謝由……是謝由那個野種故意害我!”
“是他騙我拿的。”
“作為有瞳科技的創始人,他為什麽要騙你拿自家公司的機密文件?”
“他就是想害我!”
“為什麽要害你?”
“他想獨佔謝家,這個野種……”
“謝小姐,按有瞳科技和謝氏企業目前的狀況來看——”
“就是謝由故意的!他看不得我們過的好,這個畜生雜種把我哥害進牢裡,現在又來害我……”
“謝小姐,請你先冷靜下來。”
…………
公立醫院病房人多眼雜,謝夏月在病房裡的對話,第一天就被曝到了網上,各大新聞媒體紛紛轉發。
【謝氏企業公主在醫院發瘋。】
【豪門貴女竟然給人下藥!竊取公司機密!】
【謝家內訌,妹妹大罵哥哥是野種畜生!】
【謝氏兄妹,獄內相見!】
…………
溫童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些新聞,是被孟信瑞的微信消息轟炸了,才發現網上都是謝家的新聞。
新聞評論區討論的內容也都是大同小異,要麽在罵謝家,要麽在為謝由說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