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竹:“什麽?”
“王爺那個心上人你知道吧?跟我說說唄。”宋隨意道。
野竹點點頭,呆滯地盯著宋隨意看了一會,也不知想到什麽,忽的一個激靈醒了,說:“那心上人都沒影的事,王妃別擔心。”
宋隨意無語:“我擔心什麽?”
“就擔心那個人……王妃跟王爺不是……”野竹不好意思說出來,就比比劃劃的,試圖讓宋隨意明白他的意思。
宋隨意看著那兩個對在一起的手指,的確明白了,但是無語加倍。
野竹好像以為他跟關承酒在發展什麽,擔心他因為這事吃醋傷心。
宋隨意道:“你從哪看出來的,難道你聽我們倆有過什麽非禮勿聽的聲音嗎?”
“沒有!”野竹道,“就是一開始王妃來的時候大家都說王爺很……呃不是很喜歡王妃,要是王妃安分些還好,不安分肯定會惹王爺不開心,可是我看王爺好像還挺喜歡王妃的。”
宋隨意一時無言:“你對喜歡的標準是不是定得太低了點,他頂多就是個不討厭我。”
“那是早晚的事。”野竹解釋道,“話本裡都這麽說的,近水樓台先得月。”
宋隨意:“……你居然也會看話本?”
難道不是該抓緊一切時間練功嗎?
“王妃屋裡的。”野竹解釋道,“我不小心看到的。”
“以後少看點吧。”宋隨意無語,“我就是問問,這不是不了解情況。”
野竹恍然:“知己知己,百戰不殆!”
宋隨意:“……隨你怎麽說吧。”
“可我也不知道。”野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聽其他人說王爺有心上人了,但是是誰王爺不說,我們也不能問。”
“可我聽說王爺找過。”宋隨意道。
野竹點頭:“只有幾個人看過畫像。”他說著頓了頓,忽的想起什麽,“不過王妃跟王爺成親以後,他們就沒再說過王妃不好了,我們當時還奇怪呢。”
宋隨意敏銳地抓住了他裡的漏洞:“你們說我壞話?”
野竹一僵。
宋隨意目光銳利地看著他:“說!”
“就……偶爾?”野竹心虛道,“我們都覺得王妃不是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也該是大殺四方的巾幗英雄,再不然善解人意的也行嘛……可是王妃……”
宋隨意抬了抬下巴:“我怎麽了?”
野竹嘟囔道:“當初我們去查,您一直住在松竹館沒出來,要不是後來您又去了滿春閣,我們都要以為您是那的人了。”
松竹館跟滿春閣都是是京中有名的青樓,只是前者都是男人,後者都是女人。
宋隨意道:“你想多了,我這臉去那,怎麽著也得混個花魁。”
野竹苦著臉:“我們就是說說,您別氣。”
“我氣什麽?”宋隨意無聲笑笑。
原主的確就那德行,否則關承酒也不至於那麽看不上。
至於那些暗衛,都是關承酒一手培養的,個個是他的腦殘粉,對他的另一半挑剔點挺正常的,就算撇開感情因素,那也算半個上司,總希望是個合心意的。
“就是有點可惜,本來想多聽聽王爺心上人的事的。”宋隨意歎了口氣,思緒開始飄遠,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關承酒昨天的話。
戀人牽著手睡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是那個問題。
他曾經也問過。
只是那段記憶有些久了,多少有點模糊了。
好像是前幾次讀檔時的事,加一加也過了三四十年了。
再加上後來幾次讀檔他過得有些渾渾噩噩的,於是那段記憶越發不清楚起來,他也只是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是問過的。
他跟關承酒之間,也不全是劍拔弩張的。
那次讀檔,他可以說使盡渾身解數去攻略關承酒,盡管花了很長時間,但他確實成功了。
只是他們那時的關系很詭異,他能感覺到關承酒是喜歡他的,會注意他的習慣,記得他的喜好,冬天帶他看雪春天帶他賞花,被他碰一下耳朵都會紅,這要不是喜歡他真的說不過去。
可關承酒一直跟他保持著距離,不接吻,不擁抱,做過最親密的事是躺在一張床上偷偷摸摸牽手,那些偷情的都沒她們這麽偷摸,人家起碼是吃葷的。
知道的說他們是夫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拚房的,要不是關承酒身邊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他都要以為關承酒是吊著他當備胎了。
起初聽到關承酒有心上人時他也是心裡一咯噔,再後來看見那張畫,還懷疑過關承酒那次是不是拿他當替身了,可關承酒後來的表現又的確不太像乾得出這事的。
他以為是自己漏了什麽劇情,直到昨晚……他才意識到可能不是自己漏了,而是這次讀檔的確不太一樣。
有什麽東西失控了。
根據他的經驗,變數意味著轉機,如果他能抓住,就會有什麽東西被改變。
可是……
關承酒對夢的描述,跟他還記得的那些真的對不上號。
不說別的,好像……沒那麽浪漫。
到底是他的記憶出了問題,還是關承酒夢見的東西有問題?亦或者關承酒美化了?再不然就是他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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