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想,我能不能養寵物啊。”宋隨意道,“唔獅子老虎……是不是太大了?那小貓……”
“獅子還是老虎?”關承酒道,“我讓人去找找,若是不急,等冬狩我去給你找。”
宋隨意一愣:“真的?”
關承酒點頭:“大的不用想了,從小養才親人。”
“不是……”宋隨意有點沒反應過來,“我是說王爺這麽聽我的,不是該嫌吵了。”
關承酒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住在西苑,吵不到。”他說著頓了頓,聲音小了些,“而且你是病人。”
宋隨意笑了:“你別聽王慈瞎說,我沒事,他就是三更半夜被人叫來不爽,在報復呢。”
關承酒道:“你夢見什麽了?”
“誒,哪有你這麽問的?”宋隨輕輕笑了幾聲,紅潤得有些不正常的面容添了幾分穠豔,卻依舊脆弱易折,像是被摘下來的那朵最美的花。
關承酒垂下眸子不再看他,說:“只是問問。”
“王爺。”宋隨意探了個腦袋過去,強行將自己擠進他的視線裡,笑道,“把我跟夢中情人搞混了?”
關承酒微微抿著嘴,沒有說話。
宋隨意看他這樣,眉心微微挑了一下:“看來是,不如這樣,王爺再跟我說說你的夢中情人,那我就告訴你我夢見了什麽。”
關承酒依舊抿著唇沒說話。
宋隨意見狀,撤回身子,笑道:“等價交換懂不懂,王爺不想說那我也……”
“我不是第一次夢見他了。”關承酒打斷了他的話。
宋隨意一愣:“什麽?”
“我說,我不止一次夢見過他。”關承酒抬眼,看向他,“宋隨意,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說?”
宋隨意裹著被子蜷了起來。
“第一個夢,是陛下登基那天。”關承酒道,“我夢見他在采花,說要帶回去插在案前,其實我沒記住他的臉,但那個夢記得很清楚。”
“後來偶爾會夢見,沒什麽規律可循,有時候三兩天夢見一次,有時候一兩個月也沒有,每個夢都不一樣。”關承酒看著宋隨意,神色認真,“我不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夢就去找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只是這件事太奇怪了,所以我想找他,不論好壞。”
宋隨意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這樣的。
他之前還以為關承酒就是夢見了幾回,可能那幾回內容都是一樣的,不過是壓力過大導致的,這很正常。
但如果真的像關承酒說的那樣,那的確是很奇怪。
只是……
“或許是什麽特殊的的手段呢?”宋隨意道,“藥,或者別的什麽……蠱?”
關承酒搖頭:“如果真的有人能在我身上做到這麽多,那你就不會來到我身邊。”
宋隨意聞言,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該怎麽說,他就是個意外,原先該來的也的確不是他。
“宋隨意。”關承酒道,“你相信前世嗎?”
“我信啊。”宋隨意垂下眸子,“怎麽不信呢?”
“我昨晚又夢見他了。”關承酒道。
宋隨意抬眼看他。
“在你……”關承酒沒說下去,但顯得有些不自在。
宋隨意了然:“我親你一下之後?”他說完,見關承酒點頭,撐不住笑了一下,“怎麽了,王爺的心上人吃醋了,來找你麻煩了?唉,我就是一時衝動嘛,看在我是你王妃的……”
“他問我,為什麽不能親他。”關承酒道。
宋隨意再次愣住。
關承酒垂下眉眼,緩聲道:“他問了我……很多次,每次都不一樣,後來好像很難過,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麽難過,我……我覺得很難受,我不知道是我在夢裡覺得,還是我醒了也這麽覺得。”
他的聲音很輕,也很低,帶著一種很濃的愧疚,一種他自己想不明白的愧疚。
宋隨意在一旁聽著,手指緩緩收緊了一些,在被子上掐出一個深深的痕跡。
“還有呢?”宋隨意問他。
關承酒卻沒再說,而是道:“你說的,等價交換。”
宋隨意默了。
關承酒見狀無聲歎了口氣:“不想說就罷了。”
他說著起身要走,宋隨意卻忽的問他:“王爺對福壽教了解多少?”
關承酒動作一頓,又重新坐了回去,道:“如果是說他們做過的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如果是說福壽教本身……說不上多,福壽教從父皇那會就在了,只是那時候還是個不成氣候的小教派,後來換了教主,才逐漸發展起來,皇兄在位時他們很猖狂,後來皇兄帶人圍剿他們,雖然沒有斬草除根,但這幾年收斂很多,昨天是他們這麽久以來第一次那麽明目張膽行動。至於昨天你說的杜熙,是西南那邊的通緝犯,殺了一個富商一家後帶著搶來的錢銷聲匿跡了。”
宋隨意有點驚訝:“西南的事那麽快查完了?”
關承酒搖頭:“這些事都會交上來,看過就記得,還有,容王的封地,也的確在西南一帶。”
這宋隨意倒是不意外,三個王爺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容王這些年一直在給福壽教庇護,借福壽教斂財。
“我懷疑我前世是福壽教的神子。”宋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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