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諸貴夫人表示:……
不過,反過來想,若能娶到公主殿下都認可的貴女,且經過公主殿下的考校,那麽,才名便是穩穩的了!J
有榮烺在場,兩大豪門的聯姻那真是熱鬧喧天。以孔雀眼試新郎倌的事兒還傳到官客那邊,榮綿真服了他妹,聽著諸人對薑洋的交口稱讚,榮綿含笑執起茶盞:難得頑皮鬼也出了個好主意。
阿洋的確真材實學。
此事在帝都傳揚半月之久,大家都覺著既風雅又有趣。
要說最有壓力的就是白館長了,白館長婚期在九月底,他,就如嶽母大人所言,文字遊戲他半點不怕,可武藝就不成了。JS
如果白館長有半點武藝天分,依他對父族的厭惡,都不會走文舉這條路。
可以說,白館長在文舉上的天分有多高,他在武藝上的天分就有多爛。
就是現練也來不及。
白大將軍倒不擔心這個,白家有的是武藝高強的子弟,叫子弟勤加練習,尤其孔雀眼,一定得射準了,順順當當的幫外甥把外甥媳婦娶回來!
現練的是顏姑娘的未婚夫陳紹陳舉人,與史姑娘的未婚夫穆然穆解元,秋榜一出,穆然居首,便是竟爭最為激烈的帝都秋舉的新解元了。
不過,即便優秀如新科解元,面對傳說中公主對小姐妹夫婿的嚴格考校,那也是壓力滿滿啊。
第325章 燈滅之一二九
殿下
正文第三二五章
“我從沒聽阿洋哥用那種聲音說過話,”榮烺裝模作樣的做個敲門的動作,壓低嗓音,扭扭捏捏的學著,“阿錦,我來了,還請開門。”
一貫不苟言笑的鄭皇后都笑出聲,榮晟帝直接哈哈大笑,榮綿為薑洋辯解,“誰成親不高興啊。高興時就這樣。”
榮烺問,“皇兄你去接皇嫂時是如何叫門的?”
榮綿最正經不過,瞪妹妹,“世上就沒你不打聽的事。”
“我還不問你哪。皇嫂你跟我說。”
薑穎笑,“皇家規矩一行一行都在禮儀簿上寫著,你到時自己去看禮儀簿就知道了。”皇家固然尊貴,喜事就是莊重多於熱鬧了。
榮烺道,“反正我看阿洋哥是歡喜的了不得。阿錦姐也是,見我抬了屏風去,聽我說要雀屏中選考驗阿洋哥的箭術,還埋怨我沒提前跟她透個信兒,好讓阿洋哥提前練習。一會兒又說孔雀眼睛小,說我帶去的是小眼睛孔雀。”
鄭太后笑的直哆嗦,放下手中茶盞,“該。誰叫你出這促狹主意的。”
“阿洋哥箭術很好啊,我一直聽人說他是百步穿楊的好箭術,果然名不虛傳。”
趁著這場熱鬧,鄭徽的親事也定了下來。
鄭夫人進宮時說的,“唐家嫡系長千金。唐家姑丈來帝都了,我去拜望姑媽,見到他家孫女,是個極妥帖周全的孩子,趁著見過這孩子的人不多,便搶先給阿徽定下了。”
鄭太后頜首,“唐家家教一向不錯。難得唐瓊肯來帝都,我還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再踏足帝都了呢。”
鄭夫人訕笑。
榮烺問,“舅媽的姑丈,說的是唐家族長麽?”
“正是。殿下也聽說過唐家姑丈?”
“嗯。聽說他曾率領鄉民保衛家鄉,人稱血手將軍。”
“殿下當真博識,三十年前的逸事都知曉。”
“原來唐家與舅媽家還是親戚。”榮烺跟祖母說,“祖母,不如召唐夫人進宮,咱們說說話。”
“也罷。我也有些年沒見阿陳了。”鄭太后道,“可見嫁人真要擦亮眼,阿陳什麽都好,就是夫運最差。”
鄭夫人都不知要說什麽圓場了。
榮烺聽的直樂,跟鄭夫人說,“很少看祖母這麽煩一個人。可見唐族長必有過人之處。”
鄭太后,“嗯,如果討人厭也算過人之處的話,那唐瓊可算登峰造極了。”
榮烺哈哈大笑。
榮烺有些奇怪的問鄭夫人,“舅媽,為何先給阿徽哥定親,不是給阿衡哥定親呢?阿衡哥是長兄,就是按次序也該阿衡哥為先的。”
鄭夫人直接被問住了,她總不能說家裡是想讓長子尚主,畢竟公主年少,總還得過兩年才好議親。
鄭夫人素來伶俐,立刻拿出說與外人聽的理由來,“我也是想先給阿衡說親的,不過前兩年給他佔卜過,他這親事不能急,高僧說他晚些成親方有良緣。”
“原來是這樣。”榮烺很為鄭衡惋惜,“阿衡哥好可憐啊。估計再過兩年,他就要成老光棍了。”
鄭太后鄭皇后鄭夫人齊齊驚愕的說不出話,榮烺以為她們是不懂“老光棍”的意思,便善心的為她們解釋,“這是民間的說法,是指年紀很大都沒娶到媳婦的男人,就叫老光棍。”
身為鄭衡親娘,一想到“老光棍”三個沒前途的大字咣咣咣貼到自己還算能乾的長子身上,鄭夫人都想乾脆直接厥死過去算了。
鄭太后索性將視線移向窗外秋光。J
鄭皇后說,“阿烺,你是公主,咱們說話得文雅,這是很傷人的話。你想,阿衡眼瞅著弟弟妹妹都成親了,他還沒著落,本就很難過了,你還這樣說,他不就更難過了麽。”
“不會的。阿衡哥才不會在意這個。要是他難過的話,舅媽,你讓他來找我,我開導一下阿衡哥,他一準兒就好了。”
鄭夫人精神百倍應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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