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森看著地上那攤血,又想起舞台的設計,眯起眼睛。
——或許,他們得到的新鮮紅玫瑰,可以取締舞台上的枯敗玫瑰,成為殺死紅舞鞋女郎的工具。
作者有話說:
盡管這是一篇靈異文,但是並不可能生子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s,這篇文我可能過多地側重於感情戲了,大家如果想看多一點靈異恐怖的情節,可以看看我的另一篇完結無限流文【嚴禁先上車後補票】(但也不太恐怖,整體輕松,只是可能會比這一篇多些闖關體驗)~嘻嘻嘻大家按喜好選擇吧~
第51章 紅舞鞋(七)
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九點,但大夥兒都還沒有吃晚飯,為了保持體力,即使知道這個時間點那些非人類的舞者們都回了後台,他們還是只有一起去後台找些吃的,畢竟住的包廂裡邊兒,能入口的東西除了酒,還是酒。
可淒慘的是,劇院準備的晚餐比午餐的無鹽無味還要簡陋,大部分是蔬菜沙拉,品類也很少,即使已經腹中空空,鬱森也沒有任何想吃東西的欲望。
可司宣陽不同意啊!費心費力地去找了些顏色還過得去的沙拉,逼人咽下去,唯一比較幸運的,就是晚餐加了牛奶,盡管是一點都不甜的那種,但還是成為許多人飽腹的首選。
鬱森坐在靠近門邊的位子上,看了一圈餐廳,不出意外地沒有瞧見那位叫阮昕的紅舞鞋女郎。
他本以為想見到她,只有直接敲門這一個方法,卻沒想到牛奶喝到一半的時候,門口就踏進來了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
握杯子的手頓了頓,鬱森抬起眼,看見阮昕的側臉,灰敗死氣的臉色被暖色的燈光照著,嘴角噙了一抹並不鋒利的笑,倒是少了一絲駭人的可怖,變得柔和了許多。
卸去了白/粉覆面,阮昕的五官清晰可見,拋開本身的屍鬼身份和周身鬼氣不談,長相卻是極為精致的,柳眉杏眼鵝蛋臉,雙唇雖然蒼白無顏色,卻還是能依稀看出生前的迷人韻味兒和氣質。
鬱森以前就聽人談過,這種劇院舞台裡的舞者啊,跟影視圈裡的演員其實都有共同處的,舞者們站上了舞台,就如同演員站在劇組的攝影機前,都是要演的。
要演出紅舞鞋女郎的陰鬱、病嬌、陷入愛情裡的瘋狂偏執、和死亡前的絕望與滔天恨意,她得演出‘勁兒勁兒’的感覺。
這些感覺若非天生擁有,就只有像演員練習台詞和情緒一樣,找方法不斷地訓練出來。
而他很明顯地看出來,阮昕是屬於自己練出那股勁兒的,她在舞台上的那些精準情緒的表達,在舞台下的她身上完全都看不到那樣的情緒,現在的她,整體氣場是很平和的,像是沒有歷經過什麽風吹雨打的溫室花朵,連當個鬼都顯得不太嚇人。
鬱森垂眸看了眼她的腳,已經換成了一雙平底的白色布鞋,紅舞鞋不知所蹤,他估摸著應該在阮昕的休息室裡。
手裡的牛奶有些涼了,他一口飲盡,舔了舔嘴角,余光瞥見阮昕慢慢地走進來,在餐台邊躊躇了一會兒,動手拿了少量的吃食。
胃重新被牛奶和菜葉填得半滿,但那持續不斷的隱痛還是沒有消減,狡猾得很,似乎是在等著什麽時候再給他來個狠辣一擊。
鬱森放下杯子,又往阮昕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覺得她走路的模樣有些怪異。
他本以為是舞者從小練舞練成的與常人不同的步伐,但細看又似乎不太對,走得比常人慢了些,步子還有些拖遝。
看著就像......腳受傷了似的!
剛剛在舞台上被傷到了嗎?那他們這些人的擊殺機會不是就變大了?
鬱森眯起眼睛,探頭正想再看清楚些,阮昕卻突然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雙眸對上了他的目光。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霎時間順著四通八達的神經傳到了身體各處,胃被刺激得驟然痙攣了一下,鬱森猝不及防,猛然一顫,飛快地收回視線。
媽的!世界上果然沒有好鬼!就算看著又軟又溫柔,但她也是個鬼!
“怎麽了?”司宣陽注意到他的情況,不著痕跡地往阮昕的方向睨了眼,攬住鬱森的肩膀將他往後壓了點兒,巧妙地避開了阮昕的的窺探。
他有些無奈:“你怎麽老能被鬼給盯上啊,身上是裝了什麽鬼薄荷嗎......”
鬱森弱聲辯解:“這次不算被盯上吧,可能是我的眼神太直接了,人家女鬼害羞了唄。”
“害羞個屁!你少沾花惹草的,鬼也不行。”司宣陽剜了他一眼,瞧著阮昕已經沒把注意力放在他們這邊了,才又伸手揉了揉鬱森的胃,“還在疼?”
“嗯......裡面翻來翻去,跟在裝修房子似的。”鬱森委屈地撇嘴,趴在桌子上,將對面司楠盤子裡的幾絲蟹腿肉給撚來吃了。
“你吃這個幹什麽!”司宣陽一把抓住他的手,卻已經來不及阻止了,“給老子吐出來!”
鬱森飛快地咽下肚,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現在連東西都不讓我吃了?好獨裁啊陽陽!”
“螃蟹是涼性的,最J日召傷胃了,我特意不給你拿的。”司宣陽煩躁地捏住鬱森的下巴,將他的嘴巴撬開往裡看,“已經吞下去了?”
鬱森自知理虧,眨巴著眼睛裝乖:“嗯嗯,我剛剛不知道嘛,不過沒吃多少,應該不會有什麽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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