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佩旁邊是蘇慈,她丈夫在外的私生子。
原本蘇家這檔子事,以蘇慈外子的身份絕對不能參與,況且蘇任華歷來對蘇慈沒個好臉色。
那次壽宴過後,蘇慈花費重金請沈蘭佩遊玩,沈蘭佩身上穿著的墨綠色旗袍價格不菲也是蘇慈在沈蘭佩身上的花銷。
幾次下來後,沈蘭佩對蘇慈的態度改善了些,也在蘇家混上了點職位。
自家兒子把公司折騰成這樣,現在淪落到抵押房子還債的地步,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可能不對蘇任華失望,乾脆把蘇慈弄進去,替她看著點。
相比之下,蘇慈就省心多了。
蘇任華對沈蘭佩的話是敢怒不敢言,又礙於蘇慈在這兒,只能替自己找補挽回顏面,“都是蘇陌乾出來的好事!”
這話好被回來的蘇陌聽個正著,他沒什麽表情地對著沈蘭佩鞠躬,“祖母,我從醫院回來很累,我想先回房間。”
祖母心疼自己的大外孫,揮了揮手,“去吧。”隨後又教育著自己的兒子。
“我可聽說了,是那個祁星河的主意,他呢?見到我來也不來問好,心虛了?”
祁星河鼻子動了手術還沒有恢復不敢出去見人。
蘇任華心裡清楚,替祁星河找借口:“他身體不舒服,休息去了。”
沈蘭佩冷哼一聲,“動不動身體不舒服,也不知道你們倆夫妻供著他是為了什麽。蘇明冉呢,我那個小孫子現在到底是什麽樣沒人說句話?”
蘇任華眼神飄忽著,“您別管了,我自己會處理。”
沈蘭佩氣笑了,當初宴會結束後她也問過蘇明冉的情況,卻回答得支支吾吾的,她一查發現自己孫子失蹤了,當場氣得暈過去,又時常向人打聽蘇明冉的下落。
“人你務必給我找到,找不到,你也別想在公司待著!”
說到這裡,沈蘭佩把話題給扯了回來,“公司上的事我不懂,但我不懂其他人一定比我懂,如果你管理不好公司,我就替人幫你管,到時候你就退位讓賢吧。”
蘇任華只能怯懦地點頭。
蘇任華心裡一緊,“放心吧母親,公司現在由我接手不會再出現什麽差錯,您放心。”
他掃了眼沈蘭佩旁邊的蘇慈,“也請某些人也省了動別人蛋糕的心思。”
蘇慈不做聲,一直默默在沈蘭佩身邊站著。
一周後,蘇家公司的經營權又重新歸還給蘇任華,蘇任華重新上任的第一天收到了員工大量的辭職信,把蘇任華氣個半死。
“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公司又不是拿不出錢養他們!”
蘇任華在辦公室裡發火,把桌面上的東西全都扔在地上。
祁星河也在辦公室,他現在的職務是公司的副經理。
他剛做完手術臉部還在恢復期有些腫脹,到底是能見人。
面對蘇任華的暴怒,祁星河拿著鏡子不停地照著自己這張臉,“怕什麽,人再招過,現在大學生那麽多,還怕沒人上崗?”
蘇任華還在發脾氣。
祁星河無語地道:“爸,你在這裡發脾氣不如想想辦法怎麽才能挽救公司,現在公司債務很多,房子又被抵押出去,我才不想住進小房子裡。”
蘇任華想對祁星河發火,到底是強壓了下去,現在確實還有個法子可以拯救公司。
“你音樂學得怎麽樣?”蘇任華問。
“就這樣啊。”祁星河開始上網購置一些列的護膚品。
“成!”蘇任華腦子一閃而過一個念頭,“你哥直接為你打造的人設還可以再用,我們換個名字繼續在網上造熱度,反正你的臉也換了。”
“嗯,然後?”
蘇任華手指敲著桌面似乎是在思考,“你哥那陣子的為你製造的熱度很高,我們可以複製,你再寫首曲子發歌。”
“寫歌?”祁星河停下購買護膚品的手。
“你上回寫得不是挺好的嗎?”
祁星河眼神遊移,而蘇任華完全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對,興致勃勃地道:“這次一定要萬無一失,一炮而紅。他蘇陌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
楊氏集團高層今天聚集在某高級公寓外,等待大門打開。
公寓內的管家朝著他們鞠躬,“各位請往裡走。”
這住處雖叫公寓,面積卻很大。
有個中式庭院,穿過拱形小橋,經過一段十字路才到正廳。
正廳的正中央是一塊屏風,上面畫著一幅山水畫。
楊氏的高層個個年薪百萬千萬,什麽值錢的玩意兒也都見過,這麽一幅畫掛在這兒對於一企業的總裁來說太過低調。
管家見高層們都在看畫,笑著道:“這畫是我家先生閑來無事畫的,讓大家見笑了。”
“楊總自己畫的?真不看出,他還有這種雅興。”
“你當你自己下班泡吧這麽俗氣?外頭那布置足夠彰顯楊總平日裡的習性。”
確實,外頭的院落是偏傳統的中式風,客廳內的布置大概也和院落差不多,低調又奢華。
管家笑著道:“裡頭請。”
管家把高層們帶到二樓的會客室,為高層們端茶上點心後,才道:“各位稍等,我去請先生。”
對著眾人微鞠躬,就著這個姿勢退到門邊,再轉身出去。
眾人倒是對這管家頗為滿意,“哎,你們誰和楊總關系好,能不能幫我問下,他哪裡找來的這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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