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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骨輪回[無限]_曬豆醬【完結】》【番外】佛子欲8
【番外】佛子欲8

單單嘬住還不夠,鐘言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将大和尚的上嘴唇用力地咬住了。

清游的臉色可以算得上剎那通紅,肉眼可見一寸寸往上變深,最後變成不能直視的樣子。他連忙将小鬼推開,一個勁兒地擦着濕潤的嘴唇,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對他過。自己是金佛寺的佛子,生下來受人仰望,那些百姓心生敬畏,也就抓一下手腕,尋求庇護,哪有人敢這樣唐突!

這是……占自己的便宜!

“你幹嘛推開我啊?”鐘言卻不明白他激動什麽,再一次舔了舔嘴唇。這感覺很不錯,很溫暖,甚至讓他有點無法自拔。因為鐘言從不曾和別人親近,也一直沒有親人在身邊,這樣接觸的溫暖還沒感受足夠就沒了,一時之間他居然覺着……好餓啊。

“好餓。”鐘言不知不覺地說了出來,目光貪婪地看着佛子的面龐。只是親了一下就這麽高興,那要是再親好多下呢?

“你太胡鬧了!”清游瞬間站了起來,眉心緊鎖,怒目而視,“你在哪裏學了這些?不成體統!”

“學?我沒學啊?”鐘言深深地看着他,某種感受變成了饑餓橫掃了他的一切情緒,讓他想要摟着大和尚的脖子好好地聞一聞,“我看別人這樣做的,為什麽他們可以,你我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這種事……是不好的事,以後切勿再犯!”清游說完便速速離開了木屋,連小兒通氣丸都來不及再做,只留下一片狼藉。鐘言莫名其妙又有些說不出來的高興,只是不懂心頭這份感受叫作何物。

寒潭仍舊冰冷,到了晚上還會在水面上起一層水霧。這時候本該寧靜,可是水面漣漪不斷,黑色的魚鱗若隐若現,任誰都能看出這裏面的活物不好惹。清游步步入水,持續不斷地走向水中,最後停在了一塊石頭上,慢慢坐下,在寒冷刺骨的水中打坐。

那條兇惡的鯉魚就在他周圍游動,卻沒有傷他,但如果給它機會,清游相信它一定會對自己張開巨口。兇性不除,暴虐成性,無法飛升,不然這條鯉魚早就該走了,而不是被自己困在這裏,日日聽佛經。

現在清游感覺自己也被什麽事情給困住了,找不到答案。

鐘言一個人留在樹屋裏,打開他那個精致的木頭匣子,裏面裝了十幾支漂亮簪子還有發帶,平時束發來用。鐘言并不知道男子為什麽戴冠,大概成了親才會戴上吧,可自己這輩子恐怕成不了,沒有人會嫁鬼。

他等了一會兒見大和尚還不上來,于是便起身收拾了屋子。平日裏鐘言極為珍惜這間木屋,這是唯一他稱得上當作“家”的地方,清游不在時他就守在這裏,翻看着屋裏的書墨,沒事就晾出兩人的被褥去曬曬太陽,然後算着大和尚的歸期。

真是的,他現下這是怎麽了?鐘言往外看去,只見那人又泡進了寒潭,不知道又要去悟什麽道理。自己索性洗洗先睡,單薄的身子陷入柔軟床褥當中,懷裏抱着今日花了三文錢買回來的小兔兒。

“你好漂亮啊,小兔兒。”鐘言親着兔子的耳朵說話,“白白的毛發,紅紅的眼睛,這不就和我一樣嗎?可是世間人都喜歡你,都不喜歡我。”

雪白小兔叼着一根幹枯的稻草在吃,吃得非常快,顯然聽不懂鐘言的話語。

“你好金貴呢,要三文錢……三文錢買三串花标,可是你知道嗎,三文錢若是直接拿去買小兔子,我能買十只呢。”鐘言繼續嘀咕,又把它溫溫柔柔地摟在懷抱當中,像一個真正被家人疼愛的公子。

他若是有娘親,一定也會給自己幾文錢,笑着看自己玩花标。不管投到了什麽帶回家,娘親一定都會很高興,還會在菜園子幫自己養小兔,将它一點一點養大。現在……鐘言再次親了親小兔兒,安慰它說:“你放心,沒有娘親我也會把你養大,就和大和尚養烏龜一樣。”

在他的床下,一只黑殼子的小烏龜探出頭來,看着很是幼小,但是又仿佛聽懂了鐘言的話。

清游在冷水中打坐,一直到三更天才回來,他也說不準這是一種自罰還是忏悔,只能依靠佛經将心中的悔意一一表明。手足都沒有了知覺,他已經變成了冰塊一樣的人,若不是體內還有心經的法術相助,尋常之人已經活活凍死。

而小木屋裏的溫暖舒适又讓他心頭恍惚,顯然和外頭是兩個世界,如世外桃源。銅盆裏點着火炭,自己丢下的書籍已經被收拾好了,那小餓鬼趴在床上安穩地睡着,雪球一樣的兔子還在偷吃他的稻草。

“小兔……”清游很少對活物動心,他慈悲,但是卻要學習克己,否則事事都裝在心裏遲早不堪重負。随着他的說話,小兔子蹦跳着來到他的身前,只是聞了一下他的手就跑開了。

“你是覺着我身上冷,對不對?”清游在火堆旁邊說,目光微動。過了一炷香之後他才繼續開口說話:“你與他,很像。”

小兔子吭哧吭哧地嚼着稻草,在地上留下一個黑色的屎蛋蛋。

“這點倒是不像了。”清游又搖搖頭,轉而說道,“你們長得很像,只是他沒有你這麽走運,随時随地能找到果腹的東西……雪球,以後我就叫你雪球好不好?”

小兔子動了動耳朵,鮮血一樣的紅眼睛比琉璃還要明亮似的。一只小烏龜這時爬了出來,親密地蹭着清游已經濕透的鞋子。這靈龜他已經養了十幾年,如今認了主,清游很喜歡它,為它準備了水缸,裏頭還有它愛吃的水草。

等到都安頓好之後,清游換了幹燥的僧袍,将紅色佛珠珍之重之地放在床頭,睡前又默念了幾次心經,然後才緩緩地躺下。事已至此,他的心魔應當已經去除了吧?

模模糊糊當中,他仿佛墜入了一灘透明且粘稠的溫水裏頭,無休無止地往下墜落。忽然他将眼睛睜開了,眼前看到的人卻毫不相幹,是從沒見過的面孔。那人身着官服,手中的銀劍滿是鮮血,哈哈大笑着。

“都說神算以血算盡天機,以壽命作為交換,如今你的血液已經放幹,命數也已經走盡,還不快再為我算上一算!”

“算完了這一場,我便饒過你的夫人,聽說你們曾經還有一子,速速将下落說出來,否則……”

“沒有,根本就沒有一子,我與夫人從未有過子嗣。”說話間那人吐了一口血,渾身都是傷口,“狗官!你休想……休想再……”

噗嗤一聲,銀劍刺入那人的胸口,清游想去阻攔已經無濟于事。随即他眼前開始昏花,看什麽都看不清楚,等到察覺到光線時手中已經抱着一只小兔子了,沉香的香氣穩穩地繞着他們。

雪白的小兔子在他手中變大,白色長發和鮮紅眼睛占據了清游全部的注意力,還有那兩只尖尖、長長的耳朵,說話時就晃動兩下。這小兔子變成的人開始靠近他,火熱的嘴唇緊貼他的雙唇,在自己的嘴上慢慢舔舐。

而清游無意識地動起手來,等到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被自己牢牢地抱在懷中,褪了衣裳。他心胸裏再也沒有什麽心經,然而有一種欲念叫嚣而升,如野獸嘶吼誘惑着他。那人的手臂纏繞很緊,仿佛要将他這個念佛的佛子拉入泥沼,兩人要染上同一種氣息,共同沉淪到無法想象的污濁當中,卻又讓人無法自拔。

最終,清游拿着佛珠的雙手擦過那青白色的肌膚,胸膛留下了尖爪無意間的道道抓痕。緊接着一個激靈,清游從這場荒唐又迷亂的夢中驚醒過來,懷裏如雪一般的人兒已經消失不見,屋裏溫暖如舊,那堆火還在噼啪噼啪地燃燒着。

而清游的目光猶如刀子,在自己的雙手上看過去。剛剛在夢裏都做了什麽?自己摸了誰?

他不敢想,幾個時辰的冰水和念經根本沒有去除他的心魔,反而無法忽視。清游吐出一口氣來,狠狠地掐了自己幾把,他不曉得這是為了什麽,更不曉得自己哪裏出了問題。這算是什麽夢?夢中是否算作破戒?

他又坐了起來,不斷地揉着發疼的額角,這是他頭一回遇上這樣的難題,從前的噩夢只有一種,那便是爹娘的結局。他們是神算子,自己也是,娘親生下自己之後就為自己謀劃了一條生路,那便是送上山,憑借一雙金瞳去尋求佛寺的庇護。

他們請人将剛生下的襁褓孩兒送走,從此之後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是神算,可神算的夢境相通,他無數次地夢見他們慘遭殺害,想來已經天人永隔。

或許也有其他的神算子算出過自己的下落,但是同族為了保護自己不被抓走,必定是齊齊守住了這個秘密。這一直以來就是清游的痛處,家人生離死別,命運多舛。如果沒有這雙金瞳,自己說不定早就被人抓走了,不斷弄出傷口來,逼迫用血占蔔,直到咽氣。

唉,現在這到底是怎麽了?清游久久不能清醒,半夢半醒地睡着。

就在此刻,另外一張床上的鐘言也做了一個噩夢,驚醒後顫抖不停。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赤足走向大和尚那邊,見他睡得很沉便自作主張,小心翼翼地鑽進了他的被子。

這種大膽的事是鐘言頭一回幹,可是完全縮進那溫暖強壯的懷抱時,鐘言死死地抱住,不想放開。小兔子還在他枕頭上熟睡,而那只小烏龜将脖子伸得長長的,仿佛用盡了力氣,瞪着這不知天高地厚、禮義廉恥的餓鬼,仿佛快要氣死了。

現在的言言:我将來肯定不會成親。

後來的言言:老公就三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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