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想上了。”
“哪來的極品,之前怎麽沒見過。”
“去要個號碼。”
穿著抹胸短裙的女人對視一眼,比劃了一個OK。
女人剛走過去,周栩應忽然接了個電話,沒辦法,她撇了撇嘴角站在旁邊等著。
周栩應仰在沙發靠背上,聽著,不緊不慢地把煙咬進了嘴裡,嗯了聲。
煙沒點,卻格外賞心悅目。
女人有點滿意,給自己倒了杯酒,想坐他身邊。
同時,一道冷漠的聲音打斷。
“你在做什麽。”
女人一愣,他電話還沒掛,移開了幾厘米,她反應過來笑著接上:“我在等你呀。”
周栩應視線睨上她臉。
女人舉杯歪頭:“一個人嗎,一起喝一杯?”
周栩應不置可否,看了眼電話,掛了。
他像沒聽見,咬著煙低頭,回了句消息。
女人挑眉,沒想到還挺難搞。
猶豫秒,她手撐著邊緣坐在扶手上,嬌笑:“什麽消息這麽專注啊,是等人嗎,還有朋友?”
周栩應眉皺了下,不耐一閃而過。
他抬頭,雙眼皮褶皺很深,眼尾興致缺缺的聳拉著,半眯著眼等下文。
女人趁熱打鐵,想了想,視線滑落在他唇上的煙,聲音放低語氣曖昧:“或者,我可以給你點個火。”
“是麽。”冷光落在男人冷峻的鼻梁上,薄唇輕掀,玩味的漫不經心:“想給我點火?”
“是啊。”女人揚揚眉。
周栩應輕嗤了聲,拿下煙。
點都沒點,散漫囂張,他扔進了垃圾桶,聲音低冽冷淡。
“可惜你還不夠格,再練練。”
陸易遠回來時剛好碰上那個女人,扭著腰肢氣衝衝地撞了他下。
陸易遠聳肩攤手,朝著周栩應無語地看。
“你又趕走了?”
“不然給你?”周栩應推了個酒杯到他面前。
“別別別,我可不敢。”
周栩應瞥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陸易遠幹了兩杯,辣的嘶了聲設:“這麽高?”
“你不行?”
“......怎麽可能。”
陸易遠咂咂嘴:“你在國外呆這幾年倒是越來越野了。”
周栩應沒說話,陸易遠搖搖頭又補了四個字:“為情所困。”
“當個啞巴沒人弄死你。”
陸易遠笑了聲,朝周栩應方向又挪了挪,眼好奇的發光:“見著人了?”
“怎麽樣,有沒有舒服點。”
周栩應晃著酒杯,輕哂:“怎麽舒服。”
“見著也不舒服?我以為她是你的藥呢。”
周栩應甩開他搭自己肩膀的手,煩,“遠點。”
“藥沒用了?”
周栩應低著頭,手肘抵在膝蓋上,他額角黑發擋住鋒利的眉眼,也擋住那道白色的淡疤。
“白眼狼。”周栩應笑了聲。
“其實我覺得無所謂,我前幾年還想勸你,但現在就覺得,如果她在你身邊能讓你開心一點,那也就是值得。”
周栩應這幾年過得太難受了,他們光是看著都難受。
“誰說我要讓她留在身邊了。”周栩應扣下酒杯,清脆的一聲。
“有些人慣著沒用。”周栩應撚了撚指骨,後半句話沒說。
得收拾著,得讓她欠著愧著。
陸易遠挑挑眉,輕笑看戲。
這是周栩應用八年和一道疤明白的道理。
但他怎麽不太信啊。
-
三天后,薑執宜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短信。
語氣冷漠:【後天下午,市立大廈34層201。】
薑執宜一臉疑惑,沒頭沒尾為什麽要過去。
但另一邊仿佛能猜到,又大發慈悲地補了句:【拿著卡。】
什麽鬼,拿著什麽卡,薑執宜以為是號碼泄露來的騷擾短信,直接拉黑。
半天后,剛好十二個消失,凌晨一點,薑執宜被煩人的鈴聲從睡夢中吵醒。
她本來就休息不好,饒好的脾氣也受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催命打法:“誰?”
薑執宜難受地揉了揉頭髮。
那頭像在風中,聲音聽得不真切。
頓了兩秒,冷冽的嗓音反問:“還能有誰。”
周栩應也是氣笑了:“薑執宜你幾個債主。”
“拉黑我,誰準的啊。”
第54章 變藍
周栩應?
敲進耳畔的聲音像混進金屬的冰塊, 聽起來還有點啞,混著夜風,薑執宜反應了好幾秒才想起下午收到的那個短信。
薑執宜後背下意識繃直一瞬,視線落到到牆壁上掛著的時鍾, 指針晃晃悠悠的走到數字一和二之間, 床上的人眨眨眼:“那個號碼是你啊。”
對面沒回。
四周安靜, 薑執宜從電話中聽見他低悶的呼吸一下又一下, 裹挾著複雜欲念, 緩慢拉長。
薑執宜吞了吞乾澀的喉, 她聽出周栩應的醉勁兒,見縫插針地打聽:“你現在在哪兒啊,是不是喝酒了。”
周栩應這下倒是有反應了,就是聽起來有點欠,他冷冷地哼笑一聲:“關你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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