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衛元寄的口述,怎麽可能夠呢。
只是這話一說出來,閻非才意識到如今的衛元寄正低落著,自己怎麽可以和他一起喪?應該讓他振作起來才是。
剛想揚起一個笑容,卻被衛元寄摟到懷裡。
“好。”
這一個字落入他的耳中,帶著衛元寄的篤定與認真,仿佛是做下某個承諾一般。
“失去的記憶,不是也能通過完成任務來獲得嗎?”衛元寄認真道,“我們多做幾個任務,總歸能找回來的。”
雖然衛元寄說這話的時候,也有那麽點心虛,畢竟自己以前的記憶也沒回來——雖然他本人並不是很在意這些了。
“嗯,”閻非的低落持續不了太久,他摟住衛元寄的脖子,笑道,“那先從武林盟主開始吧。”
“這個位置,咱們勢在必得。”
衛元寄輕笑了一聲:“好,咱們勢在必得。”
兩人私底下做了決定,等這次武林大會結束,就跑一趟苗疆——不過實際操作起來可能會有些困難,畢竟若是此次真成功擔任武林盟主的位置,那就得忙一段時間了。
“要不我一個人用費月明的身份過去走一趟?”閻非提議,費月明到底是苗疆人,也許能知道些當年的事情。
“不,”衛元寄搖頭,“一起去。”
“我們可以以武林盟主的身份逛一逛所有江湖門派,第一站就定在百越堂,這個理由合情合理,即便是我爹我娘也揪不出什麽問題來。”
閻非覺得可以,但他似乎察覺出了什麽,有些錯愕地眨了眨眼:“你剛才說……我爹我娘?”
衛元寄:“……”
“哦~”閻非意味深長地輕笑一聲,“我懂啦。”
先前在私下裡還是叫名字的啊,怎麽現在就變了?
衛元寄不願在此事上在多提什麽,輕咳一聲,語氣略有些尷尬:“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回去吧。”
他下意識就這麽說了,還被閻非指出來,總覺得有些許奇怪。
不,是很奇怪。
奇怪到衛元寄有些過分敏感,走了兩步路就覺得閻非似乎在笑自己。
“你是不是在笑我?”走了一會兒,衛元寄終於忍不住了。
閻非:“哈?”
他笑衛元寄幹嘛?
第81章 召開
史上最為簡陋的武林大會終於是召開了。
這武林大會自是少不了比武, 作為此次的中心人物之一,閻非自然少不了與人切磋。
連續打了十幾場,閻非也有些累了, 比了手勢要求暫停,便飛身下了擂台, 走到衛元寄的旁邊。
今天閻非讓衛元寄穿上一身緋色的勁裝, 氣質便不似先前那般脫俗, 沾染了俗世的錦繡富貴氣息, 倒像是哪個貴族世家的子弟誤入了江湖之中。
總之,還是不像一個江湖人。
明個兒換一件灰色的勁裝會不會好一點?閻非也在心裡盤算著。
“在想什麽呢?”衛元寄幫他擦了擦面上的汗水,“都走到椅子面前了還不坐下?”
“我感覺你穿什麽都不是很像江湖人啊。”閻非意識到這個問題, 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這怎麽辦?”
衛元寄:“……”
衛元寄沒想到對方居然在想這個, 噎了一下, 心說,那是這張臉的問題。
哦對, 也許是因為閻非正看著自己的臉呢,或許換成江如霽的臉會好一點?
衛元寄把這想法低聲告訴閻非。
閻非覺得有道理,畢竟衛元寄的原皮只有自己能看見,像不像武林中人並不重要, 關鍵得是江如霽像啊!
於是他試著調了一下,面色確實更複雜了。
不行, 江如霽的臉比起衛元寄更柔和一些,甚至沾了一些男女莫辨的氣息,更與武林中人不搭邊。
就在閻非在糾結這些細節時, 宮一鳴站在了擂台上, 輕咳一聲, 明顯是要說話了。
眾人安靜下來,他們對這個武林盟主不說心中是否有些敬畏之情,但表面上的面子還是會給的。
“這次宮某提前召開武林大會,其實是有兩件事要說。”
“其一自然是映泉門的事情,當年我們各派做事也武斷了些,讓映泉門的各位受苦多年,如今自然要將真相宣之於眾,不能再讓你們受委屈。”
說到這裡,他朝著閻非的方向深深行了一禮:“這一禮是給當年之事道歉,還望閻門主不要再介懷。”
閻非並未說話,其實不介懷是不可能的,當年死了那麽多人,哪些人是有罪的?憑什麽讓凶手逍遙法外?
但這明面上對著的是宮一鳴,他當年縱然有錯卻也並非他本意,閻非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落他面子。
反正那些還做了手腳的人,他會一個個清理過去。
既然宮一鳴都這麽說了,那其他人也自然不會乾愣著,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他們都向著閻非行了一禮,說是給當年的事情賠罪。
此番武林大會也有不少尋常百姓觀看,他們聽見這些,不免又紛紛議論起來。
通過這些江湖豪傑的言語,他們得以窺見當年的恩怨情仇。這故事宛如一幅畫卷,緩緩展開,隨後又娓娓道來。
可謂是“說往事全靠這水墨丹青,畫就了雪冤圖以為憑證”。
這種情節可是只有話本故事裡才能瞧見的,這趟熱鬧看得也不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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