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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骨輪回[無限]_曬豆醬【完結】》【番外】佛子欲14
【番外】佛子欲14

她這樣一捂嘴,倒是給鐘言吓得不敢聲張了,明明自己什麽都沒做,她為何這樣?像是見到了什麽可怖的事,又像是剛剛遭受了不可言說的驚吓,戰戰兢兢,哆哆嗦嗦,讓人不免心酸。

“老人家,您不用怕,我只是問問。”雙手摸向頭頂,鐘言說完就放了心,還好,自己并沒有現出鬼形,不是自己吓着了她。如今他已經不怎麽露餡兒了,除了情緒過于激動或氣息虛弱,都可以很好的做人。

“你,你問什麽?”老婦看了看他身後,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下,“這位公子,你是不是走錯了路?要讓人帶你離開?那你跟着我吧,我帶你去村口。”

“不是,不是。”鐘言連忙擺手,原來她當自己是迷路之人了。不怪她認錯,自己這身衣裳出現在南山本身就很少見,一眼便知不是這附近的人。

“那公子是……”老婦借着旁邊的火堆光亮重新打量他。

鐘言心思一動,說道:“我是為了村子裏的怪事而來。實不相瞞,我祖上曾經傳下過幾樣法器,所以才能有如此膽量,可是問了好幾個人都不肯細說,還請您幫幫我吧。”

“這……”老婦思索,而後看向周圍,“您跟我來吧,去家中說吧。南山裏多得是野獸,特別是野狼和熊皮子,天寒地凍要吃人。”

不知是不是她說得可怕,鐘言還真聽到了幾聲狼嚎,聲音蒼涼悠揚,穿透山間霧氣和峰巒直達耳邊,好似那看不到盡頭的山上藏着無數雙綠幽幽的眼睛,時時刻刻偷窺村民。鐘言不怕,他完全殺得死狼群,但老婦恐懼,最後只好跟着老婦回到家中。

村子裏的火把也在這時點燃起來,這讓鐘言十分不适。在佛寺中是通明點燈,無論是香客的香油燈、海燈還是樹屋裏頭,總是那麽明亮,從來沒缺過蠟燭。可他放眼四周,竟然連一根蠟燭都沒有,用木柴、木炭,所以看什麽都不太清楚。

鐘言用了些時間才适應,和大和尚過好日子過得太舒坦,他原來已經忘記外頭的人怎麽生活。有些人家根本不會花錢去買蠟燭,故而真正能坐下來讀書的人全是有錢人家的公子,白日裏不用做農活,天黑後還有點燈的錢。

“這是水,喝吧。”老婦顫巍巍地端過來一杯水,“只是我家裏沒有吃的東西,小公子要餓肚子了。”

“沒事,我……”我早就習慣餓肚子了,鐘言雖然這樣想但是不敢這樣說,裝模作樣地拿起不算幹淨的茶杯,假裝喝了一口,“我不餓,老人家,您這是自己住嗎?”

老婦坐在旁邊,時不時嘆氣一聲:“不是,還有我兒。”

“那為何見不着他呢?”屋內破舊且窄小,鐘言一眼看完也看不到第二個人,但是卻瞧着牆上貼了紅色的彩紙和對聯,倒是很喜慶。老婦暫時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了針線,在異常昏暗的屋裏認認真真地縫着什麽。

“您的兒子呢?”鐘言再次開口,這村子好怪。

“他去接他婆娘了。”老婦終于說了,“今日或許就是他成親的日子呢。”

“啊……居然是好日子。”鐘言連忙在身上亂摸,可是居然摸不出什麽值錢的東西來,沒法給人家做賀禮。但腦子忽然清醒過來,首先老人家說的是“或許就是”,也就是說,也有可能不是成親的日子。再者,無論是屋裏的裝飾還是她的情緒,都不像是要辦喜事啊,怎麽還有悲苦之色呢?

“這又是什麽?”鐘言将手伸向她手裏的東西,一摸,“是衣裳?”

确實是一件衣裳,但是又和鐘言見過的任何一件衣裳都不同,它似乎是布頭拼湊出來,卻是雙層,裏面夾着厚厚的幹草以及膠泥。布料非常薄,可塞滿了就顯得厚許多。這到底是什麽?這樣沉,穿上還怎麽動?鐘言很不明白,可等來的卻不是老婦的回答,而是房門的打開。

伴随着房門被推開,兩個人進了屋子,将南山的狼嚎和山風都關在外頭。這屋子裏的人回了家,鐘言是客,應該起身行禮,可是他剛剛站起來就聽到了那男子的問話:“娘,您怎麽還在?”

啊?鐘言一個激靈,這是吼自己還是吼別人?若是吼別人,那老婦可是他的娘親啊,他怎麽能這樣?

“馬上就走,馬上就走了,還有幾針沒縫完。”老婦頭也不擡地說,似乎已經知道了他一定是這番話,“接回來了?”

那男子像看不到鐘言似的,只是狠狠瞪了一眼就走到了老婦面前。就在鐘言以為他要出手打人時,那男子雙腿一軟,生生地跪在了老婦面前,咣咣地用力磕頭:“娘,孩兒不負所望,将婆娘接回來了!從此您就放心吧!”

跟着男人進屋的女子也不多說,繞過鐘言,走到老婦面前跪下磕頭:“娘,您就放心吧。”

這又是為何啊?鐘言實在不懂。他看過的經書和醫書數都數不清了,沒有一本能講明眼前到底怎麽了。到這會兒他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大和尚差得太遠,還沒摸到嬰孩消失的關竅就被迷糊住。而那慈善的老人家也沒有責怪,只是好好地看了看眼前的孩子,随後穿上了那件厚重卻不怎麽保暖的衣裳,和鐘言擦身而過,打開了房門。

她要走?她這時候要走?不行!這時候正是寒冬臘月,先不說外頭的野狼會不會吃了她,她絕對活不到明日的五更,會被活生生凍死啊!鐘言猛然間一陣難過,趕緊出去追,可是剛剛邁出房門就看到了一個黑影子,一晃而過。

就是它!這是鬼!鐘言除了聞到了血腥氣更感受到了怨念,換了方向追了過去。老人家你撐住,等我殺了這惡鬼就回去找你!

另外一邊,清游剛剛坐下,手裏的佛珠卻怎麽都拿不安穩。他越想控制自己不去想什麽,就越是想着什麽,小餓鬼的出現總是能輕而易舉讓他分神。眼下他還和自己鬧脾氣,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唉。

“大師,喝點水吧。”老人就是剛剛那位長者,“家裏沒什麽吃的喝的,您将就些。”

“無妨,有您這杯水就足夠了。”清游雙手合十謝過,四周實在太過破舊,冷風從四面八方往裏鑽,“還請您将村內的怪事說說吧,若我能今夜破解,說不定就能多救幾個孩童。”

“唉,大師您是心善啊,一心為民除害,可是……實不相瞞。”老人面色緊張,眉心糾結成一團,雙手因為害怕而拿不穩茶杯。杯子裏的水在晃動中不斷灑落,在殘舊的木桌上成為一片,清游立即将手放在他的頭頂,默默地念起經來。

在清游的經聲中老人逐漸平穩了下來,膽怯從體內驅除,他得到了佛子的庇護。等到這陣戰栗停止他才重新開始說話:“大師別怪罪,實在是……實在是太過害怕了。其實,有人見着過偷嬰孩的鬼,那真的是鬼怪啊,不是山裏的野狼野豬,是咱們殺不死的東西。”

“有人見過?”清游一邊問一邊警惕四周,若是真有鬼怪,那為何自己感受不到呢?

老人喝了一口水,磕磕巴巴地說道:“說是一個很瘦很瘦的婦人,但看不清楚長什麽模樣。那婦人鬼鑽進別人的家中,将襁褓裏的孩子偷了出去,趁着黑,一個勁兒往南山裏頭飄。誰也追不上,誰也不敢追……還有人見着那鬼吃剩的骨頭,小小的骨頭,還軟着呢。恐怕那鬼偷走的孩子都救不回來了,已經成為了鬼的飯菜。”

“吃了?”這會兒輪到清游緊皺眉頭。要真是惡鬼成煞,那村子裏的男女老少都逃不過去,遇鬼者不可能有活路。要是只吃了嬰孩,不吃其餘,那這惡鬼的怨念究竟是如何凝成的?還是說……另有隐情?

“是啊,恐怕都給吃了。大師若是能殺掉惡鬼就是大善行一件了,是修了大功德,怕就怕惡鬼怨氣極深,已經成了氣候,不好殺啊。”老人說完看向不斷晃動的木窗和破損的窗戶紙,“天都這樣黑了,恐怕那鬼又要出來,千萬別找我,千萬別找我啊……”

“您不用害怕,小僧既然已經來到,今夜絕不會讓任何人死于鬼的手中。”清游只能先安慰他,忽然間看到他的嘴裏有什麽東西晃動了,緊接着那東西就掉了出來,當着他的面,掉在了木桌上。

“這是……”清游馬上認出那是什麽,“您掉牙了?”

“什麽!不可能……不可能!”老人馬上捂住嘴,“看錯了,你看錯了,我不可能掉牙!絕不可能!”

剛剛平靜下來的老人又一次驚慌失措,而且比剛剛提到鬼怪更為驚恐。清游頓時站了起來,一個讓他恐懼的念頭逐漸顯現。掉牙、殘老、吃嬰孩……不好!這怨念極深的鬼是……

他像是有了心靈默契,一個勁兒地心慌。小餓鬼若是碰見那鬼就糟糕了!

轟隆一聲,鐘言撞在了巨石上,磕得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不遠處就站着一個老婦人,懷裏抱着一個嬰孩,顯然是鬼,但是別說是殺了它,自己連走近它都不行!陣陣怨氣化作山風,好似刀刃道道劈來,劈斷了兩次的樹木以及山石,整個南山都在震動似的。

伴随着它的尖叫,又一陣怨氣迎面撲來。可鐘言已經摔傷,根本沒有力氣躲了……莫非自己今日就要命絕于此?小命斷在它的手裏嗎?鐘言開始後怕,他不想死啊,死了不會輪回的,陰兵要抓自己扔到餓鬼道裏面去。

不想死,不想死。鐘言逃不開,只能等着那風将自己劈成幾段,随後眼前全黑了,有人用衣裳将他完全裹住。風停雲散,那怨氣抵達身邊但是無用,全部被擋了回去。沉香味将他環繞在懷,鐘言含着眼淚昂起臉蛋,只能看到大和尚的下巴。

“阿彌陀佛。”清游将輕易不用的袈裟把小餓鬼裹住了,他又一次知錯犯錯,以佛身就餓鬼,佛心動蕩,心戒難守。

下一章,初吻!

清游:遭不住遭不住……

言言:眼淚汪汪,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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